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晓也看向了舒望。
她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丹凤眼微微上挑,眼神中带着一丝的得意,更多的是意料之中的沉着。
像……像一只千年狐狸一样,妖娆的摇着自己的尾巴,嘲笑着世人的愚蠢。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的明白自己当初是多么的愚蠢。
她还害怕舒望会因为研究所的人的排挤而难过,可是现在看来她完全的不在乎,就算是这样的情况,她也会沉着的反击。
而且是羞辱式的反击。
以前觉得舒望是太木楞了,现在看来,她只是腹黑的不明显而已。
也许是注意到了舒望的目光,她转过头,对着杨晓晓跳了一下眉。
接收到了舒望调戏的眼神,杨晓晓很不争气的脸红了一下,当她缓过劲再去看的时候,舒望正好站了起来。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个突然站起来的人,根据她身上的衣服认出了这个人正是劳德森研究所的人。
由于她站起来的突然,一时之间大家都忍不住都在脑补她到底是谁,甚至都脑补出了和陈婷的故事。
更令人惊讶的是,脑补出的和真实情况还真的是所差无几。
舒望在众目睽睽之下,挺着腰板,一步一步的离开了剧院的大厅。
……
舒望是在剧院的后面找到陈婷的。
找到她的时候,她正蹲在楼梯间,手中夹着一只女士香烟。
她皱了皱眉,并不是很习惯这种烟味。
她眼眶红红的,那张写满了失落的脸被烟雾氤氲的有些不真实。
当她看到了舒望之后,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淡淡的笑了一声,说:“你是对的。”
“我从一开始就说过了,只是你们不信而已。”舒望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坐到了她身边。
陈婷从口袋中拿出烟盒,抖出一支烟,微微朝着舒望的方向。
“来一根吗?”
“不了,不会抽烟。”舒望把烟推了回去。
“我以为我只是觉得你自大,但是现在看来,好像只是嫉妒你的能力而已。”
陈婷抽完了一根,刚想再抽一支的时候,看到了舒望紧皱的眉头,犹豫了一下,又把烟盒装了回去。
听着陈婷的话,舒望没有回答,只是扭过头看陈婷。
她总觉得陈婷是有什么话要说一样,是以前没有办法说的,现在尘埃落定了。
“你天生就和别人不一样,比别人优秀,我也同样妒忌你来到研究所之后的作为,故而针对你,忽略了事情的真实性,我跟你道歉。”
舒望的作为虽然没有给她留面子,但还是给研究所,给劳德森教授留了面子,至于她自己,不过是咎由自取。
听着陈婷的道歉,舒望微微愣住,随后垂下眼眸。
过了会,她说:“我永远都是对的。”
说完,她弯下腰捡起了陈婷扔在地上的烟蒂,朝着墙角的垃圾桶一扔。
正中红心。
她转身走了,没有再去理会陈婷了。
这次来,本就是怕陈婷因为这次的打击而做出什么事情,给实验室惹麻烦,现在看来好像还可以,至少她自己可以消化的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陈婷笑了一下,只不过笑容中带着诸多的苦涩。
我永远都是对的。
这话若是别人说出来她可能还会鄙视,但是现在听着舒望说这话,她却并不觉得可笑。
或许,舒望真的会一直对下去,至少在实验这方面是的。
……
当晚回到家,舒望接到了杨晓晓的电话。
“安生在金龙酒吧里,你能不去去接一下。”
她的声音很沙哑,像是刚刚哭过一样。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舒望揉着眼睛,叹着气说道。
问这话不是因为不想去,只是觉得杨晓晓这个时候去或许会挽回些什么。
虽然舒望不善表达,但是杨晓晓跟着她这么久了,她还是能够琢磨杨晓晓的心事的。
……
二十分钟之后。
舒望打扮整齐,出现在穆璟戈的门前,伸出手准备去敲门。
想了想,还是放下了蠢蠢欲动的手。
她突然想试试,若是没了穆璟戈,自己到底能不能做到这件事。
外面很凉爽,舒望裹紧了外套,抱着上身往外走,到了小区外面又走了一百多米才拦到了一辆出租车。
坐在车上,舒望突然想起了在家里的时候杨晓晓说的那句话。
“她刚刚哭着打电话给我让我不要怪她。她是个理性的人,跟我在一起本就是她突然的不理智而已,那一次就够了,我视若珍宝,又怎么舍得让她困扰呢?”
说真的,若是因为感情而变成这样,舒望觉得很不值得。
对于她来说,感情生活本就是生活中的调剂而已。
在一起的话需要面对的问题太多太多了,若是不在一起,需要面对的只有寂寞而已。
更何况,舒望并不觉得寂寞。
金龙酒吧。
这里是这座城市最奢侈的酒吧之一,来这里消费只有一个硬性要求:有钱。
一杯酒几百块让很多没钱人望而却步。
来这里消费的有三种人,有钱的,钓金龟婿的,第三种就是像安生这种的,寻求刺激求放纵的。
一进门,劲爆的音乐就充斥着舒望的耳腔,让她忍不住的皱了皱眉。
空气中弥漫着酒气,对于舒望这种不会喝酒的,好像闻一口就会醉。
一路捂着鼻子在吧台附近找,终于在吧台的尽头找到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