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闷了一肚子的气:“就算你心死了,不想管他宠妾的事,也得让那些小妾服服帖帖的不敢来找你的麻烦,现在是怎么着?你就让人骑在头上拉屎算怎么回事,咱们谢家人可不这么好欺负!”
荣国公夫人的眼泪哗拉哗啦的往下流,“那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夯货!我若是不顺他的意,他就闹腾不休,这一桩桩一件件若是传出去,我的两个儿子可怎么办?”
“可现在的结果,也没如你的意,还不是传出去了?!他荣国公府现在都败落成这副模样,你还想给他撑场面?”谢氏却不知道,其实荣国公夫人这些年都瞒的很好,是有人故意挑开荣国公府的污遭,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姐姐,说道:“就算明的不行,暗的也不行?大姐,你不能这么下去,你搭上一条命,可是成全了那条囊虫了!”
荣国国公府闻言,只伏在床榻上,呜呜咽咽哭的声噎气短。
谢氏见状连连皱眉,闺中时大姐也不是这样的,可见这些年过的很不如意,脾气都磨没了!“不管怎么着,当务之急还是先把你的身子调养好,不然你有个好歹,两个孩子又该如何?你找郎中看了没有?”
荣国公夫人抽抽噎噎,勉强说道:“找了那位冷神医,她说我肝气郁结,若不能舒心气爽,吃什么药都没用。”
谢氏闻言道:“你这病就是天长日久积下来的,这样吧,我记得你城外有处庄子,你帮过去住上一段日子,先把府里这些脏污破烂事放一放,先把身子养好了再说。”
“不行。”荣国公夫人当场否决,说:“我若是走了,这府里就彻底成了那个贱人的了,我不在,她必要翻了天去!我不能让她如意!”
“都什么时候了!你人若是没了,这府里早晚都是人家的!你死把着这一会有什么用?”谢氏心中盘算了片刻,说道:“你放心,这事我必帮你的,谢家也不会看着不管。你就去安心养病,那贱人的事,想想办法解决掉她就是了!”
荣国公夫人听了这话不禁放声大哭。
谢氏拍拍她,说道:“你既然不指望他,还何必往心里去,你从现在开始,就拿那狗男女当死人,该吃药吃药该吃饭吃饭,庄子那头打点好了,就搬过去,那小妾听说你要走,肯定是巴不得的,林盛远避讳听她的说项,不会拦着你的。我在这边给你想办法,必叫那姓林的不好过!”
荣国公夫人捏紧帕子点点头,谢氏道:“那我先回去,到时候去庄子上看你。”
谢氏从正院出来,穿过花园往二门去,正看见一个女人穿着一身明丽的鹅黄衣裙,坐在葡萄架下乘凉,见了她仍坐着不动,嘴上叨咕着:“天这么热,一个不小心,还不得闷过气去!”
这话越听越像在诅咒荣国公夫人,谢氏瞄她一眼,心想八成这就是林盛远放在心尖上宠的温姨娘了。她肯定是听说谢家来了人,心里没底出来看看的。谢氏想了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道:“呦,这是谁呀,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真真是仙女堆儿里掉出来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