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发现的及时,火势并没有蔓延到其他地方,加上周边邻里的帮助,很快便扑灭了这场大火。
只是院子里的那些草药却是付之一炬,这对于爱财的烟娘来说无异于损失惨重,阴沉着一张脸看着这一切,吓得长柱他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就在这时,空中一道黑影直刺而来,目标正是唐长安!
“好胆!”长柱大喝一声,提拳而上。
刺客似乎感受到长柱拳劲的威力,竟是直接避开,翻越转身,以一个非常诡异的身法后退逃离。
只是在逃离的过程中,从黑影的衣袖里掉落下一块令牌。
‘叮~’
令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地声响,长袖连忙上前捡起来,把它递给烟娘。
烟娘眯着眼睛目送黑影离去,这才接过令牌看了一眼。
“沈家……”
“烟娘,这沈家欺人太甚,长安不过是教训了一下沈明宇,对方竟三番两次要来刺杀长安。”长柱愤愤不平,他本来是想追上去的,但烟娘没有发话,他只能任由对方逃离。
“你是不是蠢?这明显是对方故意留下来的令牌。”烟娘瞪了一眼长柱,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啊?”长柱有点懵,还没反应过来。
“那黑影方才本就没想要和你搏斗,只不过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留下这枚令牌,好让我们以为他是沈家派来的刺客,让我们药尘铺与沈家结怨。”烟娘笃定地说道。
“那倘若他真是沈家派来的呢?”唐长安疑惑地问道。
烟娘的说法固然有道理,可唐长安自己也很清楚,目前除了沈明宇和书魔使,不可能会有其他人想要致自己于死地。
但那书魔使总不可能还懂得借刀杀人这种计谋吧?
“是啊!上次派来刺杀的门客我可是认得,在沈家待了十多年,错不了的。”长柱也保持着自己的意见。
“就是,就算这件事不是沈家所为,但我觉得肯定和沈家脱不了干系。走!咱们抄家伙打上门去讨个说法!”唐长安怂恿道。
烟娘闻言,瞥了一眼唐长安,问道:“你打的过沈龙纹?他可是聚气境的强者,能够做到灵气外放的。”
“我不行,但你们可以啊!事到如今你们就别隐藏自己的身份了,赶紧摊牌吧,别装了。”
唐长安大手一挥,他现在是真的希望烟娘他们能够爆出自身超级牛逼的身份,到那个时候纵使自己不是什么落魄皇子,好歹也能有个大靠山,躲在下面遮风挡雨不是?
“哟?观察很细微嘛……”烟娘有些意外地说道。
“嘿嘿。”唐长安眉头一扬,搓了搓手手,一脸期待地等待从烟娘口中说出来的惊天八卦。
“睡觉吧。”
烟娘表情突然一冷,留下这么一句话后便转身进屋,看的唐长安一脸懵圈。
几个意思?
到现在还是打算藏着掖着?
而且就算是不肯说,那怎么也得把这次的刺杀事件给解决一下吧?
难道又选择息事宁人?真的是害怕沈家势力?
要说烟娘会害怕对方的势力这种话唐长安其实是不相信的。
如果不是害怕,那就是另有原因了。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回到房间里的唐长安已然没了继续进入书屋开,呆呆地琢磨着这其中的门门道道。
很快,天亮了。
唐长安再次推开门走下去,院子里隐隐约约还有昨晚大火烧焦的味道,长柱和长袖正在拿水清理地上和墙壁上留下的污渍,烟娘则在铺子里清点昨晚的损失。
今天大家起的都比较早。
起的虽然早。
但他有注意到,大家的兴致都不是很高,长柱没了往日的碎嘴,长袖更是沉默寡言,连天天喜欢大声嚷嚷的烟娘都安安静静。
很奇怪。
有问题。
“怎么回事?看你们好像不太开心?”唐长安凑到长柱身旁,小声地问道。
长柱闻言,瓮声瓮气的回道:“昨晚草药都被烧光了,烟娘说是我们看护不利,要扣我们的工钱。”
扣工钱?
唐长安先是一愣,随即松了口气。
扣工钱就扣工钱,反正他从来没领过月俸。
跟他没关系。
死道友不死贫道。
想到这里,唐长安也不敢进铺子里去招惹烟娘,乖乖地躲到一旁开始吐纳修炼,尽量让自己保持在一个完美的状态,应对后天的初赛。
……
下午,来福客栈。
魏忠贤和裘青安静地待在房间里,眉头紧锁。
“你说这烟九娘到底意欲何为?”魏忠贤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
裘青摇摇头,回道:“孩儿也是不知,按理说这次孩儿烧了她的草药,以烟九娘那守财的性格,理当勃然大怒才是,可方才派去监视的下人回禀所说,药尘铺一如往常,并没有任何不寻常的迹象,似乎是忘了昨夜所发生的事情。”
“你还是没有杀死那名药童?”魏忠贤从这句话里面听出问题,不满地质问。
裘青连忙拜道:“义父恕罪,当时烟九娘在场,孩儿并无把握在烟九娘手上杀死药童,只能退而求其次,一把火烧掉药尘铺里的草药。”
魏忠贤没有说话,屋子里的气氛逐渐凝重起来。
裘青大气都不敢出,保持着拜倒姿势。
良久,魏忠贤舒展了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既然烟九娘这边毫无进展,不如我们从沈家下手如何?”
裘青闻言,抬起头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