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在一点点地移动,鲁一弃知道,只要推过了底企的位置就轻松了。看着石门打开有一寸宽了,女人的脸兴奋得通红,就如同洞道里已经出现的溶浆一样。
几条蛇已经钻了过去,山鼠和穿山甲虽然还过不去,却依旧拼命往门缝里挤。石门又打开了有半寸左右,一些瘦小的山鼠已经钻了过去,还有些不大不小的卡在缝中挣扎。
鲁一弃已经从手感上知道,石门过了底企。他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准备一下子将石门拉开到一个可以通行的位置。可就在此时,一阵更为猛烈的地震 出现了,山体在剧烈的摇晃,山洞顶部不断有大石落下,山洞整面的石壁也开始分裂解体,碎石大片大片地滚落。山洞中架设的管道也随着环境的变化在出现移位, 发出一阵阵悚然的吱呀响声。幸好的是没有断裂和脱节,要不然其中的滚水和蒸汽出来可以将鲁一弃他们烫化了。
山洞中女人的尖叫声、石壁的开裂声、大石的落下声、管道的移位声混杂成巨大的怪异响动。等到一切再次平静下来时,灼热的溶浆已经快流出洞道口了。
石门打开了,只是只有三寸左右的宽度,让那群弱小的生灵们暂时逃脱了死亡的威胁。
石门再也无法继续打开了,地震让石壁分裂变形,石门也歪斜变形了,卡在槽道中间。虽然它也有些裂纹和倾斜,却还没达到人力可以继续破坏推倒的地步。所以鲁一弃和女人依旧被死亡重重环抱着。
鲁一弃双手手指紧紧扣住石门的间隙,拼尽全力试了几次。可是那石门却是纹丝未动。
女人也象石门一样纹丝不动。她很幸运,站立的位置正好是许多巨石落下的一个空隙。她知道自己很幸运,不只是巨石没砸到她,还因为在临死之前她破解了石 女的痼疾,体味到做女人的快乐,就算死,也还有个自己真正意义的男人陪着自己。两颗晶莹亮丽的泪珠滑下她的面颊,不知是为了幸运而激动还是为了幸运的短暂 而悲哀。
鲁一弃回头看了女人一眼。这一眼正好看到那对泪珠。
不要急,还有法子的。鲁一弃的面容依旧平静,语气却是充满了焦躁。
听到鲁一弃的话,女人笑了,没等泪珠滴下脸颊就笑了。她一边笑一边用力地点着头。
我炸开它!
如果将手雷的威力集中在石门的门面上,那么炸开的几率应该大些,因为石门并不太厚。可是门面这一边没有爆炸力的撑面,所以威力是会分散掉的,最多弹片撞击些石屑下来。所以鲁一弃是将三颗手雷塞在石门打开的缝隙中,这样倒不是要把门炸坏,而是希望可以震开卡死的机括。
三颗手雷是一同炸响的,巨大的震动让石壁和洞顶又是许多碎石落下。烟雾中石门似乎晃动了一下,鲁一弃没等那些呛人的烟雾散开,便纵步过去,将毛瑟步枪的枪身塞到缝隙中用力撬掰起来。
石门被炸破了,但这破损只是让它的一段缝隙增加了一寸多宽。但是它依旧纹丝不动。这法子没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