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滑稽的动作得到了卡拉克默默的点头赞许。
「其实这种感觉,是人体对抗疼痛时产生的一种生理平衡,是有助于减少痛感的,所以——」指尖扫过,卡拉克准确地揪住另一块皮肤的一角将之从玛丽的背上扯下来,丢到了一边的水桶里。「——所以,我们要打破这种平衡。一般来说就是用更新、更强烈的疼痛感。」
「……」罗伯斯一言不发,只是死死地盯着玛丽的受创部位。
「人的身体是很强大的。训练有素的ròu_tǐ会帮助它的主人度过最难熬的时光,而我们,则要打破这种合作关系——」
「啊啊呃呃哦哦哦哦呃呃呃呃!」玛丽不成人声的惨呼打断了卡拉克的讲演。
「再坚持下吧,我的黑美人儿,还有二十九块呢。」卡拉克对着玛丽的后脑笑着轻声说道。
揭到第五块时,玛丽再次爆发出了惨呼。声音大到楼上的商会工作人员都急忙赶到惩戒室门口询问。在罗伯斯歇斯底里般地将他们打发走后,卡拉克才继续进行刑讯。在这期间,玛丽一直不停歇地大口喘着粗重的气息。
在揭到第八块的时候,玛丽的身体猛然弹起,几乎将铁链都挣开了一点。卡拉克短暂地惊讶了一下,暂停了手里的活儿,重新又加固了一下束缚。
第十五块,玛丽开始不停地在钢制头箍许可的范围内强烈地晃动着脑袋,像是要把什么东西从脑子里给甩出去一般。
「身体濒临崩溃,人体会不自觉地产生各种应激反应,这就是其中一种因疼痛而产生的『脑子里不对劲』的错觉,毕竟感受痛楚的是神经而不是大脑。」
第十九块,玛丽手边的木板已经被她指甲残缺不全的手指抠出了十道凹痕——很显然,仍保有指甲的手指下方的凹痕要深一些。她的脚趾和脚掌也以不自然地角度卷曲着。身体的正面,那些早先被被钢针扎穿、被皮鞭撕裂的伤口尽数崩裂,溢出的鲜血从她的身下流淌出来,汇聚成一条小溪,扩散到桌子的边沿,然后一滴不差地流入了被卡拉克用脚踢到桌下的事先备好的水桶里。
揭到第二十五块时,玛丽的ròu_tǐ反应趋于静默,任何的肢体颤动、言语或是声音都已经不见了。整个惩戒室中,只剩下了罗伯斯牙齿打颤,和皮肤被揭下时发出的哧啦声。
终于,第三十二块皮肤被揭去,玛丽的背上形成了一块由血肉构成的红黑相间的棋盘。她的头颈与肩膀处的肌肉因为无法得到一丝一毫的挣扎而绷得死死的,在刑具的束缚下,整具躯体充满了收缩到极致的就好象要绽开似的张力感。
「还醒着吗,玛丽小姐?」对着微微抖动着的躯体,卡拉克唤着女人的名字。「嗯,有时候,人即使晕过去了,身体也依然会产生一些对抗反应。」
卡拉克取来一小把盐,混合着手心的汗水,在掌中涂抹匀实后,轻轻地抹到了玛丽的背上。
「呀呀呀呀啊啊啊啊啊呃——杀——杀——」刹那间,仿佛被剥夺了声音的世界又恢复了原样,玛丽的喉咙中再次迸发出了难以想象到是发自人类的惨叫。
「唔唔唔~」从最开始就坐在玛丽身体一侧的罗伯斯正处于一种奇妙的恍惚状态。如果由旁人通过外观来评判的话,他的精神状态恐怕比此刻正趴在刑桌上受刑的玛丽还要糟糕。
凄厉的哀嚎回荡在地下的空间中,其间却不乏充满力量与怒意的抗争感。
「——杀——」在非人所能忍受的酷刑之下,玛丽的声音已经支离破碎,咽喉深处却依旧在强韧的意志下硬生生地挤出了几个勉强还算连贯的字眼,「——杀了我。」
卡拉克也因此得以知晓——刑讯是有效的。不过,这个女人还远没有屈服。
抬头望着呆坐的罗伯斯,卡拉克举起一只手在他的眼前招了招,「嘿,醒醒。我们现在可以下棋了。」
罗伯斯没有反应。
我是靠什么赚到第一桶金来着?
面包?还是面粉?
对了,今晚吃素吧,肉的话——不不,还是应该看天气,明天的天气是——晴天,吗?我应该去干什么?
哈哈哈,艾尔森上次说的那件事挺有趣的,不如——不行,我最近好像又重了几斤,都是生意上的压力——啊!把那个出手的话,一定能大赚一笔。
值得庆祝一下,这么想来,前天在总商会看到的那个女接待好像很合口味的样子。改天和卡拉克要的那个女人一起弄到家里来——女人——道尔夫人后来被那些年轻人弄到哪里去了?
赫尔娜,折磨,赫尔娜,刑求,赫尔娜,qiáng_jiān,赫尔娜,惩戒室,还差点什么——哀求?屈服?顺从?
没有啊,我,看不见。
卡拉克一定可以,他一定可以——但是我得自己来,自己来。
我要把她背上的皮,屁股上的皮,还有那对大奶子上的皮都给扒——我要——我——我,我,我是靠什么赚到第一桶金来着?
鱼吗?对了,是盐渍的鱼。
那些很臭的,很恶心的鱼。
很恶心——
极度无序的混乱充斥着罗伯斯的思绪,对往事的回忆和最近的一些记忆将罗伯斯引领到逃避现实的方向。出神的意识在虚无空洞的彼方饶了一圈后又返回来,继续搅乱着罗伯斯的大脑,将本来就已纠结扭曲的认知误导到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