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想想,到底是你不想做呢,还是你根本不会做。”桑归雨想到小妮子曾经对她说闻人都没那个想法的时候,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光。
“难道你不行?”这突然的想法让她嘴巴大张。
哪个男人受得了这种怀疑。
别说闻人了,连裴沐航一下子都被她的话给震住了。
话一出口,再看见两个男人的表情,桑归雨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小脸倏地红透,垂眸尴尬地咳了两声,然后急忙转移话题。
“啊,那个,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呃,别这么凶嘛,我不是说你不行这事,我是说……”
裴沐航差点笑出来,不说还偏偏要再强调一遍!
闻人牙齿咬得嘎嘎响,要不是她男人在场,他可能就要撕人了。
“你不能怪小妮子这样怀疑你。”桑归雨祸水东引,直接嫁祸fa
y,“喜欢一个人总是不由自主想靠近,你这样克制隐忍,不怕伤身?”
说完这话,桑归雨心里毫无愧疚,还得意自己帮了个大忙,解开他们的疙瘩。
谁知过后闻人的变化超出预期,她只能默默对小妮子说抱歉了。
“好了,别说了,让他冷静一下吧。”再说下去,指不定这个小女人会说出什么。
裴沐航不管她答不答应,直接抱着人就走,留下闻人一个人站在那里。
远处书房门口,有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睁着一双圆咕噜的大眼睛,把一切从头到尾看在眼里,见曲终人散,才缩回脑袋轻轻关上门。
闻人虽然愤懑,还不至于迁怒,仔细回想桑归雨问的每一句话,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这些是旁观者对他的观感,也极有可能是小妮子的想法。
又过了半个小时,书房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探出一颗小脑袋。
“怎么还在那里。”王末末撇嘴,她可不会同情这个男人。
有时候男人就是女人的依靠、伴侣,有时候又是敌人,需要女人们团结一致,集思广益,共同对付。
她早就看不顺眼闻人了,谈个恋爱装什么酷。
f那么天真活泼,谈个恋爱都快抑郁了。
王末末总是觉得,此人非良人。
没有好感,也没什么好说的,她当做没看见,拉着高梧修远远绕过大厅朝大门走去,开门走人。
闻人好似睡着了一般,听到关门声才被唤醒,几不可见地一震,呆滞的眼睛眨了眨,偏头望向门口,什么都没有。
此时夜已深,厅里的灯全开,照得如同白昼,而窗外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可他却知道外面有两株葡萄藤。
肆意生长,枝繁叶茂。
也许那些被自己强力压抑克制的情感,也像是隐藏在黑暗中葡萄藤一样,尽管疯狂,小妮子却什么也看不到。
可是,三十年都习惯了内敛的人,一时间要他显露自己,着实有些茫然。
闻人僵硬地一步步走到窗边,想看看外面的景象,只看到被擦得光亮的玻璃上映出自己的脸。
像是失去阳光的草木,颓败而萧条。
什么时候小妮子已经刻入了他的骨血,成为了他不可缺少的阳光?
疑惑冒出的瞬间,闻人好似被闪电击中,短暂地怔愣后,狭长而灰败的眼睛慢慢亮起了一束光。
他僵硬的四肢好似被打通了经络,突然变得灵活起来,三步并两步朝着fa
y的房间跑去。
原本颓然的脸因为心中的决定,浮现浅淡笑容,在看到紧闭的房门时,又暗淡下来。
他忘了,她还在生气。
闻人转身背对着门板,蹲了下来,想就这么在门口等着。
她总有出来的一刻。
而他也终有等到她出来的一刻。
过了四五分钟,一直站在他面前的裴沐航忍不住出声,“给你。”他听到他上来的脚步声就走出来,没想到都走到他面前了他还是没看到。
闻人应声抬头,看见递过来的一串钥匙,再顺着手臂往上,看到裴沐航的脸。
“谢谢。”
见他接过钥匙,裴沐航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一个鼓励的笑容就离开了。
想到她刚刚那么生气,闻人有一刻是害怕的,害怕她说出不要他的话,握着钥匙的手也下意识握紧。
犹豫着要不要等她明天气消了再找她,又忍不住想早点见到她。
脑海中回荡着桑归雨的话,他还是拧开门锁走了进去。
fa
y趴在那里,衣服也没换,许是哭得累了,早已沉沉睡去,大概是太伤心了,睡着的时候眼角还挂着一滴泪。
闻人低头吻去已经冰凉的眼泪,把人小心翻转过来,盖好被子,静静躺在她身边。
第二天一早,fa
y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她还未睁开眼,就觉得肚子上被什么东西压着,沉沉的。
“等一下。”
耳边的敲门声不断,她急忙回应,一扭头猛然撞进来一双幽若深潭的眼睛。
“大叔?”刚刚睡醒,fa
y还没清醒,“你怎么在这?”
“我……”闻人正要说话,就被敲门声打断了。
他拧着眉看向门口,纵是没有起床气的人被这连续不断的敲门声吵扰着,也会暴躁起来。
“快开门!”桑归雨在外面使劲拍门板。
她一起来就听裴沐航说闻人在小妮子房间过了一夜,立马跑过来。
那把钥匙她都放好的,却被裴沐航偷偷拿给了闻人,这些臭男人心思一样坏,惹了女人还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