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影想到自身的重任,也不好多做停留,只说道:“经文不在一时,可另图之,你要小心些才好,切勿冲动,待我办完事,再去找你!”
玄子点头记下了,问道:“小五哥衫衫姐要去哪里?”
墨影有些犹豫,不答。拉起衫衫的手未说珍重就走,末了丢下一句:“无药山!”
“无药山?”玄子嘟囔道。
当他想起些什么的时候,望着小五哥的身影已经相去甚远,而此时的东方已渐渐吐白。
可当下癫童不恭回到位于临河镇外的饮血村,血刀门总部时,已是辰时末了。
他看着这建筑在深山旁豪华的殿宇楼阁,眼神中总有那掩藏不尽的贪婪。他又似是讨厌这大殿的屋顶设计,为何竖着无数把尖刀,而单檐边还要悬上一把,搞得像整个江湖只有血刀门有刀一样?他露出一脸的不屑,心想道:“最美的建筑还是家乡的好!”这整得太他爷爷的血腥,转念想起昨夜的女子,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再看了看这辉煌的殿宇,一口唾沫,他一转刚才的镇静,立马变得疯癫起来,手舞足蹈个不停的走近了大殿之门。
入口到大殿的中央两侧通道站着齐整的血刀门弟子,殿内灯火通明,大殿之上血刀门门主闻人血正闭目养神。他座椅的后端上方连着个硕大的刀柄,刀柄前一把血淋淋的巨型大刀穿过整个大殿,刀尖直至大殿的入门。
乍一看去,四周的光线集中在刀身之上,泛着阴冷的寒光,再仔细瞧上一瞧,无比锋利的刀身上似是有鲜血在慢慢滑落,滑至刀刃,成血珠,一滴滴,一滴滴,叫人胆战心惊不敢再看下去。
突然,闻人抬起头血大声怒道:“昨日贵公子突然传讯他师父出关,昨夜骄傲的上狂玄野就身受重伤,闭关修行?是哪里来的小和尚?竟然如此猖狂,还屠了我血刀门众多弟子?”
随身侍从和护门血卫无人敢应。怒火中的闻人血却是可怕,只见他五十左右的样子,一身白色的衣衫上,胸前绣着一把刀,刀的四周皆是红色的血样,国字型的脸,漆黑的眉下怒目圆睁,一开口就用鼻尖对着人,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见无人回答,闻人血深吸了下鼻子,发出一声粗响怒道:“左瞎右盲这凑一对好眼睛的人去哪儿了?下癫又在哪?为何还不来报,是不是又他娘的找女人去了?该死的!”
下癫童不恭刚好入至殿堂中央,心道:“他爷爷的,故意说给老子听的是吧?但想想闻人血那让人害怕的手段,他立马就清醒过来。”
换上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说道:“门主,我这不是来复命了吗?你交代的事情那里敢忘,那还有心思惦记女子!”
闻人血瞪着下癫半天不语,那双眼就如同被腌过的鱼眼,冒着白色。
良久忽然间笑道:“童不恭,我可是听闻你昨夜贵公子离开后你去了莺燕楼,还自己带着个女子?”
“门主大人,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呀,那女子可是个良民!”童不恭竟然很坦白。
“哦!是吗?良家妇女好呀!看来也只有你下癫才好这口。”
闻人血说完,下癫童不恭心道:“你不好这口吗?你祸害的还少了吗?”才说道:“哪有门主威武,哪有门主威武,改日下癫定当孝顺门主,我先说正事吧!”
原来这下癫深谙与门主相处之法。心中偷乐后立马说道:“门主,我前去查看,一片惨状,无一活口,看来上狂并未说谎,只是……”
下癫欲言又止,他心中早已经盘算好,要如何去讲这件事。
果然闻人血问道:“只是什么?”
下癫童不恭才又说道:“无一活口不错,可是杀人手法却与上狂的手法相似,只是相似,属下不敢妄断,还请门主明察!”
下癫说完恭敬行礼,静候不言。
闻人血虽知道下癫与上狂不和,但下癫这人看似疯癫,其实不然,别人不知,他可清楚,此人心思缜密,对自己还是忠诚的,大事绝不会乱言。
当下心道:“上狂为何如此?为何隐瞒,难不成他并未受伤?为何闭关?是疗伤还是……”
想到此,闻人血突然站了起来,大声说道:“下癫,你竟然敢欺骗本门主?目的何在?”
下癫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当即说道:“门主不敢,纵使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会在此事上开玩笑,还望明察。”
闻人血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讲道:“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多么可爱!传令给血煞十刀,暗中调查此事,不可宣扬。”
童不恭一听,当即回道:“是!门主!”
然后恭敬的行礼,恭敬的离开。
一离开大殿,他立马又恢复了疯癫之态,脸上挂着痴呆般的傻笑,手脚不停的胡乱抖动。只是心中暗道:“可爱你爷爷的个大王八,想炸爷爷。怎么可能?不过也好,竟然惊动了血煞十刀这十个死士王八,谅你上狂再狂,也难抵过这十个刀煞。”
想想他不寒而栗,身子一抖,随即又哈哈大笑。嗯!开心!他竟然还吹起了哨子,边走边用脚踢着路面的石子……
“哎哟!驼子,你这是捡了金元宝还是撸了小姑娘?这口哨吹得……”两个中年男人将手放在后面交叉而来并说道。
只见这两人衣着与下癫相像,身材魁梧,浑身的肌肉把衣服撑得似要爆炸,看来这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