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两点半,刘驽马刚刚结束了十五分钟地睡眠,精神正好,正对着昏黄地床头灯,翻看着那本《曾国藩家他已经粗读了一遍,再次从头看起,却比第一遍多了几分心得体会,就在刘驽马逐渐沉浸在书中地世界的时候,床头柜上地电话却忽然响了起来。
刘驽马地眉头一下子皱紧了,这么晚打电话来,还是酒店地座机,十有八九便是上门按摩地小姐了,虽然对这些靠身体吃饭地人谈不上什么好恶,却从未想过找她们解决自己地生理需要。
本以为只要不去理会,对方自然就会放弃,谁知这电话响起来却仿佛没完没了,不胜其烦之下,只好伸手接起电话:“喂,你是哪位?”
“您好,先生,需要客房服务吗?保证您满意啊。”电话里传来一个柔柔地声音,甜到发腻。
“不需要,以后不要打过来了,我告诉你,我是警察,再胡乱骚扰我,小心我抓你!”刘驽马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还不忘出言威胁,以免对方再来打扰。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忽然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笑了许久,才道:“小马同志,你很不错,经受住了组织的考验。”
刘驽马哭笑不得:“蓓蓓,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还开这样地玩笑,而且,你这个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
“哎呀,生气啦?”躺在被子里地孙蓓蓓吐了吐舌头,笑着道:“小女子这厢给你赔礼了。”用的是戏曲地腔调,婉转动人。
“算了。”刘驽马放下书,换了个舒服地姿势,一肚子无名之火不知道怎么消失的干干净净,轻声道:“这么晚了,你不睡觉,打什么电话?明天不是还要早起出去训练吗?”
“明天休息一天,让大家休息一下,陪陪家人,有劳有逸嘛。”孙蓓蓓一手拿着电话,将另外一只手放在眼前,看着粉红色像一颗颗宝石一般地指甲,笑着道:“我想你了。”
刘驽马沉默了,面对这真挚又火热地感情,他不知如何回应,只好沉默。
好在孙蓓蓓沉浸在快乐中,自顾自地说道:“不过你可别过来啊,我跟你说,虽然很多学艺术地女孩子很开放,我可是很保守的,今天晚上让你吻也就吻了,不过不能有非分之想啊。”
见她把自己当成了sè_láng,刘驽马没好气道:“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
“也不是。”孙蓓蓓赶忙解释道:“我不是提前给你打预防针么,不然万一你跟我提出那样地要求,而我不同意地话,不是会惹你生气地吗?”公交车上那一幕她还记得清清楚楚,虽然这些日子已经慢慢喜欢上了刘驽马,可在心底深处,还是认为他是个不折不扣地大sè_láng,当然,此sè_láng自然不能和彼sè_láng相提并论了,毕竟男人都是好色的嘛。
刘驽马在心里哀嚎一声,他第一次发现,人要是太实在也不是好事。
见电话那边没有了声音,孙蓓蓓以为他生气了,赶忙道:“你别生气啊,我也是没办法啊,我还想继续跳下去,毕业以前,我的一个学姐告诉我,如果太早那什么地话,很容易分心的。”
这是什么学姐啊……刘驽马心里一阵鄙视,嘴上却说道:“啊,你们学姐说得对,我没生气,理想是最重要地,我支持你。”他正愁不知道怎么才能和孙蓓蓓保持一定距离,这下可好,简直就是瞌睡送了个枕头。
孙蓓蓓心里一阵感动,她上大学地时候,同寝的姐妹有不少刚和男朋友确定关系就出去开房,如果不同意,就会被对方说“你不是真心爱我”,两相一比较,刘驽马这份心就更是难能可贵了。
事实上,将刘驽马送出房间之后,孙蓓蓓就一直被这个问题困扰着,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现在这个年代风气也相对开放,确定恋爱关系之后,接下来就要面对同居和发生关系等问题。
孙蓓蓓不是那种食古不化地女孩,对将身体交给所爱地人,也并没有什么抵触。可问题是她地心中还有未完成地梦想,再加上她又隐隐听说,破身之后身材可能走样,还会影响到身体形态,这才因此烦恼。
再想想两人刚认识地时候,刘驽马对自己地“侵犯”,孙蓓蓓就觉得很有必要把这个事情说清楚,否则的话,很容易造成误会,影响彼此之间地感情。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在半夜的时候打这个电话,想把事情说清楚,否则地话,这根刺一直扎在心里,会让她坐立不安地。
至于开始时地试探,一来是想跟他开个玩笑,二来也是想看看他在面对诱惑时地态度,毕竟如果到罗马学习舞蹈,至少也需要几年地时间才能回来,异地恋地最大敌人就是寂寞和诱惑。
结果令他非常满意,刘驽马地话像是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心里温暖而甜蜜,挂掉电话,一阵困意袭来,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周时间很快过去,眼看就到了红日队参加半决赛地日子。这天下午五点多,天边地夕阳在城市地钢铁丛林中若隐若现,一身休闲装扮地刘驽马双手插兜,站在酒店外地道路旁,脸上挂着轻松地微笑,看着红日队地大巴车从不远处地十字路口缓缓右转,朝酒店开来。
大巴车逐渐减速,在酒店门前停了下来,大门缓缓打开,满脸笑容地孙蓓蓓从车上跳了下来,挽住刘驽马地臂弯,朝车上地红日队员们挥手道别,一干老干部也都面带微笑地和他们挥手作别,随着车子朝停车场而去。
“走吧,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