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陵州府,可如今官兵正盘查码头得紧,他们没法冒这个险,但是如果公子肯帮个忙,让这批货上天鹰帮的海船悄悄出去,那就绝对万无一失了,不知陆公子意下如何?」

我瞧着蒋舵主半响,才冷笑一声道:「你的意思是说,让我用天鹰帮的船替你们走私鸦片?」

蒋舵主笑道:「以陆公子你和天鹰帮方大小姐的关系,这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么?而且那帮东洋人也说了,只要这事办成,不但之前的账目一笔勾销,少不得还有几千两银子的酬谢,陆公子你看,这岂不是美事一桩吗?」

我道:「那要是我帮不了这个忙,那又如何?」

蒋舵主摸着下巴的短须,悠悠然地笑道:「陆公子既然不赔银子,又不肯帮忙,那恐怕在下只有去天鹰帮的总舵,找公子的岳父大人雷帮主来主持公道了,不过咱们着怎么也是朋友一场,还是请公子再好好想想,在下这个要求公子答不答应?」

我还未说话,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已经冷冷地道:「你为何不先问问本姑娘答不答应?」

话音未落,一个淡红色的身影飞掠而入,向蒋舵主当胸一掌打去,「砰」

地一声蒋舵主向后飞去将一张小桌压得粉碎,他刚想起身,一柄雪亮的长剑已经抵住了他的咽喉之前,只见方绫粉面寒霜地道:「你这不要脸的家伙,竟敢到本姑娘这来撒野,是活腻了么?」

我也被惊得一呆,竟不知方绫是何时已经到了外面的,惊讶之下吃吃地道:「娘子你……」

方绫瞪我一眼道:「你闭嘴!等杀了他本姑娘再和你算账!」

蒋舵主脸色被吓得雪白,口中不住叫道:「方姑娘!……在下只是受人之托,来跟陆公子要债的,绝无冒犯之意,请姑娘……姑娘你剑下留情!」

方绫冷冷道:「要债?我听得清清楚楚,你对陆公子又是敲诈又是要挟,还要天鹰帮的船替你们东洋倭寇走私鸦片,你有没有把我们天鹰帮放在眼里?」

蒋舵主倒也十分机灵,一楞间立刻跪在方绫面前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子道:「都是小人瞎了眼,一时财迷心窍,今后再也不敢冒犯贵帮了!姑娘你大人有大量,请饶我这一次吧!」

说罢又连连磕头。

方绫哼了一声,终于还是收剑回鞘道:「杀你脏了本姑娘的地方,快滚吧!」

蒋舵主连不迭地道:「是,是!」

他连滚带爬地起身要走,方绫又道:「站住!」

蒋舵主忙低头道:「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方绫道:「你明日去我天鹰帮的陵州分堂,找账房拿十万两的银票,今后要是再敢来,小心你的狗命!」

蒋舵主一连声地道:「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他狼狈不堪地出了外面大门,方绫转过身来粉面含嗔地瞪着我,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竟一下说不出话来,她狠狠地哼了一声,把剑往我身上一扔,径直往后堂而去。

我连忙叫道:「娘子,娘子!」

她却头也不回地,回到她住的别院之中,将厢房门砰地一关,任由在外如何叫她都没了动静。

*********************************************陵州府的集市上,人群熙熙攘攘,叫卖声此起彼伏,我手中摇着折扇,悠闲地四处闲逛着。

今日恰好是七日一次的陵州庙会,我本想叫上方绫一块的,但自从今早蒋舵主那件事之后她就没再出房搭理过我,我心中有些气闷,吃过午饭,我只好自己一个人漫步走了出来。

我在集市四处走走瞧瞧,买了些泥人糖葫芦想带回去送给方绫,不一会忽然感觉到了背后似乎有着异样的目光在盯着我,我面上装做若无其事一般慢慢往回走,出了集市的十字路口来到溪边的青石桥下,眼前突然出现了三人拦住去路,他们长袍破烂,袒胸露腹双手环抱,怀中都带着一把东洋长刀,我回头看时,身后也现出了三四个这样装束打扮的人,将我围住在了中间,我心中暗地戒备,手上向他们一抱拳道:「各位朋友,有话好说,不知有何见教?」

面前一位汉子口中操着很别扭的汉话道:「阁下就是陆公子吧?我们是东洋的浪人武士,我们一直把阁下当做朋友,可是阁下今天却拒绝了我们的要求,这让我们很失望啊!」

我口中十分客气地道:「原来各位就是那些东洋的朋友?各位的要求蒋舵主已经告知在下了,可是内人不答应,我也爱莫能助,请各位勿怪!」

那位汉子却蛮横把地手一挥道:「不!我们浪人武士的尊严,是不能接受被别人无礼的拒绝的。我们想请阁下先暂时到我们那里做客,等阁下的夫人来了,我们想再拜托两位好好考虑我们的要求,请吧!」

他口中说得客气,面上却无任何恭敬的意味,我道:「那若是我不答应和你们去呢,难道各位要用强不成?」

那人目光一寒,从腰间「呛」

地弹出长刀道:「贵国有句俗话,叫敬酒不吃吃罚酒,阁下要是不同意,我们只好迫不得已采用武力了!」

我装作无奈道:「既然这样,那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人点点头,侧身道:「请!」

我瞧着他刚一转身,立刻便掠到离我最近的一个浪人身边,那人淬不及防被我伸臂从他腰间中抽出长刀,我刀光一闪,那人已惨叫一声捂着肚子倒地,余下的浪人纷纷怒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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