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那个啊,可真够热闹的。」另一个店员不住地坏笑。
「嗯,该怎么说呢?反正——很吵就是了。」
「差不多,这些家伙可真够折腾的。」
「居然搞了整整一夜啊,我们可是忙得一点觉都没睡上。」
「喂喂喂!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来解释一下『热闹』、『很吵』、『折腾』是什麽意思?」赛门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嗯,该怎么说呢?你还记得,以前有次,你和琳花半夜来投宿?」赛门循声望去,大堂的角落里,一个看上去很朴实的店员,沉着头,就像是回忆起什么般,锤了一下手掌问道,「那次,我们为你们俩准备了三四桶热水?」
唰的一下,赛门的脸就红了。现如今的赛门当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动怒,但被一个陌生人大大咧咧地把自己当年的fēng_liú韵事挂在嘴边还是会有些面子上挂不住。
「我——当然记得。」毕竟现在是有求于人,况且还是被当事人之一捅出来,赛门觉得也没必要刻意去遮掩什么。
「那就简单了,」这个店员竖起两根手指,一本正经地对着赛门说道,「那一夜,他们一共要了二十桶热水。」
「啪啦。」
这一次,赛门确信自己听到了。
那是少年美好的愿景被现实的铁锤击碎的破灭声。
「你真的——」从短暂的失神中恢复过来,赛门抬起头,朝着那个店员伸出手指。
「赛门先生?您在做什么?」那个店员并没有反抗,只是试着往后退,但因为胡子被捻住而没有成功。
「——你真的不是莫顿装的吗?」几乎已经是带着哭腔了,赛门的神色相当悲惨。他用力地在店员的脸上戳了好几下。
「不是,莫顿大哥去了城里,会他的好朋友去了。」
「——真有你的,不愧是莫顿的人。」
并没有给赛门留下伤怀的时间,也完全没有顾及赛门的心境,兴奋的店员们还在七嘴八舌地说着。
「——入住后的那天夜里,他们所有人都上了阁楼——」
「那个阁楼可一直都——反正大哥有叫我们平时好好打扫的。」
「那天夜里可真是,光是烧水就够累人的了,还要一桶一桶地往楼上抬。」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啊?一群男人那样糟蹋一个女人——」面相朴实的店员叹了口气。
「别说了……」赛门低吟道,但似乎没人听到他无助的恳求。
「我送水上去的时候瞄了几眼,这些家伙可真不会怜香惜玉。」
「是啊是啊,又是鞭子又是拳打脚踢的——」
「而且整个后半夜都在lún_jiān那个女人。」之前闪到厨房深处的年轻厨师探出身来补充道。
「啊哈?」赛门隐约觉得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他赶忙打断众人。「那个女人不是他们的头儿吗?」
「……」
听到赛门的疑问,店员们面面相觑,然后——「啊哈哈哈哈哈哈——」
「哇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哄堂大笑。
「……请解释一下好吗,难道刚才是你们合起伙来骗我的吗?」被人耍的感觉真的是非——常地不爽,赛门环抱双臂,怒视着前方,期待着这些家伙能给自己一个说法。「要不是事先知道那个女人是他们的上司,我可真要被你们——」
「不是的,不是的啦!」年轻的厨子笑得前仰后合,「这个嘛,怪我们不好,其实我们刚才说的那个——」
「那个被他们——」
「折腾了一夜的女人——」
「不是指那个带头的大美人儿。」
「难怪呢,小哥的消息可真灵通,原来是冲着那个美人儿来的——」
在一片嬉笑声中,赛门暗自庆幸地叹了一口气。
「……好吧,我姑且就相信你们。」赛门单手托腮,用手指敲打着桌面。「不过,你们得安排我和那个美人儿见上一面,而且事后不能告诉莫顿。」
「好说,待会儿,下午茶就由你送进去好了。」年轻而略有些轻浮的厨子建议道。「记得把小费给我就好。」
「哦?那我还真要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了。」赛门已经明白过来,刚才的误会,完全都是由于这个家伙的误导而造成的。
「哪里哪里,我觉得还是琳花更合我的胃口。」年轻的厨子当着赛门的面,毫无忌惮、面不改色地说道。
「你这家伙——」
「你这家伙就会偷懒!」还没等赛门说什么,厨师长闻声从厨房出来,狠狠地敲了一下年轻厨子的脑袋。
「嗯,」仔细地确认无误后,卡拉克将手中的长针刺了下去,「呼,这就是最后一根了。」
将怀中紧抱着的女性小腿松开,卡拉克歇了口气。
「哼,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吗?」那条修长、充满曲线美感的腿的主人,一个皮肤通体黝黑的女人,忍着刺痛,讥讽着这看似徒劳的刑讯手法。
就在刚才不久,卡拉克将七支足有半臂长的钢针刺入了玛丽左边的小腿肚。
作为刑讯的手段,这种刑法足以摧垮一个普通人的意志。更何况,现在正在遭受这种酷刑的人还是一个年轻的女性。
但玛丽并不是普通人,她不仅仅是一个女人,更是一名坚强的战士。自两天前被俘后,她遭受过的酷刑、承受过的磨难,早已超出了这种用针刺破皮肤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