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方才我也有所得罪,言语失当,尚请谅解。”张紫星一边拖延时间一边急思办法:“听道友评论此曲,见解非凡!贫道生平最爱音乐,难得遇到这样同好之人,不知是否能向道友讨教一二?”
龙吉公主淡然道:“我于琴艺只懂皮毛,根本无法与道友相较,不愿献丑,道友莫怪。”
张紫星想试探出龙吉公主的喜好,问道:“我于各类乐器都有涉猎,不知道友喜好何种?”
龙吉公主摇摇头,依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乐声于我不过偶尔消遣之用,并无深究。”
张紫星见龙吉公主油盐不进,一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心知不能初见面时就死缠烂打,留下坏印象,说道:“道友既好清净,贫道也不便在此久扰。原本我只是偶经此地,见这凤凰山景色灵秀,山水怡人,方才逗留了几日。我从这山水来,故而心有所悟,得出那新曲。今日与道友相遇,即是有缘,还请道友为此曲赐名。”
一旁的碧云童儿不由好奇地问了一句:“是何传说?”
龙吉公主看了碧云童儿一眼,目光中略带怪责之意,碧云童儿自知失言,连忙低下头去。在这偌大的青鸾斗阙里,龙吉公主就碧云童儿这一个伴儿,虽是主仆关系,却相处甚好,所以只是施了个眼色,也没有出言责斥。
张紫星那样说,就是想引起龙吉公主的好奇心,如今碧云童儿这一问。正中下怀,当下将俞伯牙与钟子期的故事略作修改,说了出来。故事的年代自然是被他大大提前,还添加了不少旁枝情节,使“剧情”变得更加丰富。在这个故事中。俞伯牙因钟子期地死而摔琴谢知音,终身不弹琴,而那琴谱也随之失传。正是因为有感于此,今日他见凤凰山青山碧水,故而灵感大生,“创”出此曲。
碧云童儿被这故事所感染,感叹不已,倒是龙吉公主依然是面无表情。只是目光有些出神,淡淡地说了一句:“原来有此缘故,可惜我资质愚钝。赐名之事,只怕是辜负道友的期望了。”
碧云童儿甚是灵慧,开口道:“老师既说那伯牙鼓琴时,志在山水。而子期一一得之,丝毫不差,故成知音。今日老师又在这凤凰山中以山水而悟出其曲,不如就叫山水如何?”
“山水……此名与那故事深合,只是略嫌凝涩。”张紫星稍稍颔首,故意作沉吟之状,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贫道索性再加两字,就叫高山流水如何?”
碧云童儿一听,连连称妙,张紫星瞥了依然面如冰霜的龙吉公主一眼。暗暗叹息:若是这位公主能与那碧云小萝莉一般“上道”就好了。可惜……
告辞在即,张紫星忽然生出灵感。朝碧云童儿露出喜色:“想不到此来凤凰山,不仅得悟新曲,还觅到这样一位小知音,真是不虚此行!”
说着,张紫星朝龙吉公主行了一礼,说道:“道友,今日絮叨良久,贫道就此告辞。临行前有一桩请求。我每月会前来凤凰山几日,演奏几曲,届时想请碧云道友前来聆听,以筹知音。还望道友恩准。”
碧云童儿确实喜欢音乐,一闻此言,两眼直发亮,将哀求的目光投向了龙吉公主。龙吉公主略一思索,看了看碧云童儿,终于同意了这个要求。张紫星暗自得计,谢过龙吉公主,又朝碧云童儿打了个稽首,飘然而去。
“攻克”龙吉公主的难度比他想象中地要大得多,她整个人就如冰山一般,冷漠无比,要想拿下,很可能会发展成一场“持久战”。不过张紫星也并非全无收获,至少是抓稳了碧云童儿这条线。倒不是他忽然变了“口味”,想要朝碧云童儿那等小萝莉下手,而是想通过拉拢龙吉公主的唯一侍童碧云童儿,来找出突破口。林雷
张紫星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在凤凰山中又留了一日,弹奏了几首乐曲。那碧云童儿果然得到龙吉公主的肯首,前来聆听。张紫星有心结好这位小童儿,又施展出当年哄骗小萝莉云的伎俩,送了几样精巧的小玩具给碧云童儿,定下后会之期,方才离去。
后来张紫星才知道,他“贿赂”碧云童儿的那些新奇小玩意儿大多都落入了龙吉公主的手中。
离开凤凰山,张紫星正欲径直返回朝歌,忽然心中生出一丝奇异的警兆,似是有人在跟着自己。他也不驾遁光,一边不动声色地继续前走,一边提聚仙力,凝神感应身后动静。果然,那人也随后而来,似乎十分谨慎,显得不紧不慢。
以此人地修为来看,应该不是碧云童儿那等真仙,而冷若冰山的龙吉公主只怕更不会这般跟踪,究竟此人是谁?张紫星暗暗皱起了眉头,脚下的步伐渐渐加快。
身后那人忽见前方地目标提速,赶紧跟上,而此时目标身上忽然红光一闪,朝空中弹去,速度十分迅捷,转眼已飞出老远。
那人一见,赶紧也驾遁光追去,才飞不远,就见前方红光戛然而止,那“目标”正停留在空中,凝视着自己。跟踪者不料对方有此一招,已躲闪不及,当即暴露了行藏。
这跟踪之人是一位青年男子,五官俊朗,身材中等,穿着一身绿衣,显得气度不凡,只是那双眼睛闪烁不定,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张紫星打量了一阵这个陌生的青年男子,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跟踪于我?”
绿衣青年也在观察张紫星,发现他所表现出来的修为不过是真仙下阶而已,心中生起轻视之心。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