塌鼻子话音刚落,三千多名叛军官兵一齐大声呼唤,o水般的声浪震荡山谷,梁永和所有总部的人都激动起来,快速向第三大队靠近。
第三大队正在一段下坡路段居高临下地全速飞奔,忽然前面的峡谷中出现了异常情况:在绿树掩映下似乎有不少人在大声嚷嚷。大家停住脚步仔细观看,从人的身材来看都是七八岁的孩子,奇怪的是这些孩子的打扮都很奇特,只见他们的上身全都围着一个红se肚兜,下身露出,赤着脚丫,头顶气门处留着儿童常见的长命富贵发型,后脑勺扎一对弯弯的牛角把把,项下带一个银光闪闪的项链。大家心想,也许这是一群少数民族的孩子。既然是一群孩子,也就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于是大家继续前行。
大家已经来到奇怪孩子的面前。令大家想不到的是,十多个一样打扮的孩子一字排开站立在道路上,一齐大声说:“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看到这个阵仗,塌鼻子哈哈大笑一阵,然后忍住笑说道:“你们一伙小娃娃,也学戏里面的强盗?你们要你爷爷也给你们买路财?但是你们爷爷告诉你们,你们爷爷今天身上不方便,没带钱,如果身上有钱,给你们几个小钱也是应该的。”
“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我们面前冒充爷爷?告诉你吧,今天要是你们不给钱,就休想从这里走过去。”
“休想?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能够拦住我们。弟兄们,过去!”塌鼻子说罢将手中大砍刀一摆,就要带着众喽罗冲过去。就在塌鼻子刚刚做好要冲过去的架势的一瞬间,其中一个小孩把一个手指头放在口中吹了一个响哨,从树林里跃起数十个一样打扮的小孩子,他们的手中都拿着一根近两丈长的竹竿,也许是钓鱼竿,别说两丈,起码也有丈七八。竹竿的尖端装有尖刀,装尖刀处还缠有红布条,看起来也真的像一条枪。孩子们吆喝着就要把竹竿的尖端伸向塌鼻子和众喽罗。塌鼻子又笑起来,你们一群娃娃,这般顽皮,居然敢跟你们爷爷玩真格的,好呀,来吧,你们那竹竿也能够当枪使用?于是挥动大砍刀迎着竹竿砍去。塌鼻子忽然感觉有异样,怎么?这竹竿怎么这么硬?怎么发出钢铁碰撞的响声?莫非是铁棒?塌鼻子正在疑惑,忽然感觉竹竿尖端的刀刃从耳畔擦过,塌鼻子感觉耳畔一阵麻木,不由伸手摸了一下,不好!满手是血!与此同时,塌鼻子的贴身侍卫指着塌鼻子的耳畔大声说:“塌大队长你的耳朵!你的耳朵!你的耳朵……”贴身侍卫拉着塌鼻子拼命往后撤退。其余众喽罗也拼命向后奔逃。
塌鼻子在侍卫扶持下往后跑了一程,感觉没事了,于是停下来。几个侍卫和一些下级官员以及众喽罗都被塌大队长的惨像惊呆了!只见右边耳朵连根割掉,耳畔的鲜血仍然还在汩汩向外涌流。
“快!赶快止血!如果失血过多,会导致生命危险!”
“郎中呢?随军郎中哪里去了?”
“塌大队长身边原有两位随军郎中,其中一个在长安突围时牺牲了,另一个正在生病,发着高烧。”
“娘买闭真是乱到一块了,这里需要急救他郎中也凑热闹,谁有办法治疗塌大队长的伤势?”
“我知道,用蒲黄、仙鹤草、血余炭、艾叶、地榆、棕榈等草药可以迅速止血。”小喽罗中间一个叫着三儿的人说。
“三儿,找几个帮手帮助你找草药,大家赶快动手吧。”
草药很快找来了,三儿将草药放在口中嚼了一阵,吐出敷在伤口处。草药果然灵验,血立刻被封住。三儿嘱咐道:“没事了,只要连续换几次药,伤口就会痊愈,但是……”
“但是什么?”
“大队长知道刀伤最大的禁忌是什么?”
“禁忌什么?只要能够迅速痊愈,哪怕不吃饭我也做得到。”
“饭倒是可以吃,只是……大队长带着夫人吧?”
“戎马倥偬,哪有心思想那些。”
“那就好,如果大队长带着夫人,可千万做不得那事。”
身旁的中队长打趣道:“两口子之间,有什么做不得的事?”
三儿认真道:“受了刀伤,别的事都可以做,唯独不能够跟老婆**,如果你一定要跟老婆**,爱情水流出来了,伤口处的血也流出来了,而且再也不能够止血……希望大队长听我劝告。”
塌鼻子忽然想起那些让自己倒霉的小孩子,顿时怒气攻心,大怒道:“传我命令,集中全大队兵力,将山谷中那些没有父母管教的野孩子全部斩尽杀绝!”
身旁的几位中队长和小队长都默不作声,塌鼻子有些恼怒地说:“怎么搞的?老子受了一点伤你们都害怕了?不就是一群孩子吗?”
“大队长呀,我们可不能小看他们是一群孩子,依我看,这荒郊野林哪里来这许多孩子?他们多半是一群妖怪。当年唐僧西天取经,沿路遇上多少妖怪呀,我们还是小心为好。”
“是呀,从刚才那些孩子的打扮来看,肯定是妖怪无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