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蕊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刚好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众人闻言变色,怎么,难道惊澜郡主还有个未婚夫?那四皇子又算什么?

感受到众妃嫔诧异、探究的眼神,语晴毫不在意,淡淡说道:“昭仪娘娘莫不是在说笑?本郡主尚未及笄,哪里会有什么未婚夫?此事关系到本郡主的声誉,岂是可以拿来随意说笑的谈资?还请昭仪娘娘慎言!”

“惊澜郡主当初不是亲口说的,令堂为你定下了一门亲事?怎么成了本宫信口开河,无中生有了?”

“原来昭仪娘娘是指这件事,当初家母确实同她的一位闺中密友定下了一门娃娃亲,虽然只是口头之约,却也简单地交换了信物;但是却没有指明是要定下谁。前几年家兄失踪,本郡主为了不让家母失信于人,只好牢记这个婚约,不过如今家兄已经回来了,兄长在前,这门婚约自然是和本郡主无关了。”

说到这里,语晴话锋一转,看着刘喜芳似笑非笑地问道:“这件事情本郡主只是随口说了一回,昭仪娘娘娘娘竟然到现在都记得。不过本郡主若是没有记错,您当日并不在场,您又是从何处得知此事的?”

刘喜芳被语晴似笑非笑的眼神一扫,心里立时咯噔一下,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她算是知道了。本想着破坏沐语晴和四皇子的婚事,没想到不但没能难为沐语晴,却给自己惹了一个大麻烦。真是可恶!

刘喜蕊强自笑道:“本宫,本宫也是听宫人们闲聊的时候无意说起的。已经过了一段日子,是谁说的本宫也记不清了。既然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本宫不提便是了,惊澜郡主也就当本宫没问过便好。”

比刘喜蕊更焦急、郁闷的却是夏兰怡,她狠狠地瞪了刘喜蕊一眼,暗道:“这个蠢货,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不但没能给沐语晴安插上一门亲事,破坏她和苏芸挽儿子的婚事,竟然把本宫在慈宁宫有眼线的事情都给暴露了出来!就因为这个成事不足的蠢货,本宫费了那么多心思拉拢的眼线就这么没了!真是气煞我也!”夏兰怡一见事情失败,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在了刘喜蕊身上。丝毫都不想这个计划是她自己制定的。

不过生气归生气,毕竟是自己为数不多的同盟,夏兰怡说什么也不能看着刘喜蕊出事,她看着刘喜蕊,训斥道:“刘妹妹你也真是的,你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能捕风捉影,人云亦云?宫里的那些下人们最喜欢捕风捉影、摆弄是非,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们的德行,怎么还能随之起舞?幸好你发问的早,不然等这件事情传开了,让惊澜郡主的脸往哪放?”

夏兰怡又看着语晴陪笑道:“不知者不怪,刘妹妹虽然轻信了传言,冒犯了郡主,不过却也因此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了,也算是错有错着。依本宫看,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算了?柔妃娘娘您说得倒是轻巧,此事攸关本郡主的名声,怎么能说说就算?这群胆大包天的贱婢,连本郡主的婚事都敢随意胡乱编排,眼里哪还有什么王法皇威?本郡主若是就这么算了,改日说不定还会有更难听的流言。这件事情本郡主定然要禀告太后娘娘,请她老人家做主,还本郡主一个公道!”

云浅安正巧念完了经书,走了进来,便问道:“语儿有什么事情要告诉哀家?听你的话,难不成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欺负了你不成?你只管说来,哀家给你做主便是!”

云浅安听语晴将此事细述一遍,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不善地看了一眼夏兰怡和刘喜蕊,暗道:“好你个柔妃,竟然将手伸到哀家的慈宁宫里来了!哀家若是再不给你点颜色看看,只怕是你都要忘了自己姓什么!”

当下怒道:“岂有此理!这群胆大包天的狗奴才!许嬷嬷,给哀家查,看看究竟是哪个嫌命长的狗奴才在乱嚼舌根。一个个可是向天借了胆子,竟然敢破坏语儿的名声!必然是从慈宁宫里传出去的,慈宁宫的人你亲自查,查到以后把人给皇后娘娘送去。”

云浅安面色不善地瞧了一眼刘喜蕊,又说道:“刘昭仪身为主子,管教下人不力;偏听偏信、以讹传讹。罚俸一年,闭门思过六个月。至于她宫里的奴才们,全部交给皇后娘娘处置!刘氏,你可知罪?”

刘喜蕊心中纵然万分不服气,也没胆子顶撞云浅安,只能唯唯诺诺地认罪:“臣妾知错了。”

夏兰怡收到刘喜蕊求救的眼神,虽然很想弃之不顾,但是她却没有得罪整个刘家的胆量,掂量了再三,开口笑道:“太后娘娘……”

云浅安一挥手制止了想要为刘喜蕊求情的夏兰怡,语重心长地说道:“柔妃,哀家知道你速来和刘昭仪要好。不过此事哀家已经下了懿旨,你就不要再多言了。

还有,刘氏被闭门思过,你也就不要在有事没事地总往她的宫里跑了。你是有身子的人,万事小心为上。最近这三个月,宫里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怪事一件接着一件,真是晦气。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考虑,你就安分地在夏炎宫里呆着吧。”

云浅安锐利的眼神扫视四周,看着各怀心思的一众嫔妃说道:“今天的事情,语儿既然已经解释清楚了,也就算了!回去以后都给哀家管好你们自己的嘴,约束好你们宫里的奴才!这样的事情,哀家不想见到第二次!

语儿是什么身份,你们都清楚;将来会是什么人,你们心里头也明白!那些个喜欢见风使舵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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