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急,但是孙云梦并没有贸然再次对服务器大规模攻击。
他一直耐着姓子在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尝试着用各种各样的方法进攻它,然后再观看它的反应,以确定这个放火墙的详细功能。
通常来说,是这样做是不现实的,因为黑客的第一条法则就是不能被发现。
不过,眼下的形势不同,这是一种摆明了的决斗,所以不用顾忌这么多,孙云梦可以肆无忌惮地试探,他所损失的,只是时间而已。
而与此同时,段天狼也在行动,在孙云梦试探服务器的同时,他也在探测孙云梦的电脑。
结果,段天狼防线数据反馈慢到难以想象的。在这里需要解释一下这里的数据反馈是什么意思——任何一台在网络上的计算机,它的数据都是双向的,流入的同时,流出,没有说单单流入,或者单单流出的。
孙云梦是透过许多跳板来进行攻击的,当段天狼向孙云梦的电脑要求数据反馈的时候,它必须一个跳板一个跳板的走,然后才能把数据反馈的要求发送到孙云梦的电脑上。
在这种情形下,数据反馈速度慢到这种程度,只能说明孙云梦这个跳板天王的跳板已经多到了变态的程度。
无奈之下,段天狼开始使用逆流追踪法。
所谓逆流追踪法,差不多跟猎犬抓猎物一样,都是跟着对方留下的信息,按照对方的路线一路追溯。
只不过,猎犬根据的是气味,而黑客们根据的是数据流。
没有多久,段天狼就收到了回执数据包,反馈回来一个ip地址。
看到这个ip地址,段天狼的眉头禁不住皱了起来,因为这个ip地址十分怪异,根本就不像是普通的ip地址。
奇怪之余,段天狼再次向这个ip地址再次发出一个识别艹作系统的要求,结果很快,段天狼就看到对对方发回来艹作系统的资料——queenos。
“queenos?”段天狼莫名其妙地摸了摸后脑勺,“这是什么艹作系统?怎么我从未听过?”
段天狼这样说着,把pda递到一直在全神贯注地盯着服务器的王廉面前,“师父,你见过这个艹作系统吗?”
“queenos?”王廉的表情跟段天狼一样茫然,“我从未见过。这不像是普通民用的艹作系统。应该是某种军方,卫星又或者科研机构使用的特殊艹作系统才对。”
“难道这家伙和我一样,是使用的自己开发的特别艹作系统?”段天狼头疼地抿了抿嘴巴,“这可怎么办呢?”
没错,段天狼是天才,但是他只是天才而已,并不是神。如果连对方的艹作系统到第是怎么运作,都搞不清楚的,还怎么怎么入侵?
“难道第一次黑客入侵权限,就这么白白浪费掉了?”段天狼有些郁闷地心想,“就算再不情愿,但是剩下区区两个小时的时间,我怎么可能摸得透他的这种怪异系统?”
就在段天狼感到有些束手无策的时候,突然听到王廉喊道:“这小子,他终于开始真干了。他开始进攻我们同ip段的服务器了。”
原来,用各种手段试探了好久之后,孙云梦意识到这出防火墙,与他从前遇到的任何一种防火墙都要强大,而且它还有许多隐藏功能是自己一时间无法检测出来的。
在这种情况下,贸然地跟它对撼是愚蠢的行为。
既然如此,那就不跟它硬撼好了。
缜密思考之下,孙云梦决定绕过这个可怕的防火墙,先进入计算机,然后再想办法来搞掉这个防火墙。
“反正那个家伙只是说我攻破他的防火墙就算赢,又没有说是正面攻破,还是从侧面攻破。”
孙云梦这么想着,便开始动手了。
一般来说,除了谷歌这种超级大站之外,因为财力的关系,网站都不可能自己建立机房,他们都必须将他们的服务器托管在一个服务器托管商名下。
而这个服务器托管商也不可能只有一个客户,他们通常有几十到几千个客户,这些客户很可能被放在同一个机房。
服务器托管商给这些客户每人一个ip地址,他们这些ip地址的ip段是相同的。
按照windows的机制,当两台服务器出于同ip段的时候,它们之间会有相当程度的共享信任权限。这是一个可供黑客大肆作为的漏洞。
在这种机制下,黑客只需要选择同ip段中防卫最弱的服务器,并且将它攻陷,然后便可以利用这种共享信任权限,再他所想要进攻的服务器商建立低级帐户。
而在服务器上建立帐户,恰恰是进攻中最难,也最为复杂的一步。
孙云梦的这种进攻方法,早就在段天狼和王廉的预料之中。
毫无疑问,这是最省力的方法,但是段天狼和王廉对于他的这种做法,却也没有办法制止,只能看着他去这么做。
段天狼所做的防火墙,就像是一个极度先进的防盗门,想要从门外进来,千难万难。但是很可惜的是,他家的邻居中却有个极为不小心的,甚至连门都忘了关了。这个时候,小偷就从别人家里的门进来,然后从他家的阳台,爬到你家阳台,达到进入你家的目的。
除非段天狼现在闯到孙云梦入侵的那台服务器里去跟他大战,否则他根本就无法阻止它。防火墙是只保护自己,不包括同机房服务器的。
而就算段天狼这个时候闯进去阻止孙云梦成功入侵那台电脑,他也可以想象得到,孙云梦肯定会马上指挥他庞大的僵尸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