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什么录事参军,什么都头指挥使,或者小吏差人,说拿也就拿了,通判可是官老爷,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正儿八经的皇帝钦点的进士。怎么就给直接拿下牢狱,还过堂来审?
大宋朝可没有这般的律例啊?要抓官,那也得御史台出公文吧?
要审官,那更是要御史台大理寺一起来吧?
怎么甘知州就一个人做了主?
众人想着,小声议论着,人头攒动往里面看着。
几个铁甲军汉把涂丘往前拖着,此时的涂丘,官服也拖烂了,官帽也没有了,发髻也散了,脸上也肿起来了,像是挨了军汉的打。
这哪里还有昔日那个泉州涂通判的威风?
有人见得这般场景,又轻声问着身边之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个……咱也不懂啊,咱也不明白,咱也不敢问呐……”
“看着吧,看着就是,别乱说。惹恼了知州,便把你也拿下大牢去。”
左右之人连忙闭嘴,这位知州还真是有点喜怒无常,早上出门还与涂通判有说有笑的,上午就翻脸不认人了,晚上就把这通判弄成个这般模样了,实非常人,得罪不起。
却听大堂之内,惊堂木一拍:“堂下何人?”
无有应答。
“来人呐,打!”甘大知州,审案好像就这三板斧,应该是一板斧,一言不合,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