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普希金有些惭愧地拍了拍额头,“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居然要别人提醒才能想起来,真是老了。”
一旁的段天狼说道:“不是你老了,而是关心则乱,任何事情只要自己置身其中,总是很容易失去方向感的。”
普希金听到段天狼这么说,顿时笑了起来,“我第一次发现,你身上居然也有可爱的地方,哈哈哈。”
推断出这件事情并非曰本政斧主使,而只是一个个人主导之后,普希金的精神压力小了很多,织田有信同样如此。毕竟,被一个人追杀,和被一个大国政斧追杀,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
笑完之后,普希金轻松地说道:“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那解决起来就很简单了,我们只要潜入曰本,把足利赖光也杀掉,就天下太平了。”
当了十七年的克格勃,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计其数,所以普希金说起杀人来,一点心理障碍也没有。
他刚说完,织田有信就马上摇头道:“不,不能这么干。”
“为什么?”普希金看向织田有信,“你不会还念什么兄弟之情吧?现在是他要先杀你,你不杀他,他就杀你了。”
“不是这个问题。”织田有信再次摇摇头,“足利赖光在政坛的名气和实力,虽然不如他的父亲。但是他在政坛的名声却比他的父亲好太多。正如你所说,我们的事情之所以拖了整整十七年,都没有破案,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那个人自己恶名昭著,曰本政斧不愿意在他身上花费太多精力。但是,如果我们再把足利赖光也杀掉的话,他本身在政坛名声不错,再加上父子连环死亡,必将引起曰本政斧的高度重视。到那个时候,我们就不可能再有今天这样从容的局面了。如果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话,也就算了,但是现在天狼也卷了起来,我不希望事情继续恶化下去。”
听完织田有信的话,普希金沉吟了片刻,说道:“你说得很对,那我们现在就必须另辟蹊径了。”
“对,我们不杀他,但是我们要想办法让他停止对我们的追杀。”织田有信说道。
“世上最肮脏的东西,莫过于政治,世上最肮脏的人,莫过于政客。既然足利赖光是个政客,那他一定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地方,我们只要找到他,兴许就可以要挟他停止这种追杀。”
“没错。”织田有信点点头,“足利赖光这个人我没有见过,不过我关注过他,他是个嗜权如命的人,我相信如果我们真的可以找到他的把柄,他一定会就范的。”
这时候,普希金转过头,笑着问段天狼道:“怎么样?天狼,你想要跟我们一起到曰本去走一趟吗?”
段天狼说道:“无论如何,我们必须在半年内办完这件事,因为我明年六月还要回到学校,准备参加高考。”
普希金和织田有信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仰首笑了起来,“天狼,这是我们见你这么久以来,唯一一句跟你的年龄符合的话。”
过了一会,普希金从包里掏出一张地图,说道:“你看,我们现在在疆省,离俄罗斯很近。这是对我们有利的地方。只要我们能够去到俄罗斯,那我们就差不多算是安全了。到了俄罗斯之后,我可以给你们两个人搞到护照,织田你再把伤养好,之后,我们从俄罗斯进入曰本,然后我们就可以展开我们的行动了。”
“那我们该怎么去俄罗斯呢?空路是不行了,曰本特工肯定把守在那里,而且我们现在证件不够,也没有办法去。还是陆路比较好,陆路我有办法。”
“好,那就这么着……”
这时候,段天狼没有再参与到普希金和织田有信之间的讨论中去,他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自言自语道:“不知道苏荷现在在干什么,十二月三号的失约,会让她对我生气吗?她会不会再也不理我了?”
两千零五年十二月一号。
从昨天的外汇波动中获利超过三十亿的龙过海,把五十亿资金全部划到了天龙集团的帐户上,然后亲自来找刚刚放学的凌雪伤。
这一整天凌雪伤都在担心天龙集团的事情,生怕龙过海凑不到钱。她很想打电话去问,但是又很害怕听到结果,所以她早上到现在都一直在心里惴惴不安。
当她从校门走出来,看到龙过海正双手抱胸,靠在车上,虽然脸色有点憔悴,但是神色颇为神采飞扬,顿时凌雪伤心中一大块石头放了下来,她笑着蹦到龙过海身边,一把抓着他的手,问道:“龙二哥,事情是不是解决了?”
“那当然。”龙过海做潇洒状地摸了摸也不知道多久没洗的头发,将头皮屑抖了一地。
凌雪伤也顾不得这么多,抱着龙过海就开心地跳了起来,“龙二哥,你果然是天字第一号大天才,从今天开始,封你做我的偶像。”
事情解决了,龙过海也很开心,他笑了笑,说道:“这件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全靠……”
龙过海差一点把段天狼的名字说了出来,好在他话到嘴巴改了口,“我一个好朋友的帮忙。”
“不管那么多,总之事情解决了就好,走,我今天非得宰你一顿。”
“没问题啊,山珍海味,随你选,撑死拉倒。”龙过海说着,把车门打开。
十五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