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态度坚定,顾临深认真看了她一会儿才点头答应。
两人赶到丰临时,外面的小广场上已经围了许多人。丰临公司前更是围了层层叠叠的记者。
宋言谨还从未见丰临这儿来这么多人,跟紧顾临深的脚步。
到处都是人,顾临深牵着她的手,像是怕她被挤走一般。
穿过无数人,丰临的保安隔绝了层层叠叠的记者,顾临深和宋言谨进了大厦大厅。里面的一幕彻底惊住了宋言谨的眼睛。
大厅里到处都被泼了染料,就连前台小姐白‘色’的职业装上也都是染料。丰临刚刚竖起来不久的广告牌也被泼的到处都是污渍,整个大厅脏‘乱’不堪,而这一切的破坏者,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正站在大厅中央,用水果刀抵着自己的喉咙,扬言要在丰临自杀。
莫开早上的电话,宋言谨听到一些。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几个月前被丰临买下工厂的厂长。他之前刺伤顾临深和刘思纯被抓了起来,现在不知道又怎么出来了。
“顾临深,你终于肯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敢来了呢。”那男人连连后退数步,将自己的后背贴在前台上,水果刀抵住自己的咽喉,眼睛不住的朝外面记者看去:“你说,现在丰临已经丢这么大脸,如果我再死在这儿,你顾临深会不会名誉扫地?”
顾临深目光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男人,笑意有些狠:“你死这里,于丰临,于我,都没有关系。丰临不会为此丢脸,只会觉得你的血脏了地板。”
那男人因为顾临深的话,眼睛染了一抹红:“你还真是狠!你这种人,怎么配拿到我们工厂,我就算死也不会给你!”
“是吗?”顾临深勾着嘴角,发出两声冰冷的笑声:“工厂已经属于丰临,即使你死,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你……顾临深,你做的这么绝,就不怕别人骂你吗!”那男人颤抖了几下鞋子,眼睛写着顾临深至极的恨意。
顾临深神‘色’淡然:“有些事你不清楚应该找警察,我没有那么多空闲解释给你听。”
“警察?是你买了我们工厂,冤有头债有主,我就找你。”那男人头一偏,一脸都是较真的执着。
莫开站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站出来说了两句:“你还没有搞明白情况吗?是你们老板欠了钱,把工厂抵押出去拍卖,我们丰临拍了下来,至于你们工厂内部的事,丰临全然不知,哪里来的冤有头债有主?”
“你是丰临人,自然会替他说话!我们老板不是这样告诉我的,明明就是顾临深强行买卖!”男人似乎尤为相信自己的老板。
顾临深看了那男人一眼,转身对莫开吩咐道:“通知大家,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班。至于这个人……报警,‘交’给警察来处理。”
说完,没有闲工夫和这种耗,朝着电梯走去。
那男人见顾临深要走,一时急了,又不敢对自己下手,忙抓住旁边的一个‘女’职工,用自己的水果刀抵住:“顾临深,你……你要是敢走,我就先杀你的下属!”
莫开一怔,看着被那男人缠住‘女’同事的脖子,刀尖就抵在那‘女’同事的眉心,不由愣了几秒。
“还在想什么?报警!”顾临深动了一丝怒气,咬牙对莫开说道。
宋言谨看着这样的顾临深,微微心惊了一下。又偏头去看哪个男人,虽不知事情的原委,但若是丰临的同事因为顾临深出事,以后别人该怎么说他?
“怎么样,怕了吧。”男人看着顾临深发出得意的笑声,低头去看被自己挟持住的‘女’人。
那‘女’人本就因为反应迟钝才被男人挟持住,现在更是脸‘色’苍白异常,几乎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男人忽然将目光放到了宋言谨身上,用手指了指她,见她的手和顾临深的手握在一起,不由笑了:“你应该和你老板关系不单纯吧?”
宋言谨站在那里没动,看着男人不说话。
男人以为自己猜对了,笑出声:“我告诉你,可千万别被他骗了。顾临深可不是什么好人,吃人不吐骨头,小心自己那天被吞的干干净净都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正说着,怀里的‘女’人忽然抱住了他的手臂,呼吸略微急促,眼睛朝上翻着,正双眼隐隐只留鱼肚皮白,整张脸不正常至极,有些吓人。
“这……这是怎么了?”旁边看着的‘女’同事有些心惊。
‘女’人像是喘不上气看着挟持自己的男人,发音都困难:“我……我要去医院……我有心脏病……”
‘女’人声音虽不大,但是足够让整个大厅里所有人都听到。
顾临深的眉头蹙的越发紧了,握着宋言谨的手无意识的捏紧。就在顾临深要上前一步时,宋言谨忽然站了出来,神‘色’淡淡:“快放开她,让人送去医院,不让真的出事了,你可担待不起!”
“我来这儿就是要有一个出事!放了她?谁知道你会不会放我走?”那男人咬着牙,显然也是害怕的,但却没了主见。
“言责编。”顾临深拉住宋言谨,皱着眉头看那男人:“放了她,刚刚的一切我可以当做没发生。”
“呵,你这么说,谁信呢!”况且,他要的不是一切没发生。
宋言谨心里很明白,这种情况下,如果顾临深站出来,这个男人就很有可能真的动狠手。若是顾临深不站出来,那以后别人该怎么看待顾临深?
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