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一弃的确是没有显现出盛腾的气相,因为此时他无法进入到自然的状态。人都是这样,心中存在着某种强烈的**时,就再难静心凝气趋于自然了。
是的,是两块片子的连接,我抠开它了。没有人阻止聂小指的行为,虽然这样的行为是有危险的。朱家的高手不阻止还情有可原,可甚至连谨慎周全的鲁一弃都没有阻止,这是因为他也太迫切想知道下面的情况了?
下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落个亮盏子下来吧。聂小指很安全地抠开了两个片子。
一盏盗墓家常用的死风琉璃盏用马鬃弦子线放了下去,这是獾行宗的那个老者随身带的物件。
下面是空的,挺高的。余小刺说着话,将手旁一块碗大的石块扔了下去,石块在下面跳滚了几下,空洞的声响从下面传来,上面的几个人都清楚地听到了。
听动静底下的面儿挺实,能下。朱瑱命判断道。
那我就下去,老头,给我再放些绳子下来。聂小指有些迫不及待地兴奋。
依旧没有人加以阻止,朱家的老者也迅速将吊绳放了些下去。
鲁一弃所在的位置和朱家的老者本来都可以看到聂小指部分的身影,但随着吊绳一紧一晃,聂小指不见了,只有随着他一同往下的死风琉璃盏的光亮还能看见些。
那光亮没下去多少,就听见下面一声惊骇的哎呀!声。与此同时,死风琉璃盏的光亮直坠而下,远远传来一阵破碎声响。
也许朱家的老者已经不是第一次遭遇这种情形了,所以反应很是迅速,一把抓紧挽在横梁上的吊绳,往上用力拉扯。
老者的力量很大,可是却一把拉空了,摆起的手臂将旁边的黏土层击出一个深坑,洞壁上的流水也被击得水花四溅。
快下!朱瑱命虽然隔着两个人,却把下面情况看得很是清楚。下面有危险!下面有怪异!但朱家的人与别人不同的是他们不会惊慌,他们也不会退缩,他们需要的是知道危险是什么,怪异是如何的,并且为此不惜一切代价。
老者闻言将绳头在横木上一甩缠绕成一个盘花扣,然后单手顺着绳子直滑下去,下去的过程中,另一只从怀中掏出明火筒,单手捻晃点燃。
当心,不要用明火!鲁一弃虽然不知道盗墓一行的道道,但久封的地下构室很可能有沼气积聚,明火会导致燃爆。
没有声音,一点声音都没有,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沙层下那朵摇曳的火苗上。
也许是鲁一弃多虑了,也许是他们一行很幸运,也许那老者早就嗅闻出下面没有沼气味道。没有爆燃,火苗也没有熄灭,那老者更没有遇到丝毫危险。
他不再下面!他不见了!这是老者在许久之后发出的叫声,这段时间已经足够他将很大一个看见寻查清楚了。
有其他通道吗?鲁一弃感觉事情很蹊跷。
有一个,却未开启。
那有什么,打开,人走了再关上,这也叫未开启。这是那白胖子侍卫第一次大声说话,可以听出话里带着浓重的陕西味儿。
朱家人和鲁一弃都知道那老者一句未开启意味着什么,所以没人搭理这个胖侍卫,因为他的话在这些行家听来很有些胡搅蛮缠的意思。
见大家都不理自己,胖子便又说:还是我下去瞧瞧吧,他那么大年纪老眼昏花的,别裤裆上长眼蒙筒子里,看不到。说完他一侧身,从鲁一弃旁边就挤了过去,然后攀住绳子也直滑了下去。
后面的朱瑱命和红眼睛怪人明显愣了一下,因为胖子刚才瞬间的动作让他们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鲁一弃站立的位置是在洞**中间,所以他旁边的空隙位置很小,就是瞎子那样的身躯才能顺利通过。可这白胖子侍卫不但过去了,而且连鲁一弃的衣襟碰都没碰。这还在其次,那流沙填石中的洞**余小刺挖得极小,而且还有曲折之处,老者下去时还稍稍碰触了些地方,可这胖侍卫也是一滑而下,竟然连一粒沙子都没有碰掉。
是缩骨功?不像,缩骨之术转换没那么快朱瑱命在自言自语。
呵呵!他还缩骨,我瞧他是肥肉功还差不多。鲁一弃在嘲笑那胖子,嘲笑得有些得意。
喂,你们也下来吧,这鸟裤裆我是着实看不懂。那胖子侍卫刚下去就在叫,大概连下面的面儿是石是土都没查清。
哎!你们等等、等等,瞧我这一只手的残缺之人,你们可得想法子把我放下去,要不然我可呆着不走了。鲁一弃说话有些无赖,不过他也是说的事实,这么垂直的窄小洞**,他就一只左手,又不是什么练家子,叫他怎么下得去?
朱瑱命眼中有冷峻闪过,这让鲁一弃感觉自己的断腕在隐隐作痛。也难怪,在别人的眼中、感觉中明明是个绝顶高手,偏偏还自贱与残缺之人等位,要人家门中门长和绝顶高手弄他下去,这不但是无赖,还是对别人的戏弄。
红眼睛的眼睛更红了,他一步从朱瑱命旁边窜过,双手直抓向鲁一弃。
帮鲁门长拴挂好,小心放下去。随着朱瑱命的一句话,红眼睛的手只好停在鲁一弃的右肩上,怔怔地瞧着鲁一弃。
瞧着红眼睛的窘样,鲁一弃开心地笑着。
急了,急了不是,不要这样,我和你家门长可是拴在一个绳扣上。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