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欢的笑容非常灿烂,对上花心的时候,还特意礼貌优雅地颔首,仿佛上一次陷害她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明明厌恶,却可以装成这一副模样,真是好耐性。
“卫姑娘身体抱恙,却赏脸来参加宴席,本王荣幸之至啊。”南吟泓很开心,他将酒樽高高举过眼眉处,尽数吞入腹中。
这个南吟泓,是真的不知道卫欢陷害了她呢,还是说,他也是装的?
呆呆地看着南吟泓出神,只听卫欢又说,“殿下之姬美艳无双,阿欢为殿下欢喜。”
人家一个大男人得到了一个姬妾,关你一个黄毛丫头什么事儿啊?还巴巴地往上凑,真是不要脸。
内心骂了几句,觉得也不是很解气,唇畔一勾后,故作妖媚之姿,捡起筷子给南吟泓布起菜来。
不是喜欢南吟泓吗?气死你,最好是气得吐血才好。
不就是勾引男人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
一咬牙,微微一个侧身,竟是媚若无骨地倒在南吟泓的怀里,勾住他的脖子,嗓音纤细诱惑,“殿下,请妾为您哺酒可好?”
斜眼见底下坐着的卫欢两只眼睛都看得直了,心中暗爽,也不管南吟泓是否愿意,随手捏起酒樽,将酒水含在口中,头一仰,就覆上了他的唇瓣。
挑开贝齿,便将口中的酒尽数送进南吟泓的唇齿间。
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当初是想要远离南吟泓,所以就算卫欢设计陷害了自己,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可现在她在世人眼里,已经是南吟泓的姬妾了,她逃不开了,那就正面迎敌吧。
穿越前被小三气得吐血,来到了古代,这一切都得反着来,气不死这位富丽堂皇的“绿茶婊”,那她就不叫花心!
好不魅惑地与南吟泓唇齿相离,她灿烂地笑道,“殿下,妾之吻技可还使得?”
羞红着脸将头埋进南吟泓的怀里,嗅着淡淡的月桂香,她倒是真想就此睡一觉。
卫欢啊卫欢,任凭你位高权重,貌美如花,可你现在也没办法躺在南吟泓的怀里,与他耳鬓厮磨吧?
思及至此,越发觉得快乐了,紧紧抱着南吟泓,尽管底下一大厅堂的人看着,她都是不在乎的。
一来,她早就习惯了现代奔放式的吐露爱意,二来,反正她都已经是南吟泓的姬妾了,就算她表现得再怎么矜持,也没什么意思了。
嫉妒应该会让卫欢发狂吧?这样真是太让人高兴了。
南吟泓被怀里的女人撩得心里头小鹿乱撞,往日的花心可都是高冷的,对他爱搭不理,又何时感受过这样的待遇。
含着笑有些得意地看了眼杨胜,他伸臂搂紧花心,喜逐颜开地向着诸位宾客道,“本王这姬生得调皮,诸位不必放在心上,请自在吃酒。”
杨胜垂下眸端起酒樽自己吃着闷酒,而其余人则都是有说有笑,一边的卫欢脸上堆着比哭还难看的违和笑容,瞬也不瞬地盯着做作的花心,恨得牙根痒痒。
这个蠢货,还说什么自己对南吟泓没兴趣,若不是当初一时心慈手软,怎么会让她有了今天。
眼帘低垂,余光正好瞥见一旁孟隽公的嫡女,唇畔微微轻勾。
缓缓起身,给自己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便走出了厅堂。
眯着眼睛瞅着卫欢离开的一幕,心里笃定,又将是一场厮杀了。
眼眸子转了又转,她借故上厕所,便也跟着离开了厅堂里。
这外面的空气果真是比殿里的空气要好上许多,夏季的圆月正挂在树梢,向地面上撒下一层白霜来,让人险些错以为是冬日提前来了。
原本是想着跟上卫欢,可自己出来以后,外面就没有人在了,无可奈何地在院子里踌躇好半晌,只能再次回到宴席的现场。
等花心回去的时候,卫欢已经坐在了自己原来的座位上,狐疑地瞅了好半晌,见卫欢一如往日,并没有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突然,卫欢身边的一个少女端着酒樽站了起来,向着南吟泓笑道,“殿下,我敬你一杯,恭喜殿下得到美姬。”
那少女拙嘴笨舌,一副紧张得全身发抖的模样,娇羞地将樽中酒喝了个精光,便安安分分地坐了下来。
瞅着卫欢脸色如常,再看看南吟泓,好像也没有什么异样,奇奇怪怪地收起了猜忌的心思。
“殿下,我有事要奏。”一位年轻的男人,站起身后,施礼说道。
花心眼睛微眯,瞅着这年轻男人眼睛里有戏,暗暗思量起来。
这一前一后,想必是有关联了?
“先生,有何事明儿个再说不迟,今日就别扫了大家的兴趣了,殿下为大家备了歌舞,我们一同欣赏吧。”花心微微一笑,赶在南吟泓前面,阻拦道我。
不论如何,就算是什么天大的事,今天也要阻拦住任何引起祸事的可能性。
那男人脸色不快,可南吟泓并没有说话,他只得坐下来。
“大殿之上,岂是由妇人做主的!”歌舞还没上来,就有一个老头儿站起来指着花心呵斥道。
四下的气氛一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地看向花心,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去。
暗道不好,可已经将矛盾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这时候认输了,那她就别想再直起腰身面对众人了。
定了定神后,漫不经心地说道,“公此言差矣。”
不管怎么胡乱掰扯,也得装得振振有词。
“今日之宴席不过是朋友间的聚