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俄罗斯。那更是以一种幸灾乐祸到近乎丧心病狂的态度,在媒体上开始了狂欢paty,甚至于有人在预言这一事件是否可能带来整个美国的解体。
有个俄罗斯民众在接受电视台采访地时候,用一种终于大吐一口气的表情说道:“是时候肢解美国了,就像当初他们对我们做的那样。”
面对全世界媒体的喧嚣,面对这网络近乎没有极限的蔓延,美国媒体在这个时候却近乎全部失声。几乎所有的大报都停止发言。所有的大电视台都暂停新闻放松。
只有一些微不足道地小媒体在大声地鼓躁,有的大声鞭挞政界,有的则指控这是中国情报中心有计划的阴谋。
对于新闻一向反应灵敏的美国人,在这个时候因为过于震惊,而无法发出足够份量的声音。
整个美国新闻界似乎都在等待,他们仿佛都在等待着上帝突然站在云端吹向号角,指挥着他们朝什么地方发展。
两千零一十四年十二月十九日,中午。纽约。
西蒙的脸色已经憔悴到无以复加,他的身体无力地蜷缩在椅子里,脸上是濒临绝望地表情。
“这是我们刚刚拟好的媒体反击计划。”脸色同样不好,但是依然保持着一点旺盛意志的云斐走进西蒙的办公室,将一份文件放在西蒙面前。说道。
西蒙看也不看这份文件,而是将手伸了出来,“可以给我一杯牛奶吗,我有点累。”
云斐走到门外去。端了一杯热牛奶进来,递给西蒙。
西蒙喝了一口牛奶之后,问道:“柳梦山怎么样了?”
云斐眨了眨眼睛,笑了笑,说道:“安然无恙。”
“那我们的人呢?”
云斐答道:“十七个,全部被杀了。”
西蒙笑着摇了摇头,“早就该知道会是这样。”
云斐又说道:“是我不对,我们昨天就该下手地。在今天早上。华盛顿军区司令被说服,他派遣了部队,对柳梦山进行总统级别的保护,我们根本不可能下手。”
西蒙看了看云斐,说道:“不用说,对华盛顿军区司令进行说服工作的,是戈尔吧?”
云斐点点头,“是的。他们两个人有着超过三十年地交情。”
“你预计他们会在什么时候宣布?”西蒙看着云斐。又问道。
云斐略想了一会,说道:“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该开始了吧,我相信戈尔早就知道有今天,他应该准备得很充分。不过,以他谨慎的个性,肯定是还需要更多一点时间来进行最后的准备的。”
西蒙笑了笑,说道:“这个人的性格太婆婆妈妈了,我们之所以不选择他,就是这个原因。”
云斐接着说道:“不过,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决定完全地投向看起来一无所有的段天狼,说明我们看错他了,他比我们想象中有魄力。”
西蒙笑着摇了摇头,对云斐说道:“云斐,你很聪明,但是你终究接触太少政治人物了,你还不了解他们。戈尔之所以这次反应这么快,决不是他拥有多少魄力,而是因为段天狼的诱惑够大而已。”
西蒙说到这里,迟钝了一下,然后又问道:“你知道戈尔现在在哪里吗?”
云斐看着西蒙,摇了摇头,“我目前还没有收到任何相关情报。”
西蒙苦笑了一声,说道:“不需要任何情报,我就可以告诉你。”
云斐疑问地看着西蒙。
“我们的前副总统,现在地总统莫尔西先生。”西蒙说着,苦涩地笑了笑,“莫尔西,这个永远对我们恭顺,但是却从不接受我们任何好处,不留下任何在场证据,也不与我们做任何直接接触的家伙。”
“这位黑人先生四年前应该就跟段天狼有接触吧?”云斐问道。
“你根本不需要在你的句子后面打问号。”西蒙站了起来,“一切都早已有迹象,是我们自己看不清楚形势。我们被自己的力量蒙蔽了。”
“就算知道这件事,但是我们目前也无法对他们施加任何影响。”云斐说道。
“当然。”西蒙走到窗边,“他们两人同样在华盛顿军区的严密保护下,除非我们有能力鼓动美国内战,否则我们不可能动得了他们。”
“他们现在应该在商讨清洗美国政坛的事情吧?”云斐又问道。
“这将是人类现代史上最残酷的政治清洗。它的剧烈程度,恐怕只有苏联地斯大林才可以比拟。”西蒙说道。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云斐说道。
“当然。”看了一阵窗外之后,西蒙原本绝望地神情缓缓内敛了进去,他的眼神重新开始清澈起来,“这是一场生死战,我们必须在二十四小时内做出反应。如果我们不能做出果断地反应,那么那些政客们马上就会作鸟兽散。”
“一定会这样的。”云斐说道,“国会山上尽是词藻华丽的无胆匪类。”
“是的。的确如此。”西蒙说道,“但是我们需要这些无胆匪类。最起码目前阶段需要,他们是我们地政治基础。如果我们丧失了他们,我就成了无根之本。”
“看来……”云斐沉吟了片刻,说道,“只有花钱了。”
“对,不是一般多的钱,而是很多很多钱。多到可以将国会山埋掉的钱。”西蒙说着,转过身看着云斐,说道,“段天狼这次的这个计划当然是无坚不摧,但是他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