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段艾琳说了拜拜,心里的压抑却没有任何的舒缓,不过神经却莫名兴奋起来。
他要去亚当,他要找到溏心,无论她是不是元惹欢,他都相信上天安排她在那样一个时候出现,肯定有上天的理由。
他信命,如果这个命和元惹欢有关,她更信。
打定了主意,他等着天黑,亚当或许还未营业,但是他天天去,日日去,总能见到她。
傍晚五点的时候,韩翌晨接到了阮承东的电话。
电话里阮承东是为了段艾琳这件事来的,显然他也知道了。
赶在阮承东开口说任何劝说的话之前,他直接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不娶,我现在连将就也不想将就。”
电话那一段,阮承东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如果不想将就,你干嘛会让事情走到这一步,你失踪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过来,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挂了电话,他想现在能够理解他的,大约也只有阮承东了。
阮承东应该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清楚他对元惹欢的感情。
从幼稚园的那天起,他就认定了她是他的妻,他喜欢她,不是以天数计,不是以月数计,甚至不是用年数来计,他喜欢他,那是按着一辈子在计。
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取代元惹欢在他心里的地位,他对她的习惯变成了一种习惯,一种根深蒂固的习惯。
五年之约,她消失无踪,他纵然恨她,却更爱她。
溏心或许不是她,可是,那张一模一样的面孔,已足够让他疯狂,那是一种信号,一种上天不让他放弃元惹欢的信号。
也或者,溏心根本就是元惹欢,她是失忆了而已。
总之,无论如何,整个长的和元惹欢一模一样的女孩出现的那刻,就注定他的“毒瘾”又发作了,他爱元惹欢,爱成痴,痴成毒。
阮承东挂了电话后内心里一直不安,韩翌晨说要带他去个地方,去了他就知道他逃婚的原因。
他直觉,这个地方,和溏心有关。
他既不敢百分百肯定,又说服不了自己不和溏心扯上关系,最终,像是为了验证,他来到了韩翌晨的酒店。
他试探着问他要去哪里,可是,他只是请他上了车,驱车驶入了夜色之中,而方向,正是亚当。
当车子停在亚当附近的停车场的时候,阮承东心情异常负责,韩翌晨确实是来找溏心的,他的担忧,成了现实。
看着韩翌晨迫不及待的下了车,他却踟蹰在车上不愿同往。
他有他的顾虑和担心。
一则,他怕韩翌晨知道他和溏心早就认识。
二则,他怕三个人的见面后,他和当年一样,只能退回到好朋友的位置。
他不想对韩翌晨不忠,也不想对溏心放手,所以,听到韩翌晨催他,他忙找了个借口:“我忽然想起今天晚上约了个,正好在这附近,我就不陪你去了,你不想结婚这件事无论是什么原因,反正做兄弟的就一句话:支持。”
韩翌晨对于阮承东的性子算是十分了解,他表面上看,永远是有异性没人性的纨绔子弟,不过私底下却十分看重兄弟情谊,浮夸的外表下,藏着一颗诚挚的心,这是韩翌晨严重的阮承东。
他要去把妹,也没再和萧祁一样对他的婚事指手画脚,可以,他一定要带他去看看溏心,他想带他去看的目的已经不单纯的只是想和她解释他逃婚的理由,更多的,他也是存着一种心态,希望全世界都把唐i想那当作元惹欢,那么,他也可以理所当然的把溏心当作元惹欢。
“走吧,你还怕爽了的约啊,那女的,就算等你到天亮都心甘情愿,这次的事情我很严肃,你一定要和我去。”
想走的借口,都被韩翌晨“我很严肃”四个字打压了下来。
阮承东几乎是硬着头皮跟在他背后,他心里其实清楚,韩翌晨找到了溏心,那么,三个人见面,只是个迟早问题。
只是,他内心里总是不切实际的想着这个日子,来的吃一些,再迟一些。
已经站在了亚当的门口,亚当开张了。
韩翌晨眼底是掩不住的喜悦,拉着阮承东就往里走,也没看到阮承东那纠结成了团的眉心。
进到亚当,韩翌晨直奔主题,逮住一个服务生就问溏心的下落。
阮承东面色更为纠结,无法想象三人见面后会是怎样一团糟的样子,更心乱于怎么和韩翌晨解释他认识溏心这件事。
万幸,溏心不在。
“不要意思先生,溏心今天不在。”
韩翌晨扑了个空,神色变得焦虑:“她不是在这跳舞吗,怎么会不在。”
服务生大约是把她当作溏心的一个追捧者了,回道:“要看溏心姐跳舞,你们过几天再来吧,她病了。”
“什么!”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关怀,差点吓到服务生。
而事实上,阮承东的态度,也吓到了韩翌晨。
他知道溏心是谁吗?他干嘛露出那么吃惊担忧的表情。
韩翌晨心里,默默的把阮承东整个表情搁了进去,无法消化。
“那你知道她家住哪里吗?”
他问道。
服务生摇摇头。
韩翌晨再多问了几个人,大家也都说不知道。
他很是失望,离开了亚当,走在初夏微暖的街上,他眼前反复的都是溏心的身影,而的耳畔反复的,却是阮承东那担忧过于他的“什么”。
他始终无法消化阮承东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