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恐怖悬疑>换心追踪>第八十八章 谎言

柏玲的生母——任楠蓉,一进入方明和柏玲组成的这个小家庭,就寸步不离女儿柏玲的左右。

她就象个哈巴狗,柏玲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柏玲扫地,她跟在身后;柏玲洗衣服,她蹲在一边看,柏玲摘菜、做饭、洗碗,她也是紧跟在身边,但她从不伸手帮一点忙。柏玲正在洗碗,一根筷子掉到地上,落到妈妈的脚下,她都不肯弯腰捡起来,那真是油瓶倒了都不肯扶。可是她的那张嘴,却早晨睁开眼,就从来没有闲过。不是挑吃的穿的就是唠叨自己的不幸。

只要柏玲的老公方明一迈进家门,任楠蓉表现的和女儿就更加亲密。三个人坐在一张大桌子上吃饭,她却偏偏都要和女儿柏玲紧紧地挨在一起。粗心的柏玲并没有发现,老公对这位长者带着一丝不经意的蔑视。

开始,这位妈妈还称赞女儿找了个好丈夫,当着柏玲的面,对方明还恭维几句,没几天,她的话锋就开始变了。对这个家庭要拇指点点了。

每天早晨一张嘴,就先向女儿大肆诉说自己的悲惨经过。这段话她不知一天要说多少遍,一连说了多少天。她就象个说书的高手,登台唱戏的名角,虽然就是同一处戏,却回回有新意,从不重复。再笨的人听不了三回就知道,这纯粹是在瞎编。而柏玲从不插话,也从不过问。

“妈妈是上了人家的当。改嫁没有改成,反而被人家卖去当了佣人。这么多年,妈妈吃尽了苦,受足了罪,你看妈妈手上这伤疤……”

任楠蓉伸出手给女儿柏玲看。

柏玲一看妈妈那双细嫩的手,就知道她什么活儿都不干。手上的那块伤疤,柏玲记忆犹新。

柏玲知道,下地干农活的手是个什么样子。她10岁开始务农。握着锄头锄草,握着铁锨翻地,生长在麦垅里的草,必须用手拔出来。收麦时没有机器,全凭一双手一把镰刀割麦,特别是那种叫作拉拉藤也叫割人藤野草就象一把锯子,常常把割麦人的手和臂划得血淋淋的。收秋,那就更难了,不光是手和胳膊被划伤,连脖子、脸也常被划出一道道血口子。

柏玲十岁开始务农,一双又白又嫩孩童的手,没多长时间,皮肤就变得粗糙起来,上面长满了茧子,裂满了带血的口子。看看手和她的年龄,真的是很不相称。农村老年人常说手象钢锉一样,柏玲的小手很快就验证了这种说法。身上痒痒都不用手指挠,用手掌来回锉锉就行了。

直到她参加工作前,她的这双手,和农村大男人们的手没有什么区别。因为她什么农活都要干,她什么农活都会干。看看这双手,就知道多少难忘的经历。

柏玲离开农村走进工厂,她也知道,工厂工人的手是个什么样子。生产一线工人的手,比农民也好不到那去,特别是维修工人,天天和机器工件打交道,再粗糙的手,在金属面前都是软件,碰伤手那是常事,和农民相比,只是少挨些太阳晒罢了。

至于妈妈手上的那块伤疤,还深深印在柏玲的心灵上。一块伤疤,反映出爸妈两颗不同的心灵。

柏玲那年8岁,在学校拿了数学、语文两个第一名奖状。她高高兴兴地从学校回来。在大街上遇见两个玩耍的小弟弟柏龙柏虎。弟弟一看到小姐姐,小哥儿俩立即跟着小姐姐跑回家。

刚刚推开家门,就看到妈妈正从上房里走出来。只见她脚一歪,人失去重心,就倒了下来。她急忙用手去扶墙,结果被砖墙角划破了手。

小姐仨口里喊着妈妈,急忙跑过去搀扶。谁都不会想到,妈妈没有去安慰为自己担心的孩子,却站起身来,给三个孩子每人狠狠一巴掌。

正在院内修理农具的爸爸,一伸手,把三个孩子揽了过来。结果,妈妈的一巴掌狠狠地打在爸爸的脸上。

爸爸一伸手,抓住妈妈打人的那只手,伸出另一只手,一巴掌就打了过去。口里还说到:“不怨孩子,你也狠打孩子。我把你打孩子的这一巴掌先还给你。这次,我也不沾你的便宜。你给我的这一巴掌,我也还给你。”

爸爸又给了妈妈一巴掌。爸爸一伸手就抓住妈妈的衣领子,只轻轻一按,妈妈就跪在了地上。爸爸伸手捡起地上修理农具用的菜刀:“你动不动就撒野发疯,动不动就往死里打孩子,老天爷白白给你披了一张人皮,你的心却比蛇蝎还要毒,天底下没有见过你这样黑心的女人。你不愿意过安生日子就别过。你不想活,我今天就成全了你……”

爸爸的眼里分明向外喷着怒火。三个孩子急忙向前,死死抱住爸爸拿刀的手:“爸爸,不要。爸爸,不要……”

一贯强势的妈妈,这一次没有敢和爸爸再顶嘴。

……

柏玲望着妈妈举起的手,没有说话。心里明白,妈妈又在说谎。

这谎话去骗不知情者也还罢了,去骗别的乡亲也还能说得过去,骗人嘛,就是说瞎话。用说瞎话来骗知情者,来骗自己家里的人,是不是太有点滑稽可笑了。

妈妈的那双手,别说力气话,就是家务活啥也不干的手。再看看妈妈的穿戴,从里到外都是品牌服装。自己虽然工作了十几年,品牌服装从没有过问过。因为自己收入低,买不起,既是真有钱也舍不得买。因为自己还有两个弟弟,三个家庭都需要钱。自己这个当姐姐的,有责任帮他们一把,为柏家的兴旺多出些力。这样才对得起柏家的先祖,才对得起早逝的爸爸。

妈妈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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