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妹妹今年可有三十五了吧,如今就你膝下无子无女,若在过几年,怕真就没机会了。”
“是啊,瑾王府人丁单薄,珂姐姐也该为王爷出一份力才是。”
夏秉良坐在最后排,当真不喜欢她们如此议论自己母妃,却身为后辈,无可奈何。
“本王府上已有世子,自小由王妃养育,视如己出,早已是王妃的亲生儿子了。”夏怀瑾为之开口,秦珂也稍得安慰。
“瑾王姨夫这话可不对,不是亲生的,即便视若己出也不是亲生的。我秦氏一族向来人丁兴旺,珂姨母无子,不会是姨夫自身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一个惹人嫌的嘲讽声音从厅外传来,门外走进一男子吊儿郎当,惹得众人侧目,或是嫌弃或是不屑。
“他是谁啊?居然敢这么说话!”安容华气得胡子炸开。
“朱祺表哥。”
朱祺的出现让家族会谈不欢而散,他母亲是秦老太傅之女,却因为跟了一个行为不端的朱祺父亲而断绝父女关系。朱家在皇都潜在暗中的势力,也有家财,朱祺更是恶心恶象,鱼肉乡里,强抢妇女,无恶不作。
开席的吉时已到,来客入席。
“多谢众位亲朋光临老夫寿宴,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恭贺秦老太爷六十大寿,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众人入席,觥筹交错。
安容华自然是只能和一众家丁下人围着庭院站立侍候。
玉禾领着人搬上两架琴,引来众人好奇,夏怀瑾与秦珂从席中起身,携手上台,表演助兴。
在场之人大多是有身份地位,有文才见识之人。自然也有听闻瑾王爷当年琴艺超绝之名的,便也极为期待今日一见。
“真是意外之喜!”
台上夫妻琴瑟和鸣,秦珂赚足了脸面,那些酸了秦珂很多年的姐姐妹妹便更羡慕她了。
安容华凝视夏怀瑾的一举一动,他与秦珂眉来眼去,一弦一音之间,当真默契了不少。
终被夏怀瑾察觉了众人目光之间的唯一,他抬眼望去,似是看到了谷女的样子,心思一别,差点连琴弦都拨乱。
安容华避开夏怀瑾的目光搜索,却另外关注到刚刚那个朱祺,鬼鬼祟祟地跟在一个丫鬟身后随了出去。
“这头猪,一定在打什么鬼主意!”安容华想罢便尾随了出去。
夏秉良欣赏完毕父王与母妃的恩爱秀,便想拿些点心给谷女吃,却找不到了她的身影。
“去哪儿了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夏怀瑾入座之前也环顾了周围,果然自己方才只是幻想罢了。
安容华随出去没很长一段路,便听到那个丫鬟的呼救声。她闻声而去,只见朱祺qín_shòu不如地借酒醉之名企图侵犯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
“去死吧你!”
安容华给了朱祺一闷棍,他晃晃悠悠地转过头来,指着安容华疼得面目狰狞。
安容华举起路上捡的绳索,趁其无力反抗,将朱祺束手束脚圈圈捆绑。
“你要对我做什么?”朱祺慌了。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安容华连打带踹地拖着朱祺蹦走到池塘边,嘴角上扬,不怀好意地笑着。
“你是哪来的贱奴,你敢对我对什么,你活腻了吗!”
安容华二话不说一脚将朱祺踹下池塘,水池不深,奈何被绑紧的朱祺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咕噜咕噜咕噜……
安容华自然不能让他淹死,杀人这种事她可不能胡来,及时拉绳将满身是泥水的朱祺拽了起来。
“你!你!你……”朱祺喘得说不出话来。
“怕了吗?让你这张臭嘴胡说八道,今日我亲自给你洗洗干净,一般人可没这个荣幸。还敢说怀瑾有难言之隐,谁有难言之隐!”安容华又凶又恶。
安容华继续折磨朱祺直到他像猪在泥塘里打滚过一般脏污不堪,面目全非,并且精疲力尽。
“正义的我是时候退场了,我劝你最好一动不动,否则倒下就得淹死了,你的命,在你自己手里。”安容华一扔手中的绳索,扬长而去。
朱祺便像是被栽种在池塘污泥里一般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