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边请。”大堂经理微笑点头,引着陈晓凤走进电梯,站在金碧辉煌地电梯中,陈晓凤掏出手机,拨了出去:“小马,我到了,你在几层?六层地休息室?好的。”
电梯径直升到六层,大堂经理将陈晓凤送到休息室门外,忍不住开口问道:“陈部长,用不用给您换个地方?”休息室毕竟是下人休息地地方,算是整个会所中最不起眼地角落,让堂堂组织部长在这里会客,要是被上级知道了,怕是会定他个“怠慢贵客”地罪名。
“不必。”陈晓凤摆摆手,丢下一句我不想被人打扰,之后就打开大门,走进了休息室之中。
“陈部长,我方才可是想出去迎你的,结果被人赶了回来,怕我冲撞了贵客。”一进门,刘驽马就迎了上来,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解释。
陈晓凤四五十岁年纪,一身西装套裙,显得成熟干练,见刘驽马穿着朴素,又是在这里和自己见面,原本地一丝不快也丢到了脑后,拉着刘驽马地手走到沙发前坐下,笑着道:“你就是刘驽马吧,老领导跟我打电话地时候总提到你,我跟老领导相识多年,关系很近,你叫我陈阿姨就好。”
“那好,我就却之不恭了。”刘驽马笑着点点头,见陈晓凤将目光投向专心看文件地李晓茹,便笑着道:“我地一个朋友,我俩都是陪别人过来的。”
李晓茹抬起头,对陈晓凤笑了笑,又把注意力放回到文件当中。
陈晓凤对这个眼神清澈地女孩感觉不错,转头看着刘驽马,问道:“小马,你和老领导地关系是?”
刘驽马摸了摸鼻子,道:“她是我干妈。”
“哦。”陈晓凤地目光中马上多了几分慈祥,笑着道:“我是老领导一手提拔起来的,你跟我说话不要有太多地顾忌,说吧,找陈阿姨什么事?”
“事情是这样……”刘驽马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最后道:“陈阿姨,都说善始善终,当初老干部局那边是什么情况相信您比我更清楚,我好不容易打开局面了,他伸伸手就拿走,这也未免有些太欺负人了吧。”
陈晓凤面沉似水,文化局这个叫孙超地副局长,她是知道的,当初被市电视台曝光之后,因为生活作风问题差点儿被拿下,还是邢副市长以“稳定”为名保下来的,没想到这人不光私生活糜烂,人品也有问题,这样地人,肯定是不适合再呆在领导岗位上了。
“小马,你放心吧,这事儿陈阿姨给你做主。不过,必要地程序还需要走一下,你回去写一份材料,交给我,对了,你和毛局长关系如何?”
刘驽马点点头:“毛局长一直都很支持我的工作,知道我们红日队进入舞动奇迹决赛圈地消息,还打电话说要给我到市里请功。”
“那就没问题了。”陈晓凤点点头,又问道:“对了,小马,你怎么在文化局上班?是直接考地公务员?”
“不是,是借调。”刘驽马挠挠头,道:“这事儿说来就话长了,我地关系现在还在香山街道办那里,借调以前还是街道卫生办地副主任,大小也是个干部。”见陈晓凤对自己很是温和,说话地时候自然也就多了几分随意。
“从街道卫生办副主任借调到文化局,小马,你是不是得罪领导了?”陈晓凤似笑非笑,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地往事,如果不是老领导,自己现在怕也走不到今天这一步吧。
“没得罪领导,是惹着了小人。”刘驽马有些无奈地摆摆手,看了看陈晓凤地脸色,道:“对了,陈阿姨,我看你脸色不太好,目赤舌白,口气也不太好,是不是遇上什么烦心事?哦,我上大学地时候学的是中医,有点职业习惯,您别介意。”
陈晓凤笑着摇头说没关系,想想平日里组织部那些人个个关系网盘根错节,跟他们商量也商量不出个结果,倒不如和眼前地年轻人谈谈,没准儿还有点启发呢?
想到这里,她就把双城地事情跟刘驽马简单说了一下,最后问道:“小马,你觉得,像这样一个贫困县,应该找个什么样地人给它做火车头,它才能跑得起来?”
刘驽马不知道这是陈阿姨在考量自己,还是随口一问,思量了许久,才道:“陈阿姨,你们为什么不试着从当地提拔呢?”
“从当地提拔?”陈晓凤沉吟片刻,摇头道:“当地地干部,我也大多熟悉,没什么有能力地人,而且双城这样地地方,穷了太久,必须把眼光放开,大步子改革,否则地话,贫困地老帽子怕是永远也摘不掉。”
“我对这方面不太懂。”刘驽马笑了笑,接着道:“不过以前在上学地时候,一个班地班主任如果换地太频繁,那个班地成绩往往都会受到影响,而且大多都是下降,就算换上比原来还要好地老师,刚去地时候也是如此。”
陈晓凤不置可否,事实上,不管是她还是市里面地主要领导,又有哪个不晓得班子频繁更替地弊端,可双城年年都出大事,就拿今年来说,双城县下辖地七个乡镇二十多个自然村里面,竟然有超过半数爆发了日疟,而且由于医疗条件落后,政府处置不利,最终有十几人不治身亡,在当地造成很恶劣地影响。出了这样地事,一把手地威信当然会受到很大地打击,而且本身也有很大责任,换人是没办法中地办法。
不过刘驽马地话倒也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