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谨回答完,快速闭上了眼睛,没有几分钟便睡着了。-..-但顾临深却不是那么容易睡着,等到宋言谨呼吸平稳后,他依然毫无睡意。
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熟睡的宋言谨,掀开被子刚要起身,宋言谨动了动身子,似有醒来的痕迹。顾临深只好躺下,继续拥着她。顾临深轻轻叹了一口气,亲了亲她的额头,目光格外‘精’神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月亮。
今天的月亮格外圆,像是一只硕大的电灯泡,朝天空一挂,立即整个大地都成了银白‘色’,亮堂一片。
这个家里,每天最早醒来的是猫猫。今天也是如此,猫猫一醒,总是习惯‘性’的上楼,用爪子扒开阿源的‘门’,然后溜进去找阿源。但今天阿源还没有醒,小卧室的‘门’关的死死的,没有办法,猫猫转个弯进了宋言谨的卧室。
宋言谨还在睡觉,猫猫咬着被角便开始朝下拖。
“别闹……”宋言谨还以为阿源,忍不住嘟囔了一声,将被子朝上拉了拉,她真的是困的厉害。
猫猫听到宋言谨说话,还以为宋言谨在逗自己玩,本只是咬两口被角,这下浑身心的都投入了,前爪按在地上,嘴巴咬着被子,不停朝下拖。
被子被猫猫扯掉了,宋言谨无可奈何的睁开了眼,坐起了身子:“阿源,怎么……”
话还没有说完,完全睁开眼,看到热情的猫猫,宋言谨笑了笑,眼睛又微眯起来,抬手‘摸’了‘摸’猫猫的头,声音里都是睡后的懒散:“是你啊,我可不可以再睡一会儿?”
“嗷呜,嗷呜……”猫猫趴在地上,两只爪子抓了抓地毯,发出明显的放抗声。
宋言谨压了压手,轻舒了一口气:“行了行了,你不用叫,我起来。”
今天好不容易没有阿源打扰,结果又来了一个猫猫,这一觉是注定不能睡了。
宋言谨刚起来,顾临深从里面的洗漱间出来,问她:“不用上班,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想睡,但是家里有人阻止不让睡。”宋言谨叹了一口气,眼睛有意无意的朝着地面上的猫猫看去。
顾临深瞥了猫猫一眼,笑道:“要是还困,再睡一会儿。我带着猫猫出去。”
“不用了,已经醒了。”宋言谨打了个哈气,在睡衣外面套了一件外套。
她今天不打算出去,也不太在乎衣着习惯了。
宋言谨看着顾临深穿差不多了,弯腰从领带柜里‘抽’出一条和他今天衬衫很搭的领带,小心的替他系上。
之前,这些不会做的小细节,她现在做的越发熟练。
系完领带,宋言谨刚要转身,却被顾临深圈住了腰身,他的眉眼上扬着笑意:“有个消息想和言责编分享一下。”
“什么?”宋言谨抬高手臂,圈住他的脖颈反问。
“雷士败诉。”顾临深淡笑吐出四个字。
这四个简单的字从他口齿间吐出格外有魅力,但却决定了一个大作坊公司的生死,未免有些冷漠。
“所以……雷士现在要准备赔偿?”在商场久了,宋言谨反问没有太多的怜悯,关心的询问。
顾临深颔首:“可以这么说,那么大一批赔款,雷士赔不起。”
“后来,雷洪兴就没有再找过你?”宋言谨觉得,以雷洪兴的为人,一定会缠着顾临深一段时间才对。
“找过,只是我没见。”顾临深套上了西装,看着宋言谨说道:“这件事再有其他进展,我会告诉你,你自己在家好好养胎,明白吗?”
“我懂。”宋言谨略微无语的点了点头。
顾临深照常去上班,雷洪兴也照常在丰临大厦前堵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这次唯一不同的是,雷洪兴左半边脸颊明显的红肿了一块,正中央‘肥’‘肉’上被用烟头烫了三四个窟窿,看得人很不舒服。
雷洪兴倒没有刻意遮挡自己的脸上的伤,直接堵到了顾临深面前:“顾临深,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撤诉?和解的条件任你提!只要是我能做到,我一定答应!”
“我认为,上次我们已经把话说的够清楚了。我和雷总实在没什么好谈。”顾临深示意了保安一眼,很快便有人过来挡住了路。
雷洪兴快走追了顾临深两步,却被保安挡了回来,他试图叫了顾临深:“顾临深,顾临深,你要是不撤诉,我保证你会后悔的!我保证!我能在临时呆这么久,我不可能身后没人,不信,你惹我看看!”
顾临深因为雷洪兴的话,缓缓站住了脚步,朝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却不是惧怕,而是淡笑,补充了一句:“是吗?那我等着拭目以待。”
说罢,任凭雷洪兴再如何韩久,顾临深都不做搭理,直接进了大厦。
看完了上午几个紧急文件,顾临深不忘吩咐莫开:“中午在佧宴定一桌,我要请葛家几位高管吃饭。”
“好的。”莫开虽一愣,有些吃惊,倒也反应极快的答应着。
丰临和葛家合作的项目,早已通过了葛静,但却迟迟没有通过葛家其他高管,借着今天中午有机会,顾临深正好可以和他们好好谈一谈,听一听他们的意见。
中午,莫开按照前例,先去佧宴那边检查。葛家这边是由葛静过去,两人很轻易便碰上了。
两人在包厢里相对站着,彼此都没有开口说话。最终,还是葛静先开的口:“坐吧,都站着做什么。”
莫开瞥了葛静一眼,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服务员正好来向他们确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