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转身,随即便带来一个一身宫女服装的年轻女子,正是在东陵曼的山洞里见过的那个宫女花穗。
花穗低眉顺目,神态黯淡了许多,对着池木木福身行礼,道:“奴婢见过皇贵妃娘娘!”
“平身。白荷,你先下去吧。”池木木道。
白荷有些谨慎的看了花穗一眼,退了下去。
池木木让秋千停了下来,看着花穗道:“你如今在哪个宫里当差?”
花穗道:“皇上安排奴婢在内务府当差,活虽然多,但是花穗很安心。”
池木木道:“你姐姐是个可怜人,皇上以后不会亏待你,等过一些时日,东陵曼的事情安定下来后,皇上自会放你自由,给你一个好去处。”
“奴婢感谢娘娘和皇上的恩典!”花穗恭谨的看着池木木,一脸的感激。
池木木点了点头,道:“你姐姐不在了,你孤苦一人,可曾想过要去哪里?”
花穗复又跪在地上,对池木木道:“求娘娘开恩,奴婢来长乐宫,便是来求娘娘一件事情的。”
“你有何事要求我?”池木木道。
花穗头低低的磕在眼前的青石板上,诚恳道:“花穗已经没有一个亲人,如果出宫,花穗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还请娘娘开恩,留花穗在宫里伺候娘娘左右,以报答皇上和娘娘的恩情,还有……替姐姐她恕罪。”
池木木又是一阵叹息,道:“本宫从未怪过花语,她也不过是个为情所困的可怜人罢了。”
花穗眼中出现一抹阴冷,道:“确然,奴婢也想帮助娘娘和皇上抓住东陵曼那个负心的男人,为我姐姐报仇。”
“你想抓住东陵曼吗?”池木木有些不解的看着花穗。
花穗点头:“奴婢虽然不聪明,却也隐约猜到,那山庄别有洞天,不是那么简单攻破,只怕……东陵曼还没有死。”
“你恨东陵曼吗?”池木木微微蹙了蹙眉头,不解的问花穗。
花穗为了东陵曼,甚至不惜跟自己唯一的亲人,花语反目成仇,那一次,如果不是东陵曼动了善心,只怕花语早就没命了,那么,她到底是恨东陵曼,还是爱呢?
花穗道:“奴婢不敢欺瞒娘娘,历经此变,奴婢方才知道唯有姐姐才是花语唯一的亲人,而王爷他……心中永远都不可能藏着花穗这样的小女子,是花穗痴心妄想,不敢说恨王爷,但是王爷若要祸害天下苍生,要欺骗像我跟花语一样的女子,花穗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如果娘娘不嫌弃,请留花穗在身边,花穗必定忠心耿耿的帮助娘娘,花穗毕竟跟随东陵曼多年,知道他的习性,说不定对娘娘有所帮助。”
她说的一脸诚挚,神色颇为激动。
池木木细细看着她的神情变化,相信她亦没有说谎,何况,让花穗一个人去宫外,她确实孤苦伶仃,现在正是要找到东陵曼,找到兵符的时候,留下她,或许真的有用。
池木木想了想,当下便点点头,道:“好吧。你便留在长乐宫,以后就跟随白荷,我稍后会跟皇上回禀。”
“多谢娘娘。”花穗一改脸上的悲戚之色,一脸欣喜的看着池木木。
池木木叫白荷进来,领花穗去找个房间安顿下来。
小胖一跳一跳从梨树上跳了下来,深深的望着花穗的背影,“叽叽”又叫了两声。
“主子,奴婢已经将那个花穗安排好,让她明天在听差,另外,午膳也准备的差不多了,要不要去叫醒皇上。”
池木木亲自进去叫醒了东陵绝,两人一同用过午膳,池木木对东陵绝说了花穗的事情,又道:“皇上,我需要一些东西帮无名,不知道能否给我一道圣旨,让我随意调去内务府的东西。”
东陵绝轻笑一声:“有何不可?爱妃需要什么尽管去取便是。”
池木木点点头,接下来这两天时间,便一头扎进了内务府,跟那两个管理烟花的公公交头接耳,商量了几个时辰才离开内务府。
离开内务府后,又让白荷去宫外带了一件成衣铺子的老板来,为无名挑选了一件上好的锦缎礼袍,又挑选了一支白色的男式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