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干处轻轻划了道线,意思是这里就是摆放食物距离的基准线。六号似乎看到了希望,她尽力又把嘴唇伸出去了几毫米,上唇终于碰到了饼干的边缘。但是由于刺痛,她缩回来,嘴唇带着饼干动了一下,饼干弹起来,从架子上掉了下去。

赵谋把另一片饼干推到线后面,如同依次发车的拉力赛车。六号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的动作更加小心。轻轻地把饼干一点一点拨过来,前后伸屈了好几次,被摩擦的痛苦不堪,可是饼干终于是进了嘴里。

赵谋看她吃到了饼干,提高了游戏的难度,推过一块金枪鱼在线后面。鱼块的高度比饼干稍高,但是宽度更窄,这使得嘴唇的动作更加难做。但鱼也有个好处,因为鱼更湿,比饼干更柔软,不会再发生被弹到地下的悲剧了。

六号第一次尝试的时候,以为像刚才那样用力把饼干压在架子上靠嘴唇的摩擦力把食物一点一点带过来就好。然而金枪鱼块又不如饼干结实,一压就碎,她竟不能动其分毫,只是越压越碎。

赵谋把碎成渣滓的鱼块扫开,重新拨过来一块稍大的鱼块。他侧侧头,再次给出了提示。

六号再次明白了赵谋的意思,试图侧过头去,脑后的木柄带动着圆柱形的木棍转动竟出乎意料地顺利,几乎没遭受什么阻挠,但是如果侧过头去用嘴唇去夹,那么下嘴唇就要更靠近鱼块,也就意味着身体要更向前一步。六号在尝试了几次后感受到了更大的痛苦。在这绳子上前进的每一毫米,所承受的痛苦和快感都呈指数级的增长,最开始的一毫米只是一点麻痒,可是最后的一毫米则需要动员全身所有的肌肉和神经。她苦苦坚持着,把面前的鱼块当成了自己毕生奋斗的目标,好想得到了它就得到了人生的意义。

终于在她崩溃前的一秒钟,她上下嘴唇合拢时终于稳定地控制住了鱼块,她笑了,她借由绳子的回弹想要把鱼块往回拉过,但是可惜的是用力稍猛,鱼块又掉在了地上。下一秒她崩溃了。她不再尝试拼命获取细线后的饼干和鱼块,也哭不出声,只有眼泪一滴一滴滴下来。

赵谋在细线上打了个叉,一块一块地把食物推到她嘴唇的正下方。她贪婪的吃起来,眼泪滴落在食物上。

「别哭啦。」赵谋说。

仅仅一瞬间她就止住了眼泪。赵谋知道这次自己又成功了。他就慢慢喂六号吃完东西,推开架子,有意无意地撞了六号一下,她在空中剧烈地晃了起来。他从仓库放好架子回来,六号还在空中摇晃。他扶住六号,帮她稳定下来。麻纤维不再刺入她的皮肤也不再摩擦她的外阴。其实只要她呼吸,身体就有轻微的颤抖,甚至毛细血管的流动也可以触发麻纤维的摩擦,但是由于外阴早已汁水涟涟,彻底湿润了那条绳子,稍稍使之润滑,就抵消了这种身体机能运作的本能带来的不得不有的颤抖。

她抬起眼睛看着赵谋,顺服得像一只鹦鹉,她脑子里全是赵谋,她回忆着他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节,回忆着他身上被自己抓出的淤青和伤痕,她回忆着昨天被吸盘固定在烤架上的感觉。她似乎想不起来当时有什么真的不悦。她回忆着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时候自己还穿着内衣和裙子。

赵谋把一个跳蛋塞进她的yīn_dào里,又仔细地把单绳拨到她yīn_dào口正中间,走了出去,留下她一个人沉浸在无尽的幻想里。yīn_dào内的跳蛋连着一根细细的电线,作为开关的元件像个钟摆一样悬挂在yīn_dào外部。一滴水顺着电线滴下来。

「这开关是不防水的,你觉得她多久能流够了水把开关浸湿?」赵谋问八号。

「说不定她会shī_jìn呢。」八号回答,「我第一次上这个就shī_jìn了。」

赵谋点点头,心想这也是可能的事情,不过他今天没给六号喝太多水,应该没有多少尿液。当时的八号是浸在水笼里一天后皮肤泡发了才上的绳子,也没有喂食游戏,境况还是差得很多的。

他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玻璃对面八号的反应,她身下垂着的开关顺着电线传来的振动微微摇晃着。

跳蛋的的马达每分钟振动两万一千次,每秒钟就是七百次。把这个数字放大一千万倍就达到了现代最先进的电子处理器的频率,想到这里赵谋笑了,如果电子处理器可以被改造成跳蛋,她应该会获得更多的欢愉吧。快感和电子脉冲的运作方式是如此的相同。过多的感觉会超出人类大脑处理的能力,人就会昏迷,这大概是人类一种自我保护的机制:如果太痛苦了那就暂且不要思考,或者等待时间治愈,或者等待平静的死亡。

所以赵谋不希望六号昏迷。他一点一点增加她的痛苦,就是希望她不要一下子昏迷和麻木。他不希望太快地达到那个临界值。他慢慢地找出这个临界值,一点一点靠近,又一点一点把它推高。事实上,调教就是把人对于痛苦的耐受力提高,通过承受更高更强的痛苦,让细微的普通的痛苦成为习惯和享受。

譬如说普通人在战场上挨了一发子弹,且不说看见鲜血的无助和对于未知的恐惧,仅仅只是子弹射入ròu_tǐ撕裂皮肤和肌肉的感觉就能够让人类当场昏厥。但是如果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战士,经受过血与火的考验,甚至在中弹的瞬间还能够保持住要为自己止血的理智。当然或许着弹的位置命中了要害使他动弹不得,可是仅仅保存一丝丝理智并不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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