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诸侯异动的消息传入大商朝中,天子多次召集文武商议对策。有人提出应安抚各路诸侯,专心对付姬发;而有人则认为,包括姜桓楚在内的四方大小诸侯,一直都与姬发暗中勾结,绝非安抚所能退却,更别说鬼方那等异族了;还有人提出要封赐鬼方。命其与姬发互斗……一时各执己见,天子也无法决断,此时只能命三山关、陈塘关、游魂关加强守备,而军事重点则放在了西面的五关中。无论是姬发先攻还是大商先攻,第一战的胜负都至关重要,若大商胜,则士气大振,各路诸侯畏惧,不敢轻动;若败。不仅有损士气,而且还很可能引发各路诸侯趁势发难的不利局面。。
此时,子洪的表现相当活跃。不仅积极参与到军议中去,还提出了不少建设性的意见,得到了众臣地一致称赞。而子郊只是偶尔又灵光闪现,虽得闻仲地欣赏,但明眼的臣子都看得出来,无论是能力、表现,乃至在天子心中的地位,忠勇王子郊都远不及平西王子洪。
子郊与子洪都是天子在寿王之时,由正妻姜氏所出。虽寿王登记后,姜氏被封为皇后国母,但严格地来说,这两名皇子都只能算是“庶出”。这种情形,与叛乱身亡地越王启一般,越王启与天子都算是先帝帝乙的皇后所生,但越王启出生地时候,母亲还只是帝乙的侧室,而天子则是其母已身为皇后之后所生。故而名正言顺,最终被立为太子。
然而,自天子纣登基后,无论是姜皇后,还是后来的素皇后,或是如今的商皇后,都无所出,也就是说,天子膝下仅此二子而已。原本。天子的兄弟也有继承皇位的资格。但从先皇帝乙对待兄弟比干的态度来看,当不大可能。更何况。天子唯一地兄长秦王衍在身为皇子之时,还多曾联合微子启打压寿王,在微子启叛乱后,微子衍也被天子猜疑,遣往边远之地。由此看来,太子之位必将落在二位皇子中的一人身上。而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平西王子洪。
这种判断,也使得向子洪靠拢地人越来越多,平西王府一时门庭若市,忠勇王府则是冷冷清清,鲜有人上门。这一日黄昏,张紫星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一旁商青君则在协助整理。子洪求见,带来了一盅人参鸡汤补品,并言明是亲手熬制,特为父皇滋补贵体。
商青君赞道:“平西王果乃至孝之人!”
张紫星命宫女将参汤奉上,喝了一口,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寒芒,眉头微皱。
子洪一直在密切注意父亲的表情,见他如此模样,心头不由猛地一跳,开口道:“父皇,可是儿臣所炖之汤口味不佳?”
张紫星咂了咂嘴,说道:“这鸡虽略嫌炖老了些,倒也能
商青君笑道:“平西王一番孝心,天地可鉴,陛下却还挑三拣四,莫非当这位皇儿真是御厨么?”
张紫星哈哈大笑,将那汤一饮而尽,子洪见他毫不迟疑地喝光参汤,松了一口气,说道:“父皇放心,儿臣下次自会注意炖汤的火候,必不让父皇失望。”
张紫星含笑称许:“皇儿近日表现优异,此番归来脱胎换骨,确实与以前大不相同,日后可堪大任。倒是你那位长兄子郊,整日只是贪恋男女之情,又好仙道修持,闭门不出,哪有堂堂皇子地模样?”
子洪连忙说兄长只是一时糊涂,必有清醒之时。张紫星暗暗冷笑,夸赞了几句,命他退下。子洪才走不久,忠勇王子郊来到御书房求见,被天子召入。
张紫星命宫人退下,对子郊问道:“皇儿今日为何两手空空?怎么不学你皇弟那般,亲手炖一盅补品来与寡人服用,以示孝心?”
子郊苦笑道:“父皇,儿臣愚钝,只知遵照父皇指示,在家韬光隐晦。下回定当……”
“下回?不必了!”张紫星冷笑道:“莫非你也想学子洪一般,弄一盅毒汤来,送你父皇早日驾崩?”
毒汤!子郊大惊,就连一旁的商青君也变了脸色,原来刚才子洪的参汤中有毒!
不仅有毒,而且那毒性还很不简单,方才张紫星皱眉之时。就是觉察出汤中的毒性。这毒不仅无色无味,无形无迹,而且十分隐秘,不发作时,就算是普通仙人,也无法察觉。张紫星甚至还从这毒中感觉到了某种熟悉地“味道”。此毒绝非凡间之物!极有可能是出自某位“老熟人”之手。
其实张紫星明里、暗里都给过子洪坦白的机会,可惜子洪始终没有是执迷不悟,今日的毒汤事件,更加坚定了张紫星对子洪所做出的相应决定。
商青君虽见他镇定的模样,但知他中毒,心中始终是不安,忙道:“夫君,你感觉如何了?是否要服下菡芝姐姐地丹药祛毒?”
“无妨。”张紫星摇了摇头,给了商青君一个安心地眼神。问道:“子洪此次返回朝歌,只怕不只是为了奉命促成人界之战而已,那阐教必然还有更大的谋划。郊儿。此事你心知便可,绝不许对任何人泄露半句!若是子洪当真无可救药,你也不许包容。须知此时乃最关键的时刻,稍有差池,便是有亡国之险,切不可因私情而成为天下地罪人!”
子郊暗叹一声,恭声受命,张紫星又问道:“你不是一直在府中闭门不出么?今日有何要事须得亲自求见?”
子郊说道:“儿臣斗胆,敢问国师逍遥子所在何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