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自己会如何,她只是希望他可以安然无恙。
“我没见过什么世面,当然会怕,但是你问我后悔?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后悔跟他在一起啊,你要是没有跟他在一起,你依然可以每天高高兴兴地上下学,跟同学朋友一起逛街吃饭看电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光要守着他,还要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安危。”
英朗想,就算没有之前的误会,王丽跟他在一起接连发生了这样的事,或许也早就后悔了吧。
曾经有一个女人告诉他,女人不求能有多少钱,就想要一个与自己相爱的男人,过着安定幸福的生活。
可是这些看似最简单的要求,却是他最给不起的。
“我不后悔,因为我只想跟他在一起,逛街、吃饭……看电影……”脑子里突然涌上许多曾经在一起的画面,容夏又忍不住酸了鼻子,她倔强地仰起头强忍着眼泪,不让它流下来。
她不能再哭了,霍权玺明明好好的,马上就要醒过来了,她有什么好哭的?
英朗走到外面拿了一些消毒毛巾替给她,“既然一点都不后悔,就不要再流眼泪,只不过是枪伤,没什么大不了,你男人身上可不止一两处伤,他会没事的,那帮家伙再过不久就会被清理掉,不要自己吓自己,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只要局里愿意出手,其实那些残党根本不算什么。
“我只是想在心里有个底而已。”
容夏吸了吸鼻子,走出监护室,拿出手机给容安打去了一个电话,刚才急急忙忙地,只是说公司有急事就挂了,手机也关了静音,一拿出手机,果然有好几个容安打过来的未接来电,再不打回去恐怕容安就找到公司楼下了。
“喂,爸……”
“小夏,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说不去就不去了?到底有什么这么急的事啊?”
“是权玺公司突然有急事,所以就去不了了,爸,你别担心了,我们没事。”
“你们是没事,我有事,我这店里不知道被哪个缺德的泼了水,满地的水,害我堆在墙角的货箱都被弄烂了,你说说你们,都这么大个人了,让你们看个店倒好,不声不响地就走人了,要是东西被偷了怎么办?”
“我们真的是……急事,爸,我先不跟你说了,店里你自己好好打扫一下吧。”
容夏挂掉电话,甩了甩脑袋,英朗的手下办事利索,她一点都不担心会留下什么血迹,现在最要紧的还是霍权玺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容夏站在玻璃外,眼巴巴地望着里面病床上的男人。
几个小时过去了,还是不见他有动静。
英朗叫了一些吃的过来,容夏也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两口又回去监护室了。
直到傍晚,容夏两手趴在玻璃上,突然睁大了双眼,“动了动了,我看见他的手动了。”
英朗也一直都待在监护室外,一听见容夏在喊,立马就开门进去给霍权玺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
“他醒了吗?他醒了是不是?我可以进去了吧。”
“在等一会儿吧,他的手动了可能是潜意识的,应该再过一会儿就会醒过来,我到医院的餐厅弄些米粥过来。”
容夏眼中燃气的明亮立马又熄了大半,意思就是,还没醒。
餐厅的员工都已经下班了,英朗只能亲自下去动手,迈着大长腿走出一楼的电梯的那一瞬间,两只熟悉的影子从眼前飞奔了过去。
那不是王丽跟杨潇吗?
她们两个这么晚了到医院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