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欣妍听后,陷入沉思中,我见她默默无语,便说:“咱俩去院子里坐会吧,这里太暗了。”
她坐在院子的长椅上,我帮她削了个苹果,她边吃边说:“小涛,要不你跟我到那边生活吧,也好有个照应,我不想看到你现在受苦受累,要不我跟你回北方小城也可以,萧晴妈妈一直给我打电话说,幼儿园的小朋友很想念我,我真想回去看看。”
我心想,我来到这个城市就是想离开自己的小城,目前肯定是不能回去的,至于到薛欣妍的城市里,我还是很想去的,但毕竟她妈妈在那边,一想到那贵妇人的横眉冷对,一脸鄙夷,我就反感,再说我要是冒然到她那边,薛欣妍难免会对我百般照顾,到时候她妈妈肯定又会多嘴的说:你瞧,这个酒囊饭袋,一事无成,碌碌无为的,还指望我的女儿养活,真是不知廉耻。
每每想到这里,我就打退堂鼓了,自己宁愿一个人在这个城市里打拼,也不能让那老巫婆嘲笑,虽然不能跟欣妍天天待在一起,但是有那份想念,自己奋斗的步伐也会加快很多。
我拉着薛欣妍的手说:“欣妍,只要你在过的开心就好,不用时时刻刻的为我操心,我暂时还不能去你那边,你要理解我。”
薛欣妍看了我一会,便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又拉着她在附近的公园转了转,下午到电影院看了个恐怖电影,把她吓得闭着眼睛往我怀里钻,我呵呵的笑着,仿佛天地之间所有的不痛快都随风而去了。
晚上渣哥回来了,他知道今天欣妍来,便拎着一大包的海鲜和啤酒。
欣妍很有礼貌的跟渣哥打着招呼:“渣哥好,我是薛欣妍。”
渣哥见了,喜笑颜开的说:“呦,这姑娘长得,赛若天仙呐,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我们几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渣哥在院子里忙的热火朝天,我和薛欣妍在洗碗池里洗着螃蟹和蛤蜊,由于人手众多,大家一起忙活,所以没过半个小时就开饭了,我在院中放了一个小方桌,拿了几个杯子,把啤酒从冰凉的水桶中拎了出来,用瓶起子打开,递给渣哥一瓶,渣哥抓过来就汩汩的喝下去半瓶。
薛欣妍看的目瞪口呆,我笑着说:“渣哥喝酒向来都是这样,为人也很爽快,呃,欣妍要不要也喝一瓶…”
薛欣妍豪爽的说道:“来到这样充满激情的酒桌上,岂有不喝之理。”
说完便掩口而笑,我心想,今天难得和欣妍坐在一起吃晚饭,甚是高兴,便递给了她一瓶啤酒。
渣哥做的蒜蓉蛤蜊和清蒸螃蟹特别让人有食欲,就连薛欣妍都竖起大拇指口口称赞。
酒桌上觥筹交错,渣哥进入了状态,一直在提远在家乡的儿子和妻子,她有些悲怆的说:“当年他老婆嫁给他时,她父母死活都不同意,还威胁我说只要我老婆嫁过来,他们就立刻跟我老婆断绝父子关系,那时候我家穷,房无三间地无一垅,可我那老婆一心一意的跟我过日子,从来不管别人的口舌。”
渣哥说的情深意切,甚是悲凉,薛欣妍双手托着下巴,脸颊泛着酡红,认认真真的听着。
渣哥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继续说道:“我老婆刚嫁过来时,她父母从来不到我家来,我每次去看望他们的时候,他们都不理不睬的,我很伤心,后来,我为了给我老婆和儿子更好的生活条件,便只身一人来到南方闯荡,这几年生活有起色了,那两位老人到我家窜门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我和薛欣妍敬了他一杯酒,他咕咚咕咚的喝着,放下酒瓶,他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看着我俩说:“年轻人谈恋爱,就不能被任何东西所迷惑,哪怕是父母的阻止,只要两人真心相爱,同甘共苦,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那晚渣哥说了很多,也很难得,他平时很少跟我谈他的过往,他只是想告诫我俩,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薛欣妍那晚跟我挤在地下室的床铺上,她满脸都洋溢着幸福和满足,渣哥的呼噜声还是那样震耳欲聋,此起彼伏,我抱着柔软的她,在半睡半醒中,我再次找到了前行的方向和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