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帮年轻人开赌盘的事,詹姆士也有所风闻。
“弗里茨?算了吧,阿德莱德几乎一天到晚跟着他,哪怕她不在,弗里茨身边也有她的眼线,我可不想被阿德莱德那个小丫头怨恨……怎么,你和琳法师不合?我原本还觉得你们挺匹配的。”
莱昂纳多.本森特比弗里茨的妻子阿德莱德夫人大十几岁,也是看着这一群小家伙长大的,因此叫她小丫头,后者出嫁后父姓变成中间名。但莱昂纳多等人私下还是习惯叫她阿德莱德。
本森特族长和詹姆士的父亲罗恩是同辈,前者年纪稍大,因为身体原因已经半隐退,莱昂纳多.本森特作为长子已经接手大部分家族事务和人脉。尤其是几个世交家族的关系更是重点。
这次他本想借机解决一下詹姆士和弗里茨两边的问题,不料刚刚开口,就被詹姆士察觉端倪,冷冷看他一样,“别把主意打到我身上,那个女人也不是能随便被人摆弄的。”
甩下这句话。詹姆士开始往回走。
“好吧!好吧!这种事当然只能两厢情愿,我只是觉得你们确实很适合,你知道,有的婚姻并不需要保证忠诚,大不了你们以后各玩各的好了……何况我想同是法师,你们应该比较谈得来……你都快四十了,再没有子嗣……”
落后詹姆士一步,莱昂纳多.本森特絮絮叨叨,他身边除了管家之外,其他仆侍都远远隔了一段距离落在后面,没有听得清他们的对话。
……
马车哒哒地驶上大道,道路两旁各式庭院相连,如卫士列队般栽种在道路两旁的冬青梧桐投下绿荫,从偶尔掠过的大门栅栏缝隙中可以隐约看到庭院内优美而各有特色的园林,犹如一张张各具特色的明信片。
林安掀开车帘的一角观看沿途风景,因为昨晚的收获,以及从接踵而来希瑞尔亲王的信中得到的正面信息反馈的缘故,她的心情很不错,嘴角噙着淡淡笑痕。
前进中的马车却忽然猛地停下,车轴发出滋滋的声音,林安上身一倾,被坐在对面的约翰姆稳住,而约翰姆已经站起来,双脚稳如山岳地钉在马车上,身体和握剑的手延伸出的攻击路线隔断了林安和车门方向的空间。
但没等他们询问,前面车夫的声音很快响起:“小姐,约翰姆阁下,有匹马左前足的马蹄铁坏了!”
车夫连连告罪。
林安眉头微松,与约翰姆看了一眼,约翰姆打开车门,缓缓走下马车,车夫已经下了御座,半跪在一匹拉车的白马的前蹄位置,他的旁边有一块损坏的马蹄铁,而那匹白马左前蹄不自然地微曲,摇头摆尾有些焦躁。
约翰姆熟悉马性,看了一眼就知道的确是马蹄铁坏了的缘故造成了,这个车夫手脚也便利,这么短时间就卸下了坏掉的马蹄铁,并且安抚了蹄部受伤的马。
约翰姆回到车门处请林安下来,马匹受伤躁动。马车已经不适合继续坐人。
林安也去看了看那匹白马的前蹄,那匹白马这段时间一直为林安拉车,以往平静温驯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林安,林安怜惜地摸了摸白马的前额。问车夫:
“既然马蹄铁磨损了,怎么出门前不提前换?”
车夫连连告罪,“原本昨晚就要换,但府上没有马蹄铁,小人想着应该还能顶一天。没想到坏得这么快!”
这辆马车原本是宫城里带出来的,林安昨天直接在伯爵府过夜没回去,而府上东西并不齐备,说起来也不算车夫的过错,他没有林安的准许不能进宫城的,而且汉尼拔管家昨晚一直在林安那里,车夫想找人支钱买马蹄铁也找不到,总体来说不算车夫的过错,不过终究是因此耽误了时间。
林安和约翰姆对视一眼,约翰姆摇摇头。示意没察觉周围有问题,不会是上次刺杀的重演。
林安今天心情不错,看看那个乞饶得挺可怜的车夫,“算了,也不能说完全是你的错,下次再有这种事,出门前就要说出来。”
伯爵府也有马车,不过林安觉得还是这两天乘惯了这辆,才继续用这辆马车。
林安的马车停在路边挺惹眼的,不过不知是不是运气。恰好这段时间并没有人经过,也没人见到这一幕。林安等了片刻,车夫告知白马伤了前蹄不方便继续拉车,而这里离本森特府上还有一半路程。并不短。
正迟疑间,林安的好运气结束,道路尽头驶来一辆马车,低调而奢华的车体比林安的马车更宽敞,马车外面的纹章是皇室的三狮纹徽。
带着三狮纹徽的马车从林安的马车旁边驶过,过了一小段距离却停了下来。缓缓掉头,在林安和约翰姆诧异的目光中停在林安马车的不远处。
那辆马车御座上的车夫走下来。他身着燕尾礼服,领结紧贴领口,手中的马鞭缠着金丝,优雅而极具贵族风范地想林安两人行礼,用一种缓慢得略带傲慢的口吻道:
“请问两位是否是紫蔷薇女爵和约翰姆男爵?两位似乎遇到了些小麻烦,我的主人询问两位是否需要帮忙。”
林安看了看车门紧闭的马车,既然认出了她,这种态度可不是诚心要帮忙的意思。
“请问您的主人是?”
“维多利亚殿下,以及下,他们正要去以公主名字命名的维多利亚皇家歌剧院。”车夫优雅得体地回答。
听闻这句话后,林安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