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若一心为了殿下着想,先不说那公子是太子身边的人,就看太子对他重视的程度便知太子对他的意思,殿下上次救他,为他吸毒,这次又将他从河中救起,他根本一无所知,也不会对殿下您心存感激,殿下您又何苦……”
“蓝若,做这些,是我自己心甘情愿,不需要他知道。”话说完,那人将头望向窗外,紧抿了双唇再不说话。蓝若看着他,心头难过,却知此时此刻说什么都已无用,叹苍天作弄,燕王是何等人物,他曾说过,能让他动心者,必能与他齐肩,蛟龙腾空,凤羽齐飞,可是,却怎么都没想到,那人竟然会是一男子,且,立场水火不容。
“殿下!您让奴才打听的那公子,此刻,不在太子府。”海宝谄媚的轻轻敲打着郑璟昱搁在长廊边的腿,道:“奴才跟太子府的高盛打听过了,说,公子不在太子府已经好几天了,太子现在正令人在给西院整浴池子,好像是那公子身子骨不咋的,要弄个每天都能有热水的浴池子,让他泡了驱寒气。”
“身子骨不好?”
“是,听说,终年药基本没断过。”
邪邪一笑,郑璟昱低头掸了掸鞋边尘土,道:“那么,就让他的药,更加对症一些。去,给我探清楚他人现在何处,本王要先看看,这娇弱的人儿,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迷人风情。”
“奴才这就去。”
那人儿躺在床上不停的叹息,缠绵用手指将耳朵塞住,双眼望向一旁不去看他。
已经八天了,无瑕觉得自己已经不会走路了,只要睁开双眼,缠绵都在一旁看着他,守着他,不许他下地走动。
“缠绵!”那人儿侧着身子,眼巴巴望着缠绵,缠绵拿眼瞟了他一眼,道:“呐呐呐,我跟你说过了的,不许这般风情的跟我乞求,倒像是我虐待了你似的,已经八天了,你再忍忍,再过两天,你要奔要跑,随你开心,缠绵陪你到底,现在,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我又不是伤了脚,为何不许动。”无瑕有些委屈的抬眸瞥了那人一眼。
“怎么?想偷师?我这么做自然有我自己的理由,我这天下第一妙手的招牌,可不许你给我砸了。”
“那,你给我唱个小曲什么的,给我解解闷。”那人儿眼中闪过一丝调皮的神色,青丝散落,双手放在颊边,侧着身子紧盯着那一抹清影不放。“我……倒是想听听,你的那个故事!”缠绵突然回过头,望着那人儿一本正经道。
无瑕眸中一闪,手放下,身子一转,侧向了床内。
“无瑕,其实我很早就想说了,你不能一直逃避,伤痛,不是压抑便会没了的,相反,只会越压抑,越痛苦。”缠绵走到床头坐下,伸手去扳那人儿的肩头:“跟我说说,你的那颗琉璃和你的那段故事,开心也好,不开心也好,你知道,缠绵的肩头,是可以让你依靠的。”
“可是那回忆太沉重,无瑕受不住。”
“难道他留给你的,只是悲伤么?”
“当然不是!”
“那么,就说说他给你带来的快乐,他,是个怎样的人?”
怎样的人?!
无瑕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他,便是一泼皮无赖!”
“原来,是一顽劣不堪的坏小子。”缠绵笑着将无瑕稍稍扶起,放上软垫,让他斜靠在怀中。
“在他之前,无瑕从未遇到如此无赖之人,如此缠人,如此桀骜不羁,可是,他却将无瑕放在心上,捧在手中,呵护备至!他从不强求无瑕去做任何事,在他的面前,无瑕可以放下满身防备,不用伪装,不必小心翼翼的如履薄冰……”
靠在那个怀中,无瑕脸上带着笑容,眼角却簌簌落下泪水:“他便是个痴儿,他的痴,却只为无瑕!无瑕曾那么拼命的想逃开他,可是,逃不开……而且,也……不想逃开!”
伸手去抚那满头青丝,缠绵搂着那人儿柔声道:“宿命!怎能逃得开,承认自己的情感是件很美好的事,无瑕,爱是毫无章法可言的,爱了,便爱了!”
“可是,我不要他为了我丢掉自己的性命,他就那么倒在我的眼前,傻瓜,居然还对着我笑,说让我一定要活下去,可是,没有他的世界,无瑕又怎能活得下去!”
“可是你依然活下来了,因为你抛不开自己的责任,无瑕,你如此苦待自己,他又怎会安心。”
“无瑕已经追不上他了,缠绵,白炎在天上呢,可是无瑕,却永远行走于地狱!”
明日预告:无法平息的暗潮:郑澈轩冷冷一笑,道:“你最好是不懂,我对无瑕说过,我会好好保护他,可是,却有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一再对他下手,无瑕性子淡,从未想过要跟别人争什么,可是我告诉你,他不是普通人,若到了他忍无可忍之时,便是谁,都保不住你!”那话说完,郑澈轩返身向外走去:“给太子妃传太医,生病了就吃药,没事了就好好呆在屋里养着身子。”
看那人决绝而去,穆紫妍鼻中一酸,两行泪水流了下来。
“苔兰,你看见了吗,他便是如此对我,我不争,我不争还有地位吗——啊——”愤恨的叫嚷着跳下床,奔到桌旁抓起茶壶狠狠摔向房门。
“太子妃——”
“哈哈哈哈——”穆紫妍突然恶狠狠道:“好,那咱们便谁都别好过,无瑕,我倒要看看,他那干净的身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