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安德烈目瞪口呆。
他清楚知道林安并没有施法,他所知的法术也没有一种能造成这样奇特又自然的效果,即便是高阶法术中的“高级植物活化”,或许可以搭起一座藤桥,但却不会造成这种步步生花的效果。
“——这个……更像是类神术的感觉。”
萨林飞上来。研究了一下那座花香习习的藤桥和一旁树枝上新生的嫩芽,若有所思道。
“具体原因,等大家都出来之后再说吧。”
这种情形,无疑与林安的“黎明神使”身份以及自然女神的神恩赐福有关。但也和他们所处的空间有密切关系,林安打算等人聚齐再一次解释清楚。
林安神色喜悦中又带着某种复杂,但这点没有人注意到,其他人此时都被林安身上的变化吸引,因为林安身上的变化不止是魔力剧增。整个人的气质也仿佛有了某种突变:
如果说,之前的林安是一朵被重重荆棘包围的红蔷薇,独自绽放在无人可以找到的幽静花园中,神秘、危险又孤芳自赏,令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凡是冒犯的人手上都得遍布荆棘带来的血棱,此时的她,就像路边雨后新开的粉蔷薇,纯净,清新。带着露水洗涤过后的清幽芬芳,以及一种勃勃向上的生机,令人心境平和,就仿佛是生命的化身,看到她,自然而然想起许多美好的记忆。
如果魔力幽浮的出现,还不能完全确定,那么只看林安身上的气质变化,就立即能够确认林安有了某种奇遇,而且与此地息息相关。
因为林安此时的气息完全与周围的环境相融。就仿佛她天生应该身处此地,是这片世界的主人,而其他人则是这里的外客一样。
安德烈有些不知所措,林安身上的气息令人亲近但又陌生。如果不是林安的眼神依旧一如既往,安德烈几乎要怀疑林安是不是换了一个人。
林安并非没有察觉自己身上的变化,这是生之力带来的后遗症。
“黎明神使”本来就是自然女神生命力量的代表,生之力量的灌注带来的不但是气质上的变化,林安感觉自己心境上也有某种变迁。
幸好这并不是自然女神未陨落时的神恩赐福,否则林安此时就不会只是感觉周围的生命都相当亲切。说不定连杀戮血腥都会感到极度的憎厌。
虽然厌恶杀戮是人之常情,但林安继承了暗之女那一世的记忆,本身又是孤女出身,性格冷漠而现实,假如突然走向另一个挚爱生命、济苦救难的极端,那与原本的性格就完全是天翻地覆了。
所幸自然女神现在早已陨落,神力中的法则尽管仍留存于她的神恩之中,但神祗本质的神格和相配的自然神权早已在女神陨落时消散,重归位面法则,因此林安虽然接受了神恩赐福,但力量中已经无法蕴含神祗本身的意志和权威,以致令接受神恩者性格彻变。
因此林安此时的气质和心境变化,只是生之力所带来的影响。
由于林安押后解释,几人就安静下来检查自身变化。
安德烈在适应林安气质变化后就开始跟前跟后,因为他本身的性格特质纯澈,比其他人更容易受林安影响,下意识就想黏在林安附近。
正在林安哭笑不得的时候,又是嘶拉几声,约翰姆、拜伦以及拜伦的两个手下,也从苞囊中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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