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是小叔哥哥的孩子。
这样啊。贺东有个哥哥叫贺西,她也听说过。她打量了青岩两眼,突然灵机一动,说:你知道你小叔最近身边有什麽人吗?
青岩看着殷漫,动动嘴唇,不知道该怎麽说,她总不能说跟着贺东的是她吧。
说就行,我没别的意思,就想问问。
鬼才相信你没别的意思,青岩有些不喜欢眼前这个女人,她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啊。殷漫叹了一口气,说:有些话,我知道不该对你说,但是我是真的担心东哥出什麽意外,否则小荷就没有爸爸了。
这一句话,把青岩惊得是一动都不敢动了,她睁着大大的眼睛,心里反复的重复着一句话:冬荷是贺东的孩子。
被吓到了吧,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麽会有那麽大的勇气,能独自把孩子生下来。殷漫的眼眶有些发红,她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连声调都变得有些涩。
冬荷是小叔的孩子?青岩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
是啊,你怎麽知道叫冬荷?
呵呵。青岩露出一抹呆滞的笑容,她心里快要被眼泪淹没了,却还要装作什麽都没发生,嗯你去照顾小叔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青岩。殷漫叫住她,说:东哥还不知道冬荷是他的孩子,你能帮我暂时保密吗?
青岩背对着殷漫,眼泪如雨般的掉了下来,她的指甲紧紧掐着手心,说:好,再见。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和哽咽。
她跑着出了医院,原来冬荷倒过来就是贺东,为什麽?她想过任何一种阻碍他们感情的事物,但唯独没想过孩子。因为小叔掌管着青运,所以对待孩子都是很谨慎的。
而她是在没有父母的情况下长大,所以她无法让冬荷也没有爸爸。所以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成全他们,然後就是铺天盖地的心痛。
青岩捂着心口,在一旁的马路上停下来,蹲在那里,抑制不住的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