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少年还没有说完,凌笑然就打断他的话,“我们不是一类,你说的正确,但是后面的字就用错了,我是人,但是你不是,你是个东西,而且你还是个极好的东西,所以我们才不是一类。”
“你才是个东西呢!”
“啧啧啧……”凌笑然不住的摇头,虽然是看着少年,但是话却是对同福说的,“你家主子这是多久没吃东西了?竟然迷糊到了这个地步,只不过是刚才才说的话,现在就把自己的结论给推翻了,还真是厉害……”
“小姐,就不要再开玩笑了,我家主子身份高贵,请不要这么对我家主子。”同福也看不下去了,主子自从与凌笑然交手,好像就没有赢过,这一次更是被气的脸色都变了,他也就只能是请凌笑然嘴下留情了。
凌笑然看着同福认真的模样,反而笑了,“呵呵,其实我也不愿意与他争辩,只是你家主子太不会做人了,整个人就像是刺猬一样,见人就扎,这让谁受得了?”
“你这个死女人!”少年已经把凌笑然的称呼降到了这份上,足以看得出他对凌笑然的仇恨有多么深了。
同福眼疾手快的挡在了少年的前面,不想再节外生枝了,所以就对着凌笑然一个劲地傻笑借此掩饰。
凌笑然也没有拆穿,反而说道:“你这个小侍还不错,懂得识时务,最主要的是有一颗保住主子的忠心,就算是遇到这样的顽石主子,你还能忠心耿耿,这也足以说明你不简单,好,我就看在你的情面上,不再与他计较了,那片有红薯,你去挖一些出来,到时候你们就有饭吃了,当然,你挖多少,你们就吃多少,只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说完就先走了。
同福拿起了锄头,对少年安慰道:“主子,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去就回来。”
“等一下,你会吗?”知道马上就可以吃到东西了,少年还是很高兴地,也就懒得再与凌笑然争辩什么了,况且凌笑然也走了,他就是此时气死了,也不过是让她看热闹,只是他还是有些怀疑同福,虽然同福出身贫寒,这才沦落到了做小侍的命运,只不过他也算是他身边长大,同福都在忙着学习伺候他了,怎么还有时间学习这个?
同福一听到这话,一愣,却也害怕的点点头,小声说:“会一点……”
“你怎么会的?”少年更是好奇了,忽然想到刚才同福还教他怎么整理菜地,好像他真的懂哦。
同福更是紧张起来,但是也不敢隐瞒,低垂着头说道:“同福是在闲暇的时候向哪些晚来的侍从们学习的,同福请他们多说一些外面的事情,也暗暗地学习了一些一般男子该学习的生活技能,想着……”声音越来越低,吞吞吐吐的几乎让人听不清楚,“想着等到有一天可以嫁人的时候,一定要一个称职的夫郎。”按理说这是同福是连想都不应该想的事,既然做了人家的侍从,那么一辈子就要做下人,不要说嫁人了,就是能不能安详到老都是一个问题,因为下人,对少年这种身份人来说,不过是一件‘活家具’,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换掉了,打破了,同福在那种环境下生活了那么多年,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可是渴望着自由身,渴望着做个正常人的嫁人,有个自己骨血的孩子,这是每一个男子的梦想,同福也不例外,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用这个梦想来激励自己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否则在哪种环境下真的不知道可以撑多久。
同福说完了,还在等少年的责骂,可是等了一会儿都没有听到声音,这才不解的说:“主子……”
少年不可思议的看着同福,呐呐的问道:“你真的很想嫁人吗?嫁人就这么好吗?伺候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与很多男人伺候一个女人,你不觉得自己会很委屈吗?特别是你要把自己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哪个女人身上,哪个女人说太阳是绿的,你都要应承着说是,这种日子真的值得你这么向往吗?”
看着少年是在问同福,事实上他也是在问自己,因为按照他的年龄,也快要嫁人了,再加上他特殊的身份,提前出阁这也不是不可以的,只是他一直在心里存着不甘心,不想着就这样把自己交给一个陌生的女人,所以他始终是抗拒着。
为此他打破男子戒条,男子该学的东西,他都不学,偏偏学习一些女孩家的东西,而且他也不像一般男子温和婉约,更多是顺从自己的个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一来,他是舒服了,他的不好名声也传出去了,以至于南漠国的高贵贵族们没有人敢向他提亲,当时家里人都对他头疼不已,可是他却一点都不以为意,巴不得自己一辈子都嫁不去。
直到现在,西凤国女皇给南漠国送去了邀请函,点明要他来参加二皇女皇甫凤祯的生辰,大家都知道皇甫凤祯还未娶亲,这一次听到是邀请了很多贵族公子都来参加,要他的目的,也是不言而喻,按理说他是可以拒绝的,但是南漠国与西凤国实力悬殊,为了自己的国家,他不仅不能拒绝,还要听从西凤国女皇的安排,想来他就是十分的怄气。
而姐姐当初拿着喜帖时的皱眉锁目的模样,更是记在了他心头,“早知道这样,当初就算是强迫你,也要把你嫁出去,也免得有了今天之祸,唉,你若是真的被西凤国女皇相中了,要你嫁到那边去,我们以后见上一面可就难了,而且你着性子,我只怕你在哪边会吃尽苦头啊……”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