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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血液,在一尘不染的纯白色纸棺上极其显眼。
几乎在下一瞬间,纸棺上的血液被里面所存放着的魂魄迅速吸收,纸棺重新化为上纯白色。
“继续跑,不要管纸棺,快。”
來叔盯着前方,一直指挥着。
“纸棺和之前有什么两样,”
不知为何,來叔盯着纸棺突然问出了这个问題,我仔细看过去,说道:“之前我们所见到的,上面有着用毛笔所撰写的字,但是现在似乎都被抹除了。”
“不是抹除,而是被里面的魂魄所吸收。”
來叔脸色有些沉重的说道:“这下麻烦了,你们多注意点,一会儿我有可能顾不上你们俩的安危,身上都有着五行属火的符吧。”
“有。”
听到來叔沉重的语气,我不敢去怠慢,猛地点头说道。
一直以來,我所最擅长的符就是那个“天罡烈焰符”,而这个符,刚刚是火属性。
而这几天画的符,几乎全是这“天罡烈焰符”,剩下寥寥几张,是我刚刚能掌握住的“地煞业火符”,也同样都是五行属火。
來叔看着我俩说道:“邪教把他们引出去,就是要单个击破,而现在,这就剩咱们三个,一会,想办法将这三十二纸棺聚在一块,我看看能不能一举歼灭,一旦勾出业火,短时间内如果在连着使用的话,会对我暂时造成一些影响,而弃天的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手,我务必要保持着巅峰状态。”
“好。”
我和清玄哥点着头。
來叔的话音刚落,就见到纸棺并沒有去攻击剩下的那些先生,而腾空而起,直直的朝着我们冲了过來,带着无可匹敌之意。
我把手中的铜钱剑递给來叔,然后从背后取出棺前辈的剑。
來叔刚想接过铜钱剑,就看见了我刚从背后抽出來的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使劲骂道“你干啥玩意,被吓傻了?这是诛杀邪物,不是让你去街头卖艺,也不是让你变成小混混上街砍人去,你拿这剑干啥,找死去,”
我把铜钱剑硬塞到了來叔手里,然后拔开剑鞘,把剑身放在左手手心,等冰凉的触感出现在手上后,我轻轻地一握手掌。
两道伤口所渗出來的來鲜血染红剑身,缓缓的朝着剑柄处流去。
感受着剑柄处似乎有着一股力量一直在拉扯不断汲取我的血液,我扭头看着來叔,挺装逼的轻笑了一声:“师父,还记得这把剑吗,”
我盯着不远处的纸棺,脑袋中瞬间勾勒出來那些符号,周围的杀意迅速的朝着我体内一股脑的涌去。
在來叔刚想回答我的时候,我手腕一抖,剑身便朝纸棺挥去,将即将灌满自身的杀意宣泄出來。
同样是带着无可匹敌之意的杀意,从剑身出飚出,朝着纸棺激射而去。
“砰。”
当两者碰撞到一块时,杀意消融,纸棺猛地在半空中是翻了两圈,小幅度的不断颤抖着,好一会儿后,才在空中稳住。
“你这小子,什么时候会了这招”
來叔苦笑一下,盯着眼前不断逼近的纸棺,把铜钱剑横在胸口。
我刚想回來,來叔脸色一变,正色打断了我:“这些事情以后在说,现在专心点。”
三十二副纸棺,并沒有想象中的朝我们横冲直撞过來,而是重新升到高空,猛地朝我们砸落下來,带起阵阵破风声。
“闪。”
我们三人同时朝着外面扑去。
纸棺数量太多,直接是堵住了我们的后路。
单单凭着那一扑,就想要躲过纸棺的攻击是不可能的,还沒刚刚站稳身子,另一副纸棺就紧跟着砸落下來。
“唰。”
我猛地朝上空挥出剑气,身子再次不堪的后退着。
我头也不转的冲着來叔大喊:“师父,你不是说把它们都牵扯到一块就用符吗,现在都聚在一块了,符呢,”
话音刚落,我猛地往上直刺一剑,同时往一边扑去,懒驴打滚,再次躲过一个朝我砸下來的纸棺。
來叔的声音从耳麦里传了过來:“在等等,腾不开手。”
即使在这个危机的关头,我还是忍不住好奇的回头一看,來叔的四周,满是漂浮着的纸棺,不断的下落,升起,其中有着五六个纸棺和來叔的腰部保持在同一水平线,形成一个交叉网,不断的横冲直撞。
來叔的步伐极其讲究,每次都是擦边躲过纸棺的袭击,看起來惊险无比。
我粗略的看了下,來叔的周围竟然聚着大概二十多副纸棺,这同时也就意味着,我和清玄哥的头上,也就分别只剩了四五副而已。
在这四五副的纸棺袭击下,我现在也只是凭着状态在勉强躲避抵抗,稍有些大意,精神疲惫,就要被纸棺得了手。
但在來叔周围的纸棺,是我的四倍之多,凭着來叔的实力,虽然说纸棺不能对來叔造成什么实质的影响,但拖住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毕竟來叔也是人。
四副纸棺在封锁我后路的同时,几乎全都瞬间落了下來,我从道袍中掏出一沓符箓,此刻也别想着什么节约不节约的,直接一沓符就扔了出去。
“急急如律令。”
我猛地大喊,漂浮在天上的符箓就如同磁石一般,迅速的黏在了四口纸棺上,发出闷响。
但四口纸棺紧紧是在天空上小幅度的位移一下后,立刻像着之前一样朝我冲了过來。
我右手执剑,不断的挥着,剑气从尖端一个劲儿的激射出去,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