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小艇上说说笑笑,就好似熟识已久的好友,让宁娅若对眼前的俩位皇亲贵胄也不再那么谨慎提防。
“宁姑娘,自上次我们听过你的绝妙音律,至今我们仍回味无穷。不知今日,你可有兴致再吟唱一首,以解我们思念多日的耳谗?”小艇划到河中央时,元佐忽然饶有兴致的问道。即使小艇上没有乐器,但能听她轻唱必也有番意境。
河中那三步一小五步一大的大大小小花舫,也不管白昼黑夜,花舫上始终有衣着豪放的艳丽女子三三两两的依在船舷招揽生意。
宁娅若正新奇的望着出神,忽听元佐这么一说,便有丝埋怨意味的不悦道:“佐公子莫不是说笑了!让我在这‘才女’众多的秦淮河中吟唱,岂不是班门弄斧吗?”
自古以来这秦淮河畔的花舫中出过多少才女,宁娅若又不是不知道,不管正史野史便已有了多少记载。这些女子若不是生活所迫进了花舫,抑或是让她们生为男儿身,铁定会有众多状元探花之辈。况且让她在这河中吟唱,岂不是诚心让人以为她是有钱人请来吟唱的歌女!她才不干,没事出这风头干吗?
“这……这我真是遗漏了,不好意思冒犯了宁姑娘。我只是一时口快就给说了出来,绝无他意,还请宁姑娘不要介怀才好!”元佐听出了话里的意思,自然觉得一阵羞愧,连连道歉道。
“无妨,我现下不唱只是不想坏了这里原本的妙音。”宁娅若手执酒杯依在船舷,指了指不远处一艘花舫,那里正传出阵阵悠扬的乐声。
“想不到秦淮河真如传闻的一样,不分昼夜的如此繁华!”元侃浅酌着酒,缓缓说道。
“这河中风光……”轩辕宇淡淡为元氏兄弟介绍着。虽然他长年不在秦淮,不过对此地却一点也不陌生。介绍起来,也不像是那在深山里封闭许久之人,倒真是比初来乍到的宁娅若更是通晓地理风/情。
之后他们又说了什么?宁娅若根本没听进去。她只专注的享受自己的悠闲,一手伸入水中享受清凉的河水,下巴搭在船舷上慢慢品着自己的酒。
小艇划得极缓极慢,宁娅若的手伸在河中都几乎感觉不到河水的流动。不过一会儿,却突然感觉伸在水中的手指麻痒了下。她低头望去,竟是一群小鱼围着自己的手指游得欢快,鱼儿时不时的‘亲’她一口,纯然将她的手指当成了鱼料,或是好玩的玩具戏耍起来。
宁娅若见状放下另一手的酒杯,随即整个人挂在了船舷上,双手皆伸入水中逗弄着鱼儿。鱼群好似察觉到了她的亲近之意,更是欢快的穿梭在她的两手间。她敢肯定,如果自己要抓这些鱼儿,它们肯定会乖乖的就范‘躺’进她手里。
艇内三人见宁娅若忽然玩水玩得笑开了怀,就好似那猫儿逗弄着鱼缸里的鱼儿般,也不由的全站到她身后望向水中。这才发现他们的小艇周边已不知不觉围拢了众多鱼群,细看去以她的手为中心竟密密麻麻的有方圆两米之多,目测约有上百条且不同种类的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