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彧望向筱雨:“我不可能因为未来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而对我们的儿子不利。”
筱雨微微一笑:“你何尝是那样的人?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筱雨低头,抵上康康的前额。
“我们会把康康教育好。将来不论他做什么选择,我希望,他都是一个正直,善良,温暖的人。”
康康张嘴打了个哈欠,眼睛中弥漫上了水汽,氤氲开来,显得他一双眼睛更加明澈。
西岭的贵族长老们都接到了从圣域中发出的请柬。
值得他们讨论的不单有圣父圣母宴请他们的意图,长老们对楚彧会亲手写请柬更是津津乐道。
几个势力最大的贵族长老们聚在一起商量,这个宴,到底要不要赴。
“就在不久前,圣父圣母还在晚上宴请了和他们一同来西岭的大晋外邦人。”
其中一个贵族长老不忿地说道:“圣父圣母来了西岭,自然该当自己为西岭之人,却将大晋外邦之人奉为上宾,还让他们继续住在圣域之中,实在不像话!请他们在前,却请我们在后……这个宴,不赴也罢!”
“话不是这么说。”
另一个贵族长老道:“圣父圣母生在外邦,长在外邦,对大晋外邦有感情也是情有可原。何况那些大晋人,也多半是圣父圣母的亲人和朋友。圣父圣母远道而来,在圣域中养几个闲人又有什么不妥?”
“宴请大晋外邦之人在我们之前倒是小事,不需要太放在心上。谈论此事,未免显得有些小心眼了。”
井口长老旁的一名长老道:“我们该想的是,圣父圣母宴请我们,目的在何。”
“圣父圣母最近动作颇大,先是陶俑之事,然后从井口长老手中将那被取名的叫阿田的奴隶给重用了起来,认命他为什么开田官,还派了三千个奴隶给他使唤……不过那阿田是带人去开垦荒地的,对咱们西岭也没什么坏处,咱们大度倒是可以不计较。可偏偏……圣父圣母又要搞什么军队……”
“对!此事可不能小觑!”
有人提到楚彧和筱雨最近的“荒唐”,井口长老顿时出了声,颇有些义愤填膺的架势:“圣父圣母私建军队,目的何在?这可不是件小事!更何况,他们借用的还是我王的名义!更以我王来威胁我们!”
“对!圣父圣母这般做委实可恶!”
“外邦之人,和我们西岭怎会一条心?!”
“井口长老,要不这宴,我们全都应了,但到时候以家中有事为由,全都不去!到时候给圣父圣母一个下马威!”
众长老顿时都议论纷纷了起来,大家都附和着不去参加宴会。
“可我们这般做,也不能解决问题。”
方才有为楚彧和筱雨说过话的贵族长老算比较明理的,他道:“圣父圣母既然有宴请我们之心,就必然有与我们坐下来相商的打算。我们要是不赴宴,也是辜负了他们的一番苦心。”
众人顿时都看向他,井口长老不忿道:“田上长老,你这是何意?”
“我没有旁的意思。”田上长老道:“前王登西前也说过,西岭会有下一个文明的到来。现在双王都附和着圣父圣母所为,我们是不是也该想想,会否的确是我们太固执了?”
“田上长老!”
井口长老怒喝一声。
田上长老道:“你们不去赴宴,但我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