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宁中则脸上浮现了浓浓的红晕,竟像个小姑娘般,羞涩地低下了头,露出甜甜的微笑,彷佛在想着美好的回忆。
「哼,我才不跟他这样练呢!娘,要是大师兄在,我也愿意这样练!」
若是换做平时,宁中则估计就会训斥几句她的天真和不懂规矩,她自己也这样认为。
但今天似乎格外不同,她发现母亲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冷冷地看着自己,半晌甩出一句话:「以后你必须这样与平之练习,知道了吗?」
「可是娘……」
「没有可是!」
「好……」
岳灵珊又噘起了小嘴。
「好,那现场你就给我练一下!」
「现在?」
「对……」
「可是……」
「没有可是!」
岳灵珊没有在说话,阴沉着脸来到林平之跟前,有气无力地抓起他的手腕,一切如同刚才自己母亲所为,但似乎少了些力气和意愿。
忽然大眼睛又转了,忽然她咯咯一笑,道:「来吧,小白脸,师姐教你怎么练!」
说完,岳灵珊带着林平之便开始舞动起来,但林平之很快发现,这不是一趟好差事。
因为岳灵珊除了狠狠抓住自己手腕外,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时不时趁宁中则不注意便狠捏一下林平之的腰。
而且恶狠狠地小声说:「小白脸,你给我听着,别乱叫,乱叫我叫你好看!哼!」
一套练下来,林平之感觉手腕、腰部都疼痛难忍,但仍旧佯装无事。
甯中则也满意地走了。
看着宁中则走远,岳灵珊长舒一口气,道:「好了,你先自己练一下刚才教你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哈哈,‘平沙落雁式’,我啊,就歇会喽。」
那时同在衡山的林平之自然知道这「平沙落雁式」
的来历,其中的挖苦讽刺之意自然也十分明显,但林平之却不动声色,只是连声道:「师姐辛苦!」
两人沉默几时,这时林平之携一香囊而来,道:「师姐,为报师姐方才教诲,特将家中祖传香囊相赠,望师姐笑纳。」
岳灵珊毕竟还是个女孩,没去多想便欣喜地拿起那香囊仔细端详起来。
这香囊缝製得十分精緻,所选布料亦是上等,所绣花纹更是巧夺天工,煞是好看。
岳灵珊倾身一嗅,更是香气扑鼻。
「哇,好香啊!而且这香气彷佛与中原的不甚相同。」
「师姐慧眼,这是家父年轻时旅至西域所获。这香囊不但香气逼人,而且还有更奇特的地方。」
「什么奇特?快告诉我,告诉我啊!」
「就是,如果打开香囊,张开嘴巴靠近它,香气就会传遍口鼻,直通胸腹,那时香气就会存于身上,三日不散。」
「真的吗?好棒啊!」
毕竟还是个小女孩,对新事物都存有浓厚的兴趣,同时女人天生对美就有强烈的追求。
「不信,师姐可以试试。」
说完,林平之打开香囊,岳灵珊似乎有些紧张地张开小嘴,慢慢靠近香囊。
忽然,说时迟那时快,香囊中忽然钻出一个小黑影,钻入岳灵珊那小嘴中,引得岳灵珊不住咳嗽。
「咳咳……该死的小白脸……你……你做的好事!」
「师姐,师姐您没事吧!都是这片草地蚊虫太多。您……赶紧喝点水!」
「什么蚊虫……咳……你……我……」
岳灵珊接过水,喝了几口,渐渐恢复,擦了擦刚才因为咳嗽流出的眼泪,白了林平之一眼,道,「小白脸,你给我等着你!」
「师姐恕罪,为表歉意,我愿为师姐演奏一曲我家乡的小曲儿。」
看着林平之恭敬地模样,岳灵珊气早已消了大半,现在不用教这个家伙练剑,还能听得小曲儿,何乐而不为?林平之恭恭敬敬地等待着岳灵珊的回复,但却是一段沉默,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林平之心里并没有谱,因为他实在摸不透这个小精灵。
恰在此时,她却听到,「你倒是唱哪,我都准备听了!」
「好!」
林平之心中一振,拿出竖笛,开始演奏小曲儿。
开始岳灵珊还饶有兴趣,但很快她发现,自己的脑袋似乎越来越疼,也越来越晕。
她摇摇头,依旧认真听着曲子。
一段乐曲之后,林平之得意地停下乐曲,因为他发现一旁的岳灵珊已经扶着头无力地坐在大石之上。
「师姐?」
岳灵珊无力地睁开眼睛,呆滞地看着一脸兴奋的林平之,「恩……」
「师姐,你现在处在一个非常舒适的状态中。下面你要诚实地回答我的问题,知道吗?」
「是……」
「那请告诉我,天下之间,你最信任的人是谁?」
「是……是我的爹爹和娘,还有……还有大师兄。」
「那你的娘亲也是你信任的人了?」
「是……」
「很好,那是不是她说的话都是对的?」
「恩……恩……」
这个平日里经常与母亲不少顶罪的丫头此时眉头紧锁,似乎在想着什么,「不……不是……」(不是?糟糕,这个如何是好?难道计画要变?哎?有了!)「师姐,请听我说,你娘说的话不一定都是对的,但一定都是为你好的,不是吗?」
「这个……是的……」
在这一点上,再淘气的小姑娘都不能否认这一点。
当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