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铮已经形容不出来此时的心情了,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浑身痒痒的,忍不住伸手去挠,只一会儿,脸上和手背上便起了满满的红点子。
黄铮登时醒悟过来,杨休在自己面前表演这么一个缝合术的戏码,一个原因是想她知难而退,不再索要这只针;另一个原因是拖延时间,刚刚被子里扯出来的花,就是让自己身上痒痒的最魁祸首!!
果然应了那句话,见到杨休没好事!杨休就是个扫把星!!
黄铮再也压制不住心里的怒火,迅速爆起,如豹子般直扑向杨休。
杨休的身子不进反退,堪堪站定身形之时,手里已经多出了他总用的姻缘绳改良过的红绳子,定是抱着再将黄铮捆起来惩罚的主意。
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是一件莫大的耻辱。黄铮显然更加耻辱,因为他,已经两次被杨休给绑了,若是再被绑第三次,黄铮真要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了。
再见黄铮,不进反退,更不会考虑少女的形象问题,直接在地上来了个懒驴打滚,滚相难看至极,灰了头、土了脸不说,还一下子滚到了杨休的脚下。
杨休一脸嫌弃的看着脚下的黄铮,黄铮则抬起脸,学着杨休平日里黑脸嘿笑的样子,随即张开双手一抱,直接将杨休的大腿给抱了个结结实实,任杨休的脸再黑,腿再挣扎,黄铮说啥也不肯撒手了,与在八月河上岸时有异曲同工之妙。
杨休气得脸黑得更加厉害了,自己的招法,完全是对着黄铮的力气大而研制的,按现在黄铮的赖皮来看,自己的红绳子若想捆人,就得将自己的大腿与她的身体一起绑了,如此可就得不偿失了。
杨休想起了八月河那次的情景,嘿嘿一笑,右脚高高的抬起,眼看着就要踹向黄铮的脸颊了。
黄铮吓得眼一闭,手一紧,将杨休的腿抱得更紧了,整个身子几乎都挂在了杨休的腿上,坠得他好生沉重。
眼看着杨休的脚再次与黄铮的脸来一次“亲密接触”,杨休却有些不忍心了,上次踹黄铮的脸是逼不得矣;这次若再踹下去,难免有欺负女人之嫌。
杨休颇为义气的收了腿,一脸肃然道:“小爷可没骗你,这针,真的被我缝了尸体了,你再用它缝衣裳、缝被子啥的多不吉利。这针我留下了,以后等小爷有了银子,会赏你些针钱的。”
“嗯?”听了此话黄铮反而半信半疑了,没想到杨休竟然也有不耍横无赖的时候?竟然说以后会给自己银子?
想起了白日所见到的,黄铮迅速摇了摇头,甩去了心中那一点点的信任,不依不饶道:“你手里有银子,我都瞧见了!想勾-引人家花娘子,被人家给大骂了!给拒绝了!立即、马上、现在就赔给我!”
杨休千想万想,也没想到柳絮会跟踪他,相约花娘子如此隐秘的事情,若是不小心传出去了,花娘子更不会收下自己的银子了!
杨休脸色不悦道:“你是看上小爷了怎的,咋还跟踪小爷去哪呢!不错,我怀里有银子,可那银子我只留给花娘子,其他的人想都别想,更不会陪给你!!!”
黄铮听了登时就来了火气,“蹭”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叉着腰,仰着头对杨休怒道:“衣冠qín_shòu,脑子里除了精-虫就是色-欲,有了银子,先想着怎么骗女人睡觉!今天,这银子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