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谨摇了摇头,有些无奈:“您起来吧,这是丰临和明达之间的事,我帮不了您。”
“言谨,你真的要做的这么狠吗?”严飞敖眼神里闪过失落,整个人的精神有些被抽掉,恹恹的做最后一次询问。
宋言谨是明达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极力想要抓住,可就算如此,他也没有抓住。
“抱歉,我帮不了您。”宋言谨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绪究竟有何波动。
她答应顾临深,不会过问这些事,那她就真的不会再问。
严飞敖紧贴在膝盖上的手下垂,微微收回。他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腿部因为紧贴着地板已经凉透了,就连站起来都有些吃力。
他站起来后,并没有看宋言谨,而是沉默了许久,随后缓缓的推开宋言谨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
经过这么一次,严飞敖也算明白,做人真的不能太贪心。要不是严家想攀附莫家,硬要狠狠抛掉宋言谨,那么明达或许还是小公司,但最起码不至于破产。选择终究已经做了出来,没有后悔的路可以让他走,他怪不得别人。
宋言谨站在自己的办公室有些缓不过劲,她看着茶桌上放着的茶水,茶杯里早已没有徐徐升腾的热气,人走茶凉,这四个字怕是形容此刻极为恰当。
下班后,宋言谨对今天的事只字未提,或许是觉得没有必要。
马上又是两人的第二年结婚纪念日,这次宋言谨记得了,在家时不忘询问顾临深想要什么礼物:“顾先生今年有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让我参考参考纪念日送什么礼物。”
去年顾临深给了她那么大惊喜,今年她想成为那个派送惊喜的人。
“这么敷衍我?”顾临深轻笑着摸了摸她的长发反问。
他想要的,还有买不到,需要言责编才能买到的东西吗?
但宋言谨并不是这个意思,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清自己刚刚说的话:“我问的是有没有什么心愿?实质性的礼物,顾大少应该不需要。”
顾临深揽过她的肩头,点了点头,明白了她的话,细细的想了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薄唇不由自主的滑开笑意。
宋言谨的眼睛好奇的闪动着,巴着顾临深询问:“想到了什么?”
她以为是终于有心愿是只有她可以满足顾临深了,他没有说话,带笑的看着她。
“想到了。”顾临深拍了拍膝盖,说的很郑重。
“是只有我能完成的心愿吗?”宋言谨还有些不信任的开口,只有她能完成的事,他能这么快就想好?
顾临深点了点头,紧了紧揽着她肩头的手,薄唇贴在她的耳侧,呢喃了一句情话,气息陡然变的暧昧起来。空气中充满的甜腻腻的味道。
随后宋言谨整张脸都垮了下来,轻拍顾临深的胸口,不高兴的嘟囔着:“和你说正经的话题,别开玩笑。”
“我也在说正经的话题。”顾临深一脸坦诚,完全不像在说假话。
但是他提的要求,宋言谨还真的做不出来。但又不忍拒绝顾临深,犹犹豫豫的看着顾临深,没立即给答案,这种事,她决定,还是考虑考虑再说。
晚上吃晚饭时,宋言谨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想着是自己生理期快到了。去了洗手间后发现并不是,有些失望的洗手回到卧室。翻看了手机的日历,她才发现,她的生理期推迟了两个多月!
最近公司太忙,她常常什么都顾不上。尤其是两个月前,她睡觉的时间都是硬挤出来的。身体上没有疼痛,她也就什么都没在意。今晚仔细一算,的确是有两个多月了。
念书的时候一熬夜或者疲劳过度,她的生理期也会推迟。也没有放在心上,只当做有些内分泌失调,但有了前车之鉴,她对身体比之前在意许多,第二天中午休息时间,特意去了医院检查一番。
她的生活照旧平静,严家却已经天翻地覆。
莫菲瑶最近总是小心翼翼,也尽量不招惹崔雪梅。毕竟明达现在出现这种现象,她是要负责任的。如果她没有去找宋言谨,就不会惹怒顾临深,那么明达也不至于是现在这般。
但是她不说,却不代表崔雪梅会不知道。
严飞敖那天从nj回到严家,头上的白发都猛增了不少。真的是失去了所有活力。崔雪梅见严飞敖如此,也不敢多说话,只能关心的询问几句:“明达的事,真的解决不了了?”
“……”严飞敖坐在沙发上闭着眼,没有回答崔雪梅的问题,许久,他缓缓吐出一句话:“该求的我求了,该跪的我也跪了,救不活了……真的救不活了……”
他说话的语气藏了太多沉重,以及令人听不懂的东西,似乎是真的对所有事都没有希望了。
崔雪梅猛的跌坐在沙发上,即使她不了解公司情况,可严飞敖反常的举止,她也能分辨出来,明达和严家,是真的要完了……
“你去求谁了?究竟是谁把明达弄成这样?”崔雪梅觉得严飞敖和严竟都不像是会得罪人的人,究竟为什么会成现在这样?
严飞敖没了以往的严肃和威严,这会儿崔雪梅问他什么,他都照实回答,只是回答的语气更像是一个机器人:“得罪了宋言谨的老公顾临深,丰临集团的掌权人。丰临想整垮明达,明达是一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我不甘心,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的明达,就要这么……这么完了吗?”
严飞敖的问题像是在问自己,也像是在问崔雪梅。总之崔雪梅没有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