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横幅、海报铺天盖地的张贴,走到哪里都能看见,为校园之夜晚会大造声势。
师院有个惯例,每年新生入校后,会举办一场隆重的迎新晚会,一来欢迎新生,二来展示师院浓厚的艺术氛围和师生的才艺。这一场校园之夜成为一年一度最受瞩目和期待的狂欢之夜。
距离今年的校园之夜还有一星期呢,大家谈论的焦点已经都集中在了校园之夜上。各个院系都卯足了劲儿,要拿出最精彩的节目,决不能输给其它院系。
这些天,张南燕每天早出晚归的奔波,累得够呛。
今天一早起床,她的胳膊、腿都是僵硬的,起身时,腰疼得差点没起来。
她坐在床上,揉着自己的腰,慢慢揉松僵硬酸疼的肌肉。
真奇怪,金勉竟然在整理衣柜。她呀,可是个小懒虫,早上要是没课,她一准一个懒觉睡到十点,就连早餐都是白静去食堂帮她买回来。
今天,她竟然一反常态,早早起床整理衣柜,不会是发烧了吧?
白静正在阳台上舒展身体,对了,她说这叫什么……瑜伽……好像说是印度的广播体操。确实,她舒展的身体就像亭亭玉立的杨柳,柔软柔韧,说不出的好看和宁静。
“小白,你帮我看看,哪件衣服好看啊?”
白静做着手臂环抱小腿的动作,说着:“都好看啊。”
白静真厉害,她整个人都折叠了起来,胸口紧紧地贴住大腿。
张南燕的后背疼得厉害,她悄悄学着白静的动作,把上身往下压。
“哎呦……”
大腿一阵疼痛,张南燕忍不住低叫起来。
白静和金勉都看向她。
张南燕不顾肌肉酸疼,赶紧起身下床,可是她走路的时候,腿还是不由僵硬的像根棍子。
白静看了一下,问:“你是不是肌肉拉伤了?”
张南燕不好意思地说:“这两天走路走多了,腿疼得厉害。”
“那我教你几个动作,拉伸一下会舒服很多。”
“真的?好啊!”张南燕开心地来到阳台上,站在白静的旁边,照着她的动作学起来。
张南燕咬着牙,坚持着,不行不行……不行了……她失去平衡,一下歪倒了。
白静轻轻笑了:“坚持下去,慢慢就好了。”
张南燕不好意思地笑了,站直身体,再试一次,还是扭七斜八。
“喂!小白,你光顾着外人,都不管我了!”
金勉赌气跺着脚。
“好了,好了,来帮你挑衣服。”白静无奈笑着,走向金勉。
金勉把衣柜里的衣服都拉了出来,床上挂了一堆,桌子上铺了一堆。
白静一边翻捡着衣服一边说:“你呀,挖空心思地打扮,又不敢跟人家说话,怂不怂啊。”
金勉搂住白静撒娇:“我看着他就高兴嘛。”
“你不是有一件白纱的连衣裙吗?”白静问。
金勉哭丧着脸,说:“那件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开了个大口子,你看……”
金勉把裙子拿出来,腰线上果然裂开了一道老长的口子。
“好可惜啊,你穿这个裙子最好看了。”白静翻翻捡捡着其它衣服。
金勉垂着眼睛,快哭出来,连连说:“小白,怎么办?”
白静抱着金勉安慰:“没事没事,咱们再找其它衣服。”
“可是……可是……其它的都不好看啊……”
说着,说着,金勉嘴角一撇,真得哭出来。
金勉向来是个任性的姑娘啊,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的,从来都是她欺负别人,哪见她有过这个委屈模样?
张南燕走过去,小心翼翼地问:“让我看看吧,看能不能缝好?”
金勉吸着鼻子:“你能补好?”
张南燕接过裙子,仔细看了下:“没问题,保证一点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
“太好了!那你赶快补啊。”
张南燕取出针线包,针眼里穿上白线,小心地缝补起衣服。
在金勉、白静惊奇的目光中,长长的口子一点点缝补起来,果然没有一点痕迹!
“太好了!太好了!”金勉抱着裙子,跳起来。
白静笑着打趣:“看你,就是个穿着裙子的孙猴子!不把他吓跑才怪。”
金勉高兴地做起鬼脸,和白静笑闹一片。
张南燕洗漱穿戴好,打算出门去。
“喂……你要出去啊……”金勉有些不好意思地叫住张南燕:“今晚上,你回来早点吧。今天是校园之夜,有晚会,别错过了。”
张南燕心里暖洋洋的,开心地笑了:“嗯,林大哥昨天就告诉我了,他今天下午交报告,晚上可以陪我看晚会。”
“林大哥,林大哥啊,叫得真亲热。”金勉嘟嘟囔囔地说。
白静拍了金勉一下,打着圆场:“那你早点回来,晚会真的很精彩呢。”
……
夜幕降临,校园的操场被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点亮。
操场中央,搭起了高高的舞台,硕大的音响里来回播放着最流行的歌曲,早早就将气氛预热到高涨。
突如其来,一场雨毫无防备地降落。舞台上都是正在紧张准备着的学生会干事,雨点打在他们头上,他们愣了一下,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急雨就泼下,劈里啪啦地打在他们的头上、脸上,在地上溅起水花。
“哎呀,音响,快把音响盖起来!”
他们顾不上躲雨,手忙脚乱地拉起塑料布遮盖音响、话筒,人七手八脚,地上电线横七竖八,乱雨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