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勇见了他就大倒苦水:“我说老弟啊,这医院里一大早就又是查房,又是打扫的,怎么能睡得好啊。我脑袋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你赶紧给我办出院,咱换个地方成不成?”
刘驽马把早饭放在床头柜上,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摇头道:“老哥,大脑是人身体上最精密的器官,你这脑袋上挨了一瓶子,有轻微的脑震荡,有没有事咱们说了不算,得听医生的。来,我给你买了豆浆油条,还有茶叶蛋,吃一点吧。对了,黄海涛那帮人怎么来医院了呢?他们怎么知道你住在这里?”
“我怎么知道。”张勇翻了个白眼,想了想道:“大概是丁伟告诉他的吧,今天早上丁伟打电话过来了,问我现在的情况,我就告诉他了。”
把床桌摆好,又把早点放在上面,刘驽马这才坐在一边,问道:“他们过来做什么?跟你道歉?你怎么不让他们进门?”
张勇咬了口油条,含含糊糊地道:“能干什么,知道咱们是什么身份之后,给我送医药费来了呗?我让他进门干什么?这才几个医药费,我可不想跟他打什么交道,这样的家伙,是是非油子,跟他们扯上关系,是给自己惹麻烦,我可不傻。”
“送你多钱医药费啊?”刘驽马笑呵呵地道:“你头上毕竟挨了一瓶子呢,不要白不要。”
“十万,我敢要吗?”张勇翻了翻白眼,瞅了刘驽马一眼,一拍脑门道:“哎,我忘了,老弟你可是纪委的干部,这事儿你要是点头了,我不就能要了?唉,我真傻,你姐早就跟我念叨好多次,想去欧洲旅游,这要是有了十万块钱,明年不就能去了?”
“算了吧,这钱你要是收了,从欧洲回来就等着我找你喝茶吧。”刘驽马道:“对了,丁伟给你打电话做什么?”
“就是昨天的事啊,听说我住院了,说一会儿要来看看我,软磨硬泡之下,我这才把我在哪里住院告诉了他。”张勇大口地吃着油条,嘟嘟囔囔地道:“想把自己撇清呗,大家以后少不了要打交道,心里扎根刺,彼此都不舒服。”
“这个丁伟……”刘驽马摸了摸下巴,问道:“有什么说道没有?”
“办案是个行家。”张勇把最后半根油条丢在桌上,擦了擦手,嘿道:“不过,勾心斗角比办案还要厉害,这人可不简单,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他不简单。”
刘驽马在心里说了句废话,能爬到副识城市政法委记位子上的家伙,又怎么可能会简单。本想多了解一下这个人,可转念一想,临江省上上下下多少干部,自己又能了解几个?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正帮张勇收拾着桌上的剩饭,就听大门一响,一身职业套裙的冯晶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竟也拿着一份早餐,不过比起刘驽马带的豆浆油条,她带来的显要更丰盛一些,餐盒里面装着虾饺、蟹黄包还有热腾腾地牛肉羹,本来已经吃饱的张勇见了这些东西,又乐呵呵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斜睨着刘驽马道:“老弟,你看看人家,这才是给病人吃的早餐,看看你买的,豆浆油条,啥东西么。”
冯晶笑着道:“张哥,你可不能这么说,豆浆里面有大豆异黄酮和植物蛋白,对身体也是很好的,再说了,小马比我来的早些,光是这份心意,就比我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