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哭道:“妹妹!我终于找到灭我轩辕坟子孙的仇人了!可怜当年女娇娘娘托付给我的咨询们,尽被那比干老贼所灭,连将皮都剥了去,还剥去皮毛,硝制成袍袄献与天子!我恨不能将他粉身碎骨!”
喜媚咬牙道:“竟然是这该死的老贼!早知如此,当初我在朝歌时,就连他一并了结了!”
妲己说道:“妹妹前番是否奉了娘娘旨意来朝歌乱政?可算是立下大功了!”
喜媚的答案出乎她的意料:“娘娘虽命我三人来惑乱朝歌,却并未指派我们具体如何。我本欲在外与姐姐策应,只因那国师逍遥子伙同两名金仙联手害我,几令我丧命。我心中怨愤,故而趁天子西征,施媚术迷惑皇子,报复大商。”
妲己听到逍遥子之名,吃了一惊:“国师逍遥子?他怎生害你?”
喜媚将那日离开皇宫时发生的战斗说了一遍:“那人法力怪异,似能隐藏修为,且口称我作妖孽,会祸害大商。若非我在最后关头顿悟,浴火重生,如今已无命与姐姐相见了!”
妲己听罢,面色复杂,默默无语。喜媚又道:“此次我借大皇子之手除去皇后三人,不仅使两名皇子被逐,还能助姐姐登上皇后大位。”
妲己叹道:“妹妹有所不知,眼下天子又复宠睿妃商青君,我虽占上风,却也不能胜之,而天子又有甄选新妃之意,这皇后之位只怕是难上加难。”
“那商青君身怀异宝,还有高人护持,我所受之伤正是被她引入一奇阵所致。至于那天子新宠之事姐姐也不必介怀。天下男子皆是薄幸,尤以君王为甚。纵是天子。也不过是我们利用的工具而已。只须用些手段,将那些异己逐一铲除即可。”
妲己摇了摇头:“我进宫的目的就是为了惑乱朝纲,又怎会真心介意天子的宠爱如何?只是……妹妹与逍遥子之间,只怕有些误会,可否容姐姐斡旋调停?”
喜媚十分意外。说道:“我与逍遥子有杀身之仇,况且他乃大商国师,为天子效力,我此番所行之事,必让他恨之入骨,岂是轻易可化解的?
妲己露出恳求之色:“妹妹,看姐姐份上。休要与他计较。逍遥子那边,我自设法化解。”
喜媚心中更奇,看着镜中妲己的模样,恍然道:“莫非姐姐对这逍遥子……”
妲己忙岔开话题道:“他与我有救命之恩,妹妹休要多想。此番天子多次问起我那义妹之事,正是大好机会。若你进宫,我们姐妹同心,一来那皇后之位必为我姐妹所据,可共享富贵。二来当借此次良机迷惑天子,以报比干老贼不共戴天之仇。”
喜媚露出犹豫之色:“姐姐当知我往事,实则不欲进宫为妃。前番乃报复行事,已功成身退,若再进宫去。有那逍遥子与两名金仙在。只怕还有凶险。”
妲己说道:“若是如此,我怎会让妹妹轻易涉险?天子曾向我提起过逍遥子之事。说那国师在西征时与一道人争斗,虽然获胜,却受了重伤,一直未愈,此事我在西岐也有听闻。而国师地师弟和师妹则在此次朝歌变故中被仇家围攻,不幸身陨,故而逍遥子十分沉痛,眼下正在深山隐匿疗伤。”
喜媚眼睛一亮:“那两名金仙已死?既是如此,我当来助姐姐一臂之力,除掉那比干老贼。只不过入宫之事,还需斟酌。”
妲己听她愿来相助,不由大喜,说道:“有妹妹前来,轩辕坟之仇定可报矣!那天子有黄帝所遗之双修妙术,若妹妹肯为妃子,不仅可姐妹团圆,还可增进修为,若妹妹实在不愿,姐姐也不勉强,只须助我除去比干即可。”
喜媚点头称是,问她有何计划,妲己当即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喜媚一听,连赞:“姐姐如此妙计,何愁那天子不上钩!”
第二天,妲己向张紫星献上一面显影宝镜,说是可以通过宝镜见到远在千里之外地义妹喜媚的姿容。可惜她的力量太过薄弱,每次只堪见妹妹片刻就无法再维持下去了。
张紫星接过显影宝镜,依照妲己所言输入力量,果然就看到一位身穿淡红色长袍、身姿婀娜的女子正在镜中舞蹈,舞动间,如一团淡淡的红雾,朦胧中带着一种极其诱人地美感。
妲己对镜子唤道:“妹妹!且近前来。”
“姐姐!”那女子听得呼声,慢慢走近镜前,就见此女的相貌由远及近,渐渐清晰。这女子生得光莹娇媚,国色天姿,香脸桃腮,一点绛唇显得格外诱人。不知是否镜中的特殊效果,女子身周散发着淡淡的萤光,显得格外的圣洁与动人。张紫星虽有心理准备,也不由暗赞一声:这妖女果然姿色绝伦,怪不得在原有情节中能与妲己一起祸乱朝纲。
女子那方似也有一镜,走近时,见镜中忽然多出一个陌生男子,当即惊呼一声,掩面而去。妲己连连呼唤,那女子终是远去不作应答。
妲己见张紫星不舍的模样,露出会心的笑容,说道:“夫君休怪,是妾身事先并未支会妹妹,故而有此失态。陛下观妹妹姿色如何?”
张紫星目光依然盯着镜子,手中并不间断力量地输入,似乎是生怕那女子再出现时,会看不到,口中连赞道:“令妹果然绝色,与我地妲己宝贝不相上下,堪称春兰秋月,各擅胜场。”
妲己笑道:“妾身有何容色,不过蒙圣恩宠爱而已。妹妹姿色,实比镜中更甚,妾之颜色,百不及一。”
张紫星忙问此女来历,得知其全名为胡喜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