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等不了了,关掉灯扑到了床上。
夜色朦胧,庭院里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床上,在那两个交叠的身影上,散下一片柔暖的黄金。
疯狂过后,她疲累的倒在他的怀中,他的身上混着两人的汗水,她轻轻的抱着的他的腰肢,闻着他的汗香,听着他起伏的心跳,渐渐进入了梦想。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1点了,她居然睡着了,厨房还一团糟呢。
他呢?
身边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
她起身,双腿软的差点没站稳。
她红着脸,在他家里也没欢喜的衣服,只能披挂了被子往楼下去。
“萧祁。”
她喊。
他的声音却从书房传来。
“我在这。”
她进去,就看到他面前堆积成山了的文件。
她忽然有些心疼:“你回家还要工作啊?”
“有几分紧急文件。”
他不会告诉她,这些本来下午就必须处理好的,却因为她一个下午都在办公室里“干扰”他,所以只能带回家。
看她披着个大杯子,拖曳着像个臃肿的玩偶,他又笑道:“你房间衣柜里,有你以前的衣服,应该还能穿。”
“是吗?那我现在去换,换完我去打扫厨房。”
“不用了,已经叫阿姨收拾好了。”
“什么时候?”
“你睡觉的时候,我叫了阿姨过来收拾,还让阿姨顺便做了晚餐在微波炉里,你自己去热了吃,别饿坏了。”
“哦,你吃过了吗?”
“恩。”
看着他面前的这堆文件,惹欢不好再打扰他,她想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不然不会折腾了一晚还要起来干活。
他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钢铁做的啊?
折腾了一晚上,他还有功夫叫阿姨来收拾房间,还能处理文件,这都1点了,他都不用睡的吗?
他每天都这么过吗?
看看他,鬓角都有了一根白头发。
她心疼,可是她也不能帮他分担什么。
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打扰他。
回了房间,打开衣柜,里面果然有好多衣服,只是都是偏少女系。
换了一身连衣裙,她扎起了头发,也算是睡饱了,她想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给萧祁做的。
厨房果然收拾的干干净净,就像是从来没有出过之前的乱子一样。
但是墙壁上熏黑的那一大片,依稀可以看出刚才的惨况。
微波炉里放着饭菜,她打开了微波炉,转身走到冰箱前的,打开了冰箱才发现里面都是炸好了等待备用的糖醋排骨。
她心底暖暖,翻开下面的格子的时候,看到了一些水果。
给他做个果盘好了。
拿出水果,忽然想到了院子里的熏衣花。
她于是走到玄关换了户外拖鞋,想去摘一点放在花瓶里。
可是一开门,她差点吓的闭气。
歪歪斜斜的,一个人顺着打开的门扉倒了下来,半个身子在外头,半个身子跌在她的脚边。
灯光下,她的脸色酡红,化着精致的妆容,满嘴酒气,她的样貌,有些眼熟。
惹欢扭过头正面看向她,一怔。
元沫儿。
她好像喝了很多,烂醉如泥,车子停在院子门口,车门还大开着。
惹欢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却也不能放着元沫儿这样不管。
无论如何,她也是她的姐姐。
她奋力的,拖着元沫儿进来,元沫儿个头比她还略高,虽然纤瘦但是应该长期健身,肌肉很结实,看着瘦小却很重。
惹欢力气也算大,把她搬到沙发上却费老劲了。
元沫儿醉的很死,穿着一身宝蓝色的小洋装,裙子很短,脚上的高跟鞋足足有个十厘米,正色的红,红的艳丽妖娆。
她不知道是从哪里回来,这一声装扮像是去参加过什么舞会。
惹欢没法处理这情况,只得跑上楼去叫萧祁。
萧祁正处理好一份文件,敲门声音响起,他揉了揉脖子边放松边道:“怎么了,欢欢?”
惹欢推门而进,面色却很是凝重:“元沫儿醉倒在家门口,我把她拖进来放在沙发上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他的话,惹了他皱眉。
她又来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不用,我叫人来带走她。”
他也早已经习惯如何处理,打了一个电话,简单吩咐了两句,挂了电话上前握住惹欢的手:“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没,她醉死过去了,你不然送她回家吧。”
“不送,你没听说过,不要给人任何希望,只要不给,她也就会慢慢死心了。”
额,他倒是狠心,她也喜欢他的狠心。
他只要对她一个人好就行了。
“那要下去看看她吗?”
“不用,一会儿有人会把她带走。”
看着她如此熟稔的处理方式,惹欢问道:“她是不是,经常喝醉了过来。”
“恩,你不在的时候我并不住这,是邻居看到给我打过几次电话。”
“你为什么不住这?”
“因为。”他伸手,勾起了她的下巴,“这个地方到处都是你的影子,我怕我会疯。”
她听的,鼻子莫名一酸,轻轻抱住了他:“萧祁,谢谢你。”
“谢谢我什么?”
“谢谢你找到我,谢谢你爱我。”
如果不是萧祁找到她,她不知道当真正的溏心出现在她面前,当真正的溏心重新从她身上拿走所有的宠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