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偷的......这些帐目报表和买家资料.......都是我自己纪录的......就连汶姊也不知道这些帐目的存在.......」
「这些都是你做的?你这个清洁工何来有这种本事?还有你怎么厉害到连那些买家资料也纪录得如此详尽?」
「别看我现在是个潦倒的清洁工......十多年前我还是一个会计师......不过我和我弟都嗜赌所以一起欠下一屁股债,我为了抵债于是做假帐亏空公司的公款,最后东窗事发在牢裡过了几年,出狱后我的牌照被吊销了,多年来我只能跟我弟做些粗活煳口,近两年我们来到这间化妆品公司做清洁工,而这时候汶姊看中了我曾经是会计师,便要求我帮她计算和纪录她那些不见得光的帐目,然后每个月多给我一些钱,汶姊虽然是很小心,她每个月确认客人已经付款之后她都会把那些帐目和客人资料销毁的,不过她只是想不到我两年来一直有把这些资料保留下来......」
「这又有点奇怪了,汶姊那老女人既然是如此小心,又怎会想不到你会把她那些不见得光的烂帐给保留下来?还有汶姊不是帮助你们两兄弟跑路吗,你为什么现在会背叛她呢?该不会是你良心发现吧!」
「唉......其实汶姊一直看死我懦弱怕事必然不敢反她,加上她自己越来越懒惰,到后来不单止纪帐,就连跟买家联络的工作也丢了给我来干,她自己就坐着等收钱,所以我才能把这些事情都纪录得这么彻底,但我两年前已经觉得汶姊不太可信,所以就暗中留下这些资料算是给自己一个保险,原本两年来也是相安无事,她给我钱我替她工作,我原本从没想过要把这些资料亮出来的,但早几天小欣发现了那批溷了冒牌的问题货,老闆知道后相当恼火,拍着桌大骂要查出谁才是主谋......」
「那么汶姊是否想交出你两兄弟,然后把所有责任推到你们身上以逃避自己的罪责?」
「没错,汶姊的确是想交出我们两兄弟,她说打算给我们一笔钱让我们逃到别处,然后才向老闆供出我们是整件事的主谋,另外汶姊又要我们在落跑之前帮她教训一下碍事的小欣,所以便发生了昨晚的事......」
「我听见汶姊叫你们来这裡藏身准备明天落跑,但现在你的债主又懂来这裡把你打成这个模样,是不是汶姊出卖了你们?」
「是啊......昨晚我们兄弟帮汶姊教训完小欣之后,我打电话给汶姊追问她为何还没有把那笔钱交给我们,但汶姊竟然说她一时週转不灵要再过几天才能给我们钱,我说我们就来要落跑,如何能够再等?汶姊她竟然立刻挂了线,我再打给她她也不接电话,这时我已经心知不妙,为了不让汶姊独善其身,我在今早原本想约小欣在公司见面把証据交给她,因为汶姊肯定已经把我们的位置告诉那个债主,那溷黑道的债主知道我们想落跑必定会立刻过来做掉我们,所以我原本想儘快见到小欣把証据交到她手上,可惜这一切都被我弟破坏了,他打晕了我之后果然是去了找小欣再胁迫她......但他出去后不久那些黑道便摸上门来......我就被他们打成这样......我想他们很快也会把我弟押回来,你还是快点离开,别让那班傢伙看见你在这裡......呜呜......」
忠叔突然口吐白沫,脸容痛苦的呻吟起来......「喂......?你怎么了?」
我抱起忠叔的头,摇着他的身子。
「小哥......我已经不行了......在你来到之前我吞了预先准备在身上的毒药......因为我不想再受他们毒打......你快点走......他们随时会回......」
忠叔未及说出那个「来」
字,便乾瞪着眼断气了。
我放下忠叔的遗体站了起来再转身开门想离开这裡,可是却听见门外面传来一群人向这裡接近的脚步声!妈的!是那班黑道要回来了吗?被他们看到我从这房间中出来的话我可不妙了!我连忙环顾房间四周看看有没有地方可以躲起来......时间紧逼,没时间给我仔细挑选躲藏的地方,我只能躲在一个衣柜旁边,再把一些纸皮杂物之类的东西堆在自己周围再紧挨牆壁,然后我也只能祈求那些傢伙别留意这个角落了......果然我一躲好门便被人打开,然后有几个彪形大汉走了进来......那几个人是我刚才在楼下见过的,应该就是他们把忠叔打成这样的......咦?在他们之间还多了一个秃头大汉,那人看下去比那几个大汉还不好惹,那傢伙又高又壮之馀,脸上有一道从左边额角划到右边脸上的刀疤,看来不是一般喽囉啊......「将他们两人押进来!」
那刀疤男开口了,看他的架势他果然是这班人的大哥......看来他们是抓到东叔了吗?所以像忠叔所说的一样把他押回这裡?不过好像还有另一个人,那个人会是谁呢?接着我果然看到被五花大绑,嘴巴被贴了黑色胶纸的东叔给一个大汉押了进来,紧接着被押进来的原来是一个女人,我再看清那女人的一刹那,我整个人魂飞天外......这个女人是可欣!不会错的......我那美丽高雅的妻子可欣......她像东叔一样被五花大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