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惹欢十二岁进的元家,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孩子模样。
之后几年他出国了,中间陆陆续续回来过几次见到的元惹欢也都是一副稚气的模样,没想到,现在的她已经长的这么——熟了。
她的额角,有一道伤痕,还渗着血丝,大概是刚刚受伤的,可这丝毫不影响她五官的标致和美丽。
不施脂粉的皮肤看上去像水晶果冻一样吹弹可破,满脸的泪水楚楚可怜的让人心疼。
而被撕碎衣服下面露出的皮肤,居然激发了萧祁本不该分泌的荷尔蒙。
好在,对于情绪的掩饰,他向来是个高手。
“他走了,起来吧。”
他淡漠的样子,和元惹欢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他对谁都这样,就算是对姐姐。
只是现在,她真的好难过,她好想有一个人抱着她,让她好好的哭一场。
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姐夫,哇……”
她就这样突然扑了过来,抱着了他的腰,嚎啕的好像他欺负了她似的。
萧祁这辈子面对过各种各样的状况,唯独这一次,居然有些无从应对。
他抬手,本想推开她,可是她哭的这么伤心,他居然于心不忍。
他的手,鬼使神差的轻轻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哄孩子似的一下下拍着。
“别哭了。”
其实,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哄他了。
她小时候在家里受了委屈跑到花园偷偷的哭正好被他撞见,那天他心情正好也低落,对她生了一丝怜悯,这样拍着她的肩膀安慰过她。
只是心态却又不同。
她长大了,她半裸的身体和紧紧的拥抱让他有些保持不住,毕竟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也许久没有碰过女人了。
“惹欢,你先起来。”
她却依旧抱着她,声音沙哑而哽咽:“姐夫,我好难受。”
“没事了。”
这样的话要从他嘴里说出来有多难,可偏偏他说的好像很自然。
元惹欢松开了他,抬起泪眼婆娑的脸蛋,梨花带泪的模样和红扑扑的脸颊像是有魔力一般,居然让他后脊梁骨一紧。
“好难受。”
元惹欢不知道自己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柔软的像是丝绸一般的调子,这种调子里,分明透着诱惑,勾缠。
萧祁看着元惹欢的脸,浓密的眉微皱了一瞬,他居然分不出元惹欢这是在勾引她,还是在求安慰。
“我送你回家吧。”
没有男人会拒绝送上门来的鲜肉,他也不例外,所以趁着他理智尚存,把这丫头送回去才好。
只是他没想到,他要伸手拉她的那刻,她居然躲开了他的手,倒回了床上,然后似乎很痛苦的拉扯着自己已经支离破碎摇摇欲落的衣服。
“热,难受,难受,好难受,热。”
身体里的火球越少越大,经过她情绪的几次波动已经完全烧光了她的理智,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
甚至是迷离的,混沌的,不清楚的。
身体是滚烫的,漂浮的,不受控的。
她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怎么会这么难受。
她在哪里?她是谁?
所有一切都迷糊起来,她只知道难受的不行,太难受了,热的整个人要烧起来了。
然后,有一大块冰贴了过来,她本能的伸手,紧紧抱住了这块冰,只是没想到这块冰这么重,紧紧的压上了她的身。
唇上贴上来一抹沁凉,她近乎贪婪的吮吸着,身上累赘的衣服彻底解除,她就像是畅游进了大海中。
海风恬静潮湿,小鱼儿在一阵阵延绵的海浪中畅游,浪花拍打着礁石,天堂似乎就在眼前,触手可及,身体却好像越来越疲累,越来越失力。
终于,风平浪静了,她迷蒙睁开眼睛,只模糊看到一个人影,她的嘴角,浅浅对着那个人影勾起了一个微笑,慵懒的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夕阳透着落地玻璃窗洒在洁白的床单上。
一双纤细无暇的手臂从白色的被子里露了出来,昏黄的落日将这条手臂渡上了一层温暖的颜色。
缓缓的,手臂动了动,一个睡眼朦胧的女孩披头散发的从被窝里钻了出来,裸露的脖子上,是深深浅浅的吻痕。
“醒了,穿好衣服,送你回家。”
元惹欢脑袋重重的,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就听见了一个冰凉没有温度的声音。
她吓了一跳,循着声音看去,落地玻璃窗边站着一个人。
一些记忆,蜂拥着跳出脑海。
她震惊的瞪大眼睛,看看窗边那颀长的身影,再看看自己,脸瞬间红成了苹果。
她和他上了床。
她和自己的姐夫上了床。
这一切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但是她被秃头下了药,肯定是她主动勾引的。
想到这,她既是羞愧,又是懊恼,更觉得尴尬。
萧祁会怎么想她,姐姐知道了怎么办?
不会,不会让姐姐知道的。
“我,自己回去就行,今,今天的事情,我们就当做没发生过。”
她快速说完后半句,身子往被窝里钻了钻。
窗边的男人没有回答,只是语气依旧淡漠道:“洗个澡,穿上衣服。”
元惹欢左右找了一番,终于看到了放在床头的校服,他给她买了新的,她还发愁那身衣服怎么回家。
抱着被子,抱着衣服,进了浴室。
一关上门,她就瘫软在了地上。
她都干了什么,都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