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谢“紫铯、蔷薇”书友打赏的平安符,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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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若云的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药味,书杰快16岁,算半大人了,柳妈妈拉住他,让他站在外间隔着厚重的棉帘子与夏若云说话,书瑶和书文进了内室。
正好醒来的夏若云让丫鬟扶起她,虚弱地倚在大靠枕上,对跪在床边的一个穿着道:“旭哥儿?你怎么还跪着?吃饭了没?再不听话娘要生气了……娘说过,不关你的事……你要好好吃饭睡觉,快快长大……弟弟以后还要你照顾呢。”
小男孩抽噎着:“娘,您会没事的对不对?您不会丢下我和辰儿对不对?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跑那么快,荷包散了都不知道。娘,您不要生气,不要丢下我和辰儿。”
夏若云含着眼泪笑了:“娘不会生旭哥儿的气……莫哭了,表弟和表妹要笑话你了……乖,去洗手用饭……娘跟你杰表哥他们说说话。”
旭哥儿乖乖站起,继续抽噎着跟书瑶和书文行了礼,退了出去,对棉帘子外站着的书杰喊了一声“杰表哥”,声音仍然带着哭腔。
夏若云转向书瑶姐弟,苍白的脸上泛起微弱的笑意:“瑶儿、文儿,来,站近些,让姑姑好好看看。”接着面向棉帘:“杰哥儿,姑姑也要去了,以后就只有你照顾好弟弟妹妹了。辰儿是你们的小表弟,一会儿吴妈妈会让奶娘抱来给你们见见。”
书杰温声劝道:“姑姑,您要挺住,您一定会没事的,辰哥儿才那么一点大。姑姑,我们都需要您,我们三兄妹姐弟只有您这一个至亲长辈了。”
夏若云一边一个握住书瑶和书文的小手:“姑姑也舍不得你们,姑姑本想多看顾你们,现在还要让你们以后多看顾辰儿了。”
看见书瑶身后的柳妈妈,夏若云点头打了个招呼:“你是瑶儿的教养妈妈柳妈妈吧?多谢你对仨孩子的照顾,还有红梅……我哥哥嫂子在天有灵,也会对你们感激不尽。”
柳妈妈也红了眼圈:“应该的,哥儿姐儿都很乖很懂事,到夏家做教养妈妈也是我的福气,姑太太别想那么多,把身子养好才是关键,这三个孩子也只有您这么一个亲姑姑了。”
夏若云挥了挥手,吴妈妈让屋里侍候的丫鬟婆子都出去,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木盒子递过来。
夏若云抚着木盒:“这是我这几年攒下的私房钱,分成了两份,你们仨一份,辰儿一份。杰哥儿你收好,辰儿的那份等他长大成亲时再给他……这盒子里还有一张纸是旭儿亲娘的嫁妆单子,我复制了一份,我怕以后的新人会克扣了旭儿的东西……若有需要,吴妈妈会去找你要这份单子,我也只能为旭儿做到这样了……好在旭儿亲娘的嫁妆挺丰厚,他又是长子嫡孙,已经快七岁了,老爷也会重视。”
“哪个儿子我都会很重视,何况都是嫡子?云儿你对为夫太没有信心了。”略带沙哑的男声传了进来,“你就是忧思太重,把心情放松了,身体就会好起来。”
“姑父好,”书瑶听到书杰在外面打了招呼,也拉着书文站了起来。
下一刻,一个魁梧的中年男子轻掀棉帘走了进来,正是姑父张财恕。书瑶和书文忙上前行礼:“书瑶(书文)见过姑父。”
张财恕穿一件对领镶黑边饰的墨绿色长上衣,配一袭黑色下裳,五官端正,皮肤黝黑,发髻上插一根老玉簪子,整个人略显粗旷。
虽然张财恕只是一个土财主,气质并不粗俗,这些年又受了夏若云的影响,倒也增添了几分“雅”味儿:“瑶儿、文儿,大雪天的赶过来辛苦了吧?在姑父这多住上一些时日,好好陪你们姑姑说说话。”
面上若无其事,张财恕的心里却是难过得滴血,鹿城最好的几位郎中都请来了,却只会摇头叹息,外加一句:“准备后事吧。”
为什么,他前一位太太就是死于难产,现在云儿又要……是他张财恕命太硬,还是如府里传言的那样两个儿子克母?
若是云儿这次能平安度过,他宁愿以后不再要孩子了。
书瑶从二妞手上的包袱里取出两个小瓷瓶:“姑姑,这是一位神医调制的‘回元丹’和“补血丸”,大哥机缘巧合之下买下的。”
书杰在棉帘外接口:“姑姑,您先服下那颗‘回元丹’,据说无论多重的病、或者伤、或者毒,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服下之后就能在一个月内保住元气。然后您再服用那瓶补血丸,每日一粒,我们再请郎中配些汤药补养,娘上次置备的的人参还有一只,我们也带来了,还有宫里赏的上好的灵芝和药材,您一定会好起来的。姑姑,您首先要振作,只要您放松,一心想着好起来,就一定会好的。”
张财恕大喜,接过书瑶手上的药瓶闻了闻,好浓香的药味:“真的吗?回元丹?吴妈妈,快端杯热水来。”那么多郎中都断定无救,现在手里的药丸就好比救命稻草。
张财恕亲自服侍夏若云服下药丸,然后紧张地看着她,生怕有什么不妥。不一会儿,夏若云就感觉心口一股暖流散发向全身,给冰冷的手脚带了些温暖,不由惊喜:“真的是神药诶!刚才还感觉四肢冰凉,汤婆子都没用,这下舒服多了,气也提得上来了。”
张财恕两眼发亮:“杰哥儿,小瑶儿,就一颗吗?那个神医在哪里?我们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