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广龙原本也打算吸烟,可见刘县长收了起来,他也赶忙照做,接着才微笑道:“是啊,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杨鸣在的时候,我就屡次劝过他,要以发展和团结为重,可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还做了那么多错事。我觉得,咱们双城的班子总体上还是好的,主要是杨鸣这个带头人把路带歪了,作为船长,如果不能衙正确的前进方向,是无法带动双城发展的,我受他蛊惑,做了很多的错事,现在想想,还追悔莫及啊。”
刘驽马皱了皱眉,旋即展颜一笑,拍了拍谢广龙的肩膀,诚恳道:“谢主任,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那时候毕竟杨鸣是一把手,别说你,就算他让我做什么,我也不可能拒绝,形势所迫,我理解你。”事实上,他对谢广龙将错事都往死人身上推的做法是极为反感的,是,杨鸣确实犯了错误,可他只是贪欲作祟,人品上还是过硬的。这谢广龙原来就散步谣言,破坏双城领导班子的安定团结,现在东窗事发,不想着积极改过自新,反倒想将责任一股脑的推到杨鸣的身上,杨鸣要是泉下有知,晚上十有八九要爬他家的窗户,抠他的床的。
谢广龙感激地点点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这才叹气道:“是啊,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是身不由己,作为分管党群的副记,我的步调必须和县委记保持一致,现在想想,要不是有县长和您,咱们双城县发展的道路会在杨鸣的带
领下越走越窄,最后走进死胡同,要是那样的话,我就成了历史的罪人。”
刘驽马没有再说话,端起茶杯,皱眉喝了一口茶水,虽将所有错事都推给已经垮下去的官员,这是官场中最稀松平常的事,可你造谣生事,影响班子团结,有些时候火都烧到了杨鸣的身上,这些事明眼人都看在眼里,难不成会有人指使手下对付自己?这也太无稽了。
谢广龙看了他一眼,就侧过身子,从手边的公包里取出一个牛皮纸资料袋,放在桌上,推到刘驽马面前,低声道:“刘县长,我这里有些东西,您可能会感兴趣。”说完就端起茶杯喝茶,不再多言。
刘驽马放下杯子,用眼睛扫了扫桌上的件袋,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笑着道:“谢主任,这些日子到了人大,还习惯吗?从副记调任人大副主任,虽工作不同,人大的工作也非常重要,可不能怠慢啊。”
见刘驽马似乎并这份材料并不感兴趣,谢广龙有些心急,不过还是耐着性子道:“县人大的工作确实非常重要,不过我习惯了县委县政府这边的工作,刚去那边有些不习惯,说实话吧,人大那边的工作环境要更宽松,感觉像是在提前养老,我觉得自己还年轻,仍能在岗位上发挥光和热,现在就去人大,实在有些……。”
刘驽马端起茶杯,摇摇头道:“谢主任,你这个想法可是要不得,党委、政府、人大和政协,咱们县的四套班子就像是一辆汽车的四个轮子,全都非常重要,不存在轻重之分,车子咱们经常坐,一旦四轮中少了一个,或者有一个没气,整个汽车都会受影响。咱们县里也是一样,四套班子健康稳定的运作,咱们县就会发展进步,反之,一旦某一套班子出了问题,都会影响到整体发展,所以,我觉得你的想法还是太偏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