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叶清璃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萧庭逸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竟莫名觉得,这完全在意料之中。
毕竟,现如今她已经给自己定格了懦弱无能的形象,不管在哪里,也都要好好地维持下去的。
但这样一来,回答起来也就很简单了。
叶清璃表示自己一问三不知的话,那么当时的情况,只要萧庭逸自己来说即可。
可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
“陛下!您一定要为我儿做主啊!”
是晋国公。
“朕让晋国公和刑部尚书也过来了,如此一来,公平公正。”
萧明睿说道。
叶清璃顿时心中警觉,难道,是萧明睿察觉到了什么,想让刑部当堂对质萧庭逸?
‘吱嘎’——
门一开,晋国公老泪纵横的进来,身边还跟着一个身着官服的人,面貌端正,看起来刚正不阿。
他就是刑部尚书,郑恩义。
如果不是叶清璃知道,将自己嫁给萧庭逸,就是这郑恩义给出的主意,她还真会以为,这的的确确是个铁面无私之人。
呵,表里不一的两张皮。
“陛下。”
郑恩义进来后边急忙行礼,然后才是萧庭逸和叶清璃。
“见过王爷、王妃。”
他的动作和神情都恭敬认真,丝毫看不出任何的怠慢,即便,叶清璃无能的声名,早就传的京中人尽皆知。
而他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举荐叶清璃的。
萧庭逸向来是跟谁都嚣张无礼,而郑恩义跟他行礼,也照样是视而不见,倒是叶清璃,有些拘谨的跟他点头致意。
“说说吧。”
见人都已经到齐了,萧明睿便有些舒适的坐在椅子里,看起来,是打算好好听听这一场事故分析了。
“是,陛下。”
郑恩义又恭敬地行了礼,晋国公便又哭道,“陛下,犬子他一直都老老实实的做生意,每年的国税也按时上缴,去年饥荒,犬子还主动贡献出米粮帮助朝廷赈灾,犬子是个好人啊!”
萧明睿被他哭的脑子有点疼,“晋国公你冷静些,听郑大人怎么说的。”
“陛下,臣带人调查了程府别庄的废墟,并且认认真真的搜索至今,依然没有找到程大公子的尸身。”
郑恩义首先做了一个说明,又继续说道,“其次,我们对废墟进行了很细致的勘察,发现了油草和酒坛的痕迹,断定这次别庄失火,是有人故意纵火为之。”
顿时,晋国公就又哭了起来。
而说完后,郑恩义就看向了萧庭逸,问道,“敢问王爷,您去程府别庄赴宴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
敢情,还真是冲着萧庭逸来的。
就算粮食烧没了,程金的尸体也没找着,他们也还是想从那晚的宴会入手,拐弯抹角的给萧庭逸扣上黑锅。
叶清璃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始终想着那卦象、白鹿、还有七星连珠。
如今,他们算是真的陷入死地了吧?
“本王问他,是不是又在别庄里藏了女人,但是他告诉本王,只是被家里的母老虎给闹的不敢回家而已。”
萧庭逸神情倨傲的回答道。
但是,他说的话句句属实啊,的确是这样。
而晋国公便情绪激动起来,“闲王殿下,请注意您的措辞!”
萧庭逸吊儿郎当的坐着,双手一摊,“晋国公,这可不关本王的事,程金自己这么说的。”
是的,在场所有人,除了萧明睿,就只有萧庭逸坐着。
而且,还是他自己坐下的。
萧庭逸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差点没把晋国公给气昏过去。
“皇叔,你好好说,当时你们还说什么了?”
萧明睿适时地插话进来,让晋国公的愤怒稍微收敛了一下,但是就目前情况来看,他们几乎已经认定,程金就是被萧庭逸害死的。
“没了啊。”
萧庭逸也有些急起来,“就聊了聊女人,还有他珍藏的陈酿好酒。”
说着,他的目光转向了叶清璃,“本王嫌弃了她几句,她就哭着跑出去,结果没头苍蝇似地,迷了路,追她的侍女好容易找到她,又踩了老鼠,疯了一样的叫唤,搞的本王以为她投水自尽了呢。”
于是,叶清璃的头更低了,双肩不住颤抖着,似乎是在哭。
“陛下,关于这一点,臣跟逃出来的别庄下人们核实过,确有其事。”
郑恩义倒是没在这上面做偏帐。
“嗯,然后呢,皇叔,还发生什么了吗?”
“哪还能有什么啊。”
萧庭逸更是气恼的说道,“好容易本王喝个酒,被她这么一闹,哪还有心思,就回王府别庄去了。”
说罢,又再次控诉起来,“都是她给闹的,本王从来都没这么闹心过!”
“没错儿,陛下,程府别庄和王府别庄的下人都被传问过,他们与王爷说的一样。”
郑恩义又说道。
叶清璃不禁奇了怪,郑恩义吃错药了,竟然给萧庭逸作证?
要知道,他可是萧明睿的心腹。
如今这一唱一和的,到底是打算要干什么?
“但是。”
郑恩义突然话锋一转,说道,“京郊的别庄区,在案发当天,只有闲王殿下与王妃也在当场,其余人家的别庄,均没有人员活动。”
“合着,这是打算赖在本王头上?”
萧庭逸依旧吊儿郎当的,说道,“就不能是程金他得罪了什么人,然后仇家找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